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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樓道上的燈光,我看清那個黑瘦的身影,正是南洋降頭師郎古。
郎古被突然出現的我,嚇了一跳,緊握著手中彎刀,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我沒有和對方囉嗦,手臂一揮,丟出幾張燃燒的符紙,抽出腰間桃木劍,沖了過去。
別看我手中桃木劍,是木質的,這是用特殊方法炮製過的桃木,堅硬如鐵,對上郎古手中彎刀,並不吃虧。
郎古身形狼狽地躲過飛來符紙,口中念出一段拗口咒語,一團黑氣憑空浮現,黑氣中飛出一個血淋淋的頭顱。
我見到一個頭顱飛了過來,心跳陡然停了半拍,下意識想到十絕怨女,對那個恐怖的邪物,心有餘悸。
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意識到這是南洋的飛頭降,上次在甄青衣別墅,還解決過一個飛頭。
“南洋猴子,就沒別的本事麼,來來去去就是一個飛頭。”我一張燃符丟向飛頭,快步向郎古沖了過去。
郎古狡詐的很,可能舊傷未愈,並不和我正面接觸,不斷繞著飛頭奔跑。
那飛頭張嘴向我咬來,血淋淋的脖子,讓人瞧得噁心。
現在沒有了“域”的壓制,我不用顧及消耗,丟出幾張燃符的同時,腳踏魁斗步,激活雙肩陽火。
左邊傳來輕微響動,我下意識揮動手中桃木劍,向身邊砍去,一聲悶哼,郎古飛速躲到一邊,這傢伙剛才想偷襲。
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我反手一劍,向飛來的頭顱砍去,剛才離得遠了,沒看清那頭顱面孔,現在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心中一驚。
“何清揚,你們竟然把他殺了?”我一劍砍飛頭顱,後退了幾步,盯著躲在遠處的郎古。
“他害我損失了一個飛頭,便用自己來賠償。”郎古說著蹩腳的普通話。
“原來上次是你,正好新帳舊帳一起算。”我咬牙向郎古衝去,這群南洋番子,就像一群蒼蠅般討厭。
“恨,我恨!”飛頭竟然說話了,速度陡然加快,滿臉猙獰向我咬來。
“恨你妹,連老婆女兒都害,你也配叫人?”我用力揮出桃木劍,一股熱流沿著手臂,蔓延到劍身。
帶著炙熱陽氣的桃木劍,一劍劈在飛來的頭顱上,一股濃濃的黑煙升起,頭顱滾到一旁地上,不再動彈。
郎古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向後退了幾步,猛地向前衝去,想要奪路而逃。
我搶先一步,堵住了樓道口,一步一步向郎古逼了過去。
郎古咬了咬牙,雙手撐在護欄上,身形一翻,向樓下跳了下去。
我沒料到對方會跳樓,忽然想起這是二樓,如果身手足夠好,跳下去未必會摔死。
下面傳來一陣騷動,圍在樓下的一群老師,發出驚惶的喊叫。
我暗叫一聲壞了菜,如果被郎古揪住一個老師當人質,事情就麻煩了。
樓下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郎古陰狠的笑聲,在黑夜裡格外刺耳。
第3卷 南洋邪佛“惑心” 第一百零七章 再遇郎英
我彎腰向樓下看去,見到郎古手中提著彎刀,一臉猙獰的笑容,正追著一個戴眼鏡的女老師。
“你妹的。”我轉身就跑,飛一般向樓下衝去,心中希望那女老師跑快點,別被郎古抓住。
剛剛跑出宿舍門,便見到那戴眼鏡的女老師,踩在一塊磚頭上,一跤摔倒在地上。
我眼皮子一跳,鄙視地看了眼,躲在一旁的男老師們,咬牙向郎古衝去,希望來得及阻止。
“你如果不怕她死,就過來抓我。”郎古回頭獰笑一聲,飛快跑到女老師身邊。
“你住手。”我大喊了一聲,心中有些焦急。
郎古正要伸手去抓女老師胳膊,一根弩箭從黑暗中飛出。
“啊!”郎古發出一聲慘叫,被弩箭射中手臂,手中彎刀掉落在地上。
女老師手忙腳亂爬起來,踉蹌著向前方跑去,不時發出驚恐的尖叫。
我沖了過去,一腳踢翻郎古,將對方踩在地上,扭頭打量四周。
一個端著合金弩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身黑色緊身皮衣,勾勒出玲瓏曲線,是上次在地宮中遇到的郎英。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有些好奇地看著對方。
“郎家發生了一些事情,我過來處理。”郎英提著合金弩,向這邊走來。
“這傢伙叫郎古,難道他……”我看著腳下不斷掙扎的南洋降頭師,說到一半停住。
“他不是郎家人,是我表叔在南洋請的保鏢。”郎英走到黑瘦降頭師旁,蹲了下來。
“表叔……”我腦中浮現出,一個鷹鉤鼻老者的面孔,難道那個囂張自大的傢伙,就是郎英的表叔?
“你是翡翠王郎家?”想起那鷹鉤鼻老者的話,我向郎英詢問。
“先別說這個,我有點事情問他。”郎英抽出一根弩箭,抵住黑瘦降頭師脖子,“我表叔最近鬼鬼祟祟,在暗中謀劃什麼?”
郎古嘴角帶著血跡,露出一個桀驁笑容,將臉扭到一邊,沒有說話。
“普贊宗師是誰,你們暗中到底有什麼圖謀?”郎英將弩箭遞出一分,一絲血跡出現在郎古脖子上。
“大黑摩天,必將降臨,普贊宗師不會放過你們。”郎古厲聲喊了一句,嘴角流出黑色血液,頭軟軟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