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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表示理解,不過方小妹剛才問的問題,也是我想要問的。
“方有財他們家祖上,是阮家的長工,當時阮家發生了巨變,方有財的太爺爺,在混亂中,偷偷拿走了那幅古畫。”老方頭看了眼小女兒,沉聲解釋。
“啊?他們怎麼能這樣,太壞了。”方小妹忿忿不平地說。
“當時那幅古畫,應該有很多人盯著吧,方有財他太爺爺,是怎麼拿到古畫的?”我有些不解地問。
為了一幅畫,阮家差點家破人亡,可想而知,暗地裡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那幅神奇的畫。
“因為他找人臨摹了副一模一樣的畫,把真正的古畫給調包了。”老方頭一語道破玄機。
我愣了愣,沒想到一個干苦力的長工,居然還有這樣的頭腦。
“看來方有財的太爺爺,圖謀東家的古畫,不是一天兩天了,心思可真夠重的。”我嘆了口氣。
可以想像,阮家的那幅畫,平日裡一定是當寶貝藏著,方有財太爺爺竟然能抓住時機,找人臨摹出一模一樣的古畫,這其中下的功夫,絕對要超出外人想像。
“說起來,我們家的那幅古畫,就是方有財太爺爺,用來調包的贗品。”老方頭說完,吧唧吧唧抽著旱菸。
“原來咱們家的那幅畫,是假的啊,虧我還以為是什麼值錢的古董呢。”方大姐的語氣,說不出的失望。
“老爺子,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們家的那幅畫?”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倒不是我對故事裡的古畫,有什麼想法,只是單純的想看看,那幅畫與我們張家,有沒有關係。
“沒問題,老頭子我的命,都是小兄弟救得,區區一幅畫,送給你都行。”老方頭豪爽地一揮手,站起來向後面臥房走去。
方大姐本來心心念念著家裡那幅畫,現在得知是假的,如打了霜的茄子般,垂頭喪氣。
很快,老方頭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長條形的紙盒子。
老方頭把紙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盒蓋,從裡面拿出一卷畫。
我站起身,走到桌邊,盯著老方頭手中的花卷,眼中露出期待。
“快,快打開看看。”王胖子神色興奮地走過來。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幅畫是假的,是被調包的贗品。
但是對於傳說中,能改變一個家族命運的古畫,到底畫的是什麼,大家都感到萬分好奇。
我從老方頭手中接過畫軸,放在桌上,輕輕向下拉開。
一幅水墨山水畫,慢慢展現在我們眼前,蒼鬱青山腳下,是一個騎牛的老者。
水墨畫的右下角,還用草書寫著幾個字:道祖騎牛飛升圖。
“道祖騎牛飛升圖?”我皺眉自語,畫確實是好畫,可是否與我張家有關,一時半會,還真看不出來。
“沒什麼特別的啊,就這樣一幅畫,能改變一個家族的運勢?”王胖子橫看豎看,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什麼名堂。
“可能因為這幅畫是贗品,所以沒什麼神奇的地方吧。”老方頭訕訕說著。
我盯著桌上的水墨畫,心有不甘,伸手咬破手指,在雙眼虛點兩下,開起洞明眼。
方家兄妹有些好奇地看著我的舉動,不過知趣的沒有多問。
我眨了眨眼,再次向桌上的水墨畫看去,可盯了半晌,發現那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山水畫,沒有任何神異的地方。
我心裡嘆了口氣,看來老方頭沒有撒謊,這確實是一幅贗品。
單單從畫上內容,我還真分辨不出,這幅畫是否出自先祖之手,看來只有找到真品,才能瞧出幾分名堂。
滿足了好奇心,我讓老方頭把畫收起來,見天色已晚,便打算告辭。
老方頭熱情挽留,讓大家就在他這邊住下,不過我們已經在酒店那邊開好了房間,就委婉拒絕了。
走到門外的時候,老方頭熱情拉著我的手,反反覆覆叮囑,讓我們明天中午,過來他家吃飯,說要好好整上一桌,感謝我的救命之恩。
我推辭不過,只好答應下來,而且也有一點小小的私心,想要找老方頭打聽打聽,他鎮上那位本家的信息。
在回去酒店的途中,路過一個小巷拐角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即逝。
“是錢串子那狗日的,總算讓胖爺逮住他了。”王胖子怒吼一聲,如發怒的野豬,向著前方衝去。
“快跟過去看看,小心胖子遇到意外。”甄青衣在身後推了推我。
我伸手拉著甄青衣,撒腿就跑,這附近小巷四通八達,若是再遲疑一會兒,說不定連著王胖子一起,都得跟丟了。
王胖子在前面,氣喘吁吁跑著,口中還大呼小叫,問候著錢串子祖宗十八代。
我和甄青衣緊跟在後面,就耽擱了這麼一小會兒,錢串子已經不見蹤影。
我們只能根據大致的印象,在小巷中狂奔,企圖能追到那個陰險狡詐的傢伙。
不知道是否錯覺,每次我們徹底失去追蹤方向時,錢串子就會故意顯露出行跡,但是不等我們追上,這傢伙“哧溜”一下,立馬消失不見了。
“你發現了沒,他好像故意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甄青衣氣喘吁吁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