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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啊,幾針下去,腰不酸了,胳膊不痛了,哪哪都舒坦。”王胖子閉著眼睛,喃喃自語。
“你再不給我挪個位置,我保證讓你更舒坦。”我用力捏著拳頭,這慫貨噸位太龐大,一個人占了大半個沙發。
“嫌我當了電燈泡,你直說嘛,在那人情,情人的,胖爺還不願聽呢。”王胖子睜開眼,哧溜一下跑出別墅,騎著小電動一溜煙跑了。
“哎,你把銀針還給我。”甄青衣站起來喊了一句,不過沒用,王胖子早跑遠了。
“那個……我……”郎英雙手捧著化龍石,一返往日直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客廳內剩下一男二女,氣氛有些尷尬,還好一陣電話鈴聲,幫我解了圍。
郎英拿出手機,對我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接通電話,向門外走去。
“青衣,我全身散了架般的痛,你也幫我扎幾針唄。”
我見甄青衣一直盯著我,知道這未來媳婦的脾性,準是又吃飛醋了,趕緊找了個話題。
“你挺大方的啊,怎麼沒見你送我什麼東西?”甄青衣瞪了我一眼,抽出一根銀針,閃電般扎在我胳膊上。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露出一個苦笑,“你動作能不能輕點。”
“慫包,王胖子咋沒喊痛?”甄青衣公報私仇,動作飛快地在我身上,再次紮下幾針。
“那啥,有時間嗎,我們明天去看場電影?”我強忍著刺痛,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沒時間!”甄青衣送我一個大白眼,用力紮下最後一針。
一股又癢又麻的感覺,從身上傳來,讓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拔掉扎在身上的銀針。
“別動,堅持半個小時。”甄青衣一拍我的手,認真說著。
郎英打完電話,走了進來,猶豫了一下,邀請道:“我大伯過來了,明天想請你吃晚飯。”
“好的,一定去。”我說完心虛地看了眼甄青衣,接著又心裡暗罵自己不爭氣,去吃個飯而已,又不是去約會。
“我大伯性格有些古怪,要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多包涵。”郎英猶猶豫豫的說著。
“了解了解!”我笑容有些勉強,她大伯的不靠譜,我已經領教過了。
郎英說完便告辭了,臨出門前,還不忘邀請甄青衣一起參加。
我坐在沙發上,堅持了半小時,等甄青衣幫我取下身上銀針,感覺通體舒泰,疼痛消散一空。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我站起身,期期艾艾的說著。
“你能不能再假一點,這裡缺了你睡覺的房間?”甄青衣白了我一眼,轉身走上樓。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在樓下找了一個房間,夜裡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四周都是一片血海,一個雷霆般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怒吼,說要把我扒皮抽筋。
我滿頭是汗的醒過來,響起夢中的聲音,怒罵一聲:“禿驢,大家走著瞧,看誰先死!”
為了防止那賊和尚繼續騷擾,我默念了十遍清心咒,一夜無夢,睜開眼已經上午九點多。
我迷瞪著眼睛,剛剛打開房門,就見到甄青衣在餐桌旁忙碌,盤子裡金黃色的煎雞蛋,瞧得我直吞口水。
“快去洗臉刷牙,冷了就不好吃了。”甄青衣拿出兩個杯子,倒上兩杯牛奶。
“這雞蛋是你煎的?”我有些難以置信,畢竟上次的“美味”排骨湯,讓我記憶猶新。
“怎麼,不相信是吧?”甄青衣用筷子夾起雞蛋,輕輕咬了一口,一臉回味的樣子。
我感覺口水要流出來了,衝進洗手間,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迫不及待的坐到餐左邊,用筷子夾起煎雞蛋。
一口咬下去,外焦內嫩,讓我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甄青衣的手藝。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學個什麼,都慢騰騰的。”甄青衣抿了一口牛奶,有些得意的說著。
“天才美女!”我豎起大拇指,馬屁不要錢一般送上。
“吃了早餐,去把你頭髮剪了,換身像樣的衣服。”甄青衣咬著煎雞蛋,含糊不清地說著。
“不就是去吃個飯嘛,至於嗎?”我有些不以為然。
“當然至於,郎家可是翡翠王,既然是正式的邀請,場面一定不寒酸。”甄青衣用餐巾紙擦了擦嘴。
剛喝完杯中牛奶,我接到了郎英的電話,她告訴我晚上吃飯的地點,定在一家名為忘川酒冢的地方,還發來一條簡訊,附上地址。
“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甄青衣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這次你可猜錯了,吃飯的地方,名不見經傳,是一家叫忘川酒冢的地方,真是個奇怪的名字。”我覺得一家酒樓,取名採用與“墳”字含義相同“冢”,不太合適。
“忘川酒冢,你確定是這個地方?”甄青衣驚訝地等大了眼睛。
“確定啊,名字有點晦氣,聽著也不上檔次。”我不知道甄青衣為何驚訝。
“忘川酒冢的黃泉菜,一直是餐飲界的傳說,沒想到神秘的忘川酒冢,居然就在我們身邊。”甄青衣興奮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