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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那女人尖利的指甲,向著鬼探徐心臟位置挖去。
我怒吼一聲,緊握著勾玉劍,向對方手臂削去。
那詭異女人的一隻手臂,被勾玉劍削斷,對方也是兇殘,另一隻手,向我臉上抓來。
我微微側了一下腦袋,不退反進,勾玉劍直指女人眉心。
眼下拼的就是誰先死,鬼探徐傷的不輕,不趁機解決掉一個,我們難以活著出去。
“小心!”鬼探徐沙啞著嗓子提醒。
我心中警兆忽生,咬了咬牙,攻勢不變,勾玉劍脫手而出。
身後傳來野獸般怒吼,一個身影飛速越過我,側身擋在那女人身前,勾玉劍刺在對方身上。
勾玉劍刺在平伯左肩,對方身上冒出濃濃黑煙,身體一下子委頓在地上。
斷了手臂的女人,悲呼一聲,用獨臂扶住平伯。
我皺眉盯著眼前一幕,不知道平伯和那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不過,眼下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容不得半點猶豫,我召回勾玉劍,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你,難道不想知道詛咒的秘密?”平伯似乎清醒過來,斜坐在地上,聲音沙啞。
我動作一頓,向前踏出一步,緊盯著對方催促:“快說,我只等三秒。”
平伯無視我的威脅,側臉看著身邊女人,摸了摸對方的臉,語氣悲涼,說了一句:女兒,我對不起你。
我眉毛一皺,緊握著勾玉劍,就要發作。
這傢伙出手暗害我們,我哪有心情欣賞他的悲情戲,更對他們父女的遭遇,不感興趣。
平伯回過頭,語氣平靜:“放我女兒走,我告訴你們驅除詛咒的辦法。”
“到了這一步,還想要撒謊,若有辦法驅除詛咒,你女兒的臉,會是那樣?”我眼中含著譏諷,心中卻是充滿怒火,這傢伙太能偽裝了。
“信不信由你。”平伯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我猶豫了,這傢伙絕對是個老油條,他說的話,十句能有一句真,就不錯了,可那神秘的詛咒,仿佛一塊巨石,壓在我的胸口。
我和鬼探徐對視一眼,決定賭一把,反正那個女人無足輕重,幹掉她又能如何?
第6卷 九曲黃河“擺渡” 第二百四十五章 千眼檀棺
平伯斜靠在一塊石頭上,閉著眼睛喘息,氣弱遊絲。
鬼探徐一聲不吭,拿出紗布,包紮著自己臉上傷口,我們帶著甄青衣配置的傷藥,效果非常好,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我死死盯著平伯,神色複雜,若是論到偽裝,他的演技絕對能拿影帝,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至於他失蹤以後,發生了什麼遭遇,瞧他這幅樣子,估計也不會說實話。
“好了,都過去十多分鐘了,關於那詛咒的信息,你可以說了吧?”我沉聲說。
平伯虛弱地睜開眼睛笑了,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們,說了一句:我們都被一個人騙了。
我眉頭一下子皺起,不知道對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又或是臨死前,想在玩我們一把。
“老東西,麻煩你把話說清楚。”鬼探徐按捺不住脾氣,向前跨出一步,想要去揪對方衣領,被我伸手拉住。
平伯瞥了眼鬼探徐,那眼神仿佛就在看一隻可憐蟲,氣的鬼探徐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平伯,瞧你的樣子,也是中了暗算,要是你想把秘密帶入地下,我也不攔你。”我緊盯對方,緩緩說道。
對方如今的狀態,威脅手段不起作用,能不能問出一點有用信息,全看對方怎麼想。
我不是沒想過催眠,不過從上次經驗判斷,他能抵抗催眠,從頭至尾,都在我們面前演戲。
平伯急劇咳嗽幾聲,嘴角溢出血沫,臉上神色不斷變幻,最後發出幾聲慘笑。
“這就是一個局,一個幾百年前就設好的局,我們誰都活不了,都等著做個糊塗鬼吧。”平伯一邊慘笑,一邊說著。
我目光一凝,語氣急促的催促,讓對方說的詳細一點。
“我知道一些信息,可我不會告訴你們,要死一起死。”平伯一臉惡意盯著我們。
我眉毛倒豎,從渡口相遇起,對方就心懷惡意,如今都快死了,還想著把我們拖著墊背,人心怎麼能惡到這種地步?
“老東西,想死可沒這麼容易。”鬼探徐怒吼一聲,緊捏著拳頭沖了過去。
“小心!”我心中升起危險預感,大步跨過去,一把推開鬼探徐。
就在同一時間,平伯惡毒瞪著我們,用力一咬舌,噴出一口綠色毒血。
飛濺的慘綠毒血,險之又險,擦著我們身體飛過,四周充斥著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
我用手捂著鼻子,皺眉盯著平伯,對方雙眼翻白,躺在地上,失去了生命氣息。
鬼探徐心有餘悸,若不是我反應夠快,他絕對會被毒血噴個滿頭滿臉。
“都說人心險惡,可這老東西的心思,也太惡毒了吧?”鬼探徐恐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
我皺眉思索著,平伯臨死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陣“撲撲”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
我迅速回過頭,用手電照著對面,見到那如蛛網般的蛾芡絲,劇烈的晃動著,似乎有很多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