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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青衣撲哧一下笑了,指了指路邊餐館,“看你可憐兮兮的,我請你吃飯吧。”
真是餓的狠了,在甄青衣驚訝的目光中,我把兩菜一湯橫掃一空,十分沒形象的打了個飽嗝。
“瞧你那德行,被美女拉去做苦力了?”甄青衣白了我一眼,站起身去結帳。
回到別墅,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那身影,我神色一愣,側臉問甄青衣,“她就是你說的許姐?”
“對呀,你們認識?”甄青衣有些奇怪地望著我。
能不認識麼,甄青衣口中的許姐,不是別人,居然是小雨的繼母,那個三十出頭的漂亮少婦。
“認識,見過一次呢。”我臉色有些不自然,心裡揣測著對方目的。
“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但是,我真的沒別的辦法了。”許姐站了起來,神色憔悴,眼眶微紅,似乎剛剛哭過。
“說什麼呢,這麼多年朋友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會幫你的。”甄青衣走過去,把外賣放在茶几上,摟著對方低聲安慰。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頭霧水走了過去,說實話,若不是她是甄青衣朋友,我絕對不會管這閒事。
“許姐和她老公鬧矛盾了。”甄青衣摟著少婦低聲安慰,一邊抬頭向我解釋。
我滿頭黑線,在心裡狂罵,她和老公鬧矛盾,關我鳥事,這麼晚了,把我找來算什麼?
“不是鬧矛盾,是他想殺我。”許姐驚恐地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
“那報警啊,我又不是警察。”我覺得眼前的少婦,雖然人長得漂亮,但是腦子有點不夠用。
“沒用,他們會邪術。”許姐身子瑟瑟發抖,緊緊抓住甄青衣胳膊。
“唉,當初你嫁給他,我就不是很贊同。”甄青衣輕嘆一聲,輕輕拍著少婦肩膀。
“他們是誰,能不能仔細說說?”我下意識想起那群南洋番子。
“那天你們走後,他夜裡說夢話,提到仇東珠名字,還說讓她在牆裡好好安息,我……我害怕,就推醒了問他怎麼回事,結果……”許姐說到這,滿眼驚恐地停住。
“別怕,你現在在我這邊,他動不了你。”甄青衣摟著對方安慰。
“他臉色一下變了,用手掐住我脖子,問我聽到什麼,我說就聽到他提仇東珠,他不相信,把我反鎖在屋裡。”許姐留著眼淚,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畜生!”甄青衣憤憤不平,緊咬著牙齒。
“後來發生了什麼,還有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分析著“牆裡安息”這幾個字的含義,繼續追問。
“第二天,那個姓郎的來了,我靠在門邊偷聽,他們說煉製降頭缺少材料,為了保住秘密,正好殺了我煉製降頭。”許姐顫抖著手臂,想拿茶几上的餐巾紙,抓了幾次都沒抓住。
“沒事了,你已經逃出來了。”甄青衣拿起一張餐巾紙,替對方擦乾眼淚。
“還好,那個黑瘦青年傷還沒好,他們開門瞬間,我推倒那青年,逃了出來。”許姐雙手緊緊抱著甄青衣手臂。
“你先吃點東西吧,這裡很安全。”我瞧著少婦樣子,覺得她有些可憐。
許姐可能一整天都沒吃什麼,餓的非常厲害,顫抖著手,就要去拿茶几上外賣,忽然驚叫一聲,指著窗外,“來了,他們來了。”
我眉頭一皺,一股無名怒火升起,覺得那群南洋番子欺人太甚,回身向窗外望去,想看看誰那麼不知死活。
一顆孤零零的頭顱,漂浮在窗外,面孔有些腐爛,脖子下面血淋淋的,十分噁心。
“飛頭降!”我脫口而出,對於大名鼎鼎的南洋飛頭降,早有耳聞。
“好噁心,怎麼辦?”甄青衣一隻手扯著我衣服,聽聲音有些害怕。
“哐當!”一聲脆響,玻璃碎了,血淋淋的頭顱飛了進來。
“啊!”許姐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緊緊抱住身邊的甄青衣,全身顫抖。
甄青衣同樣緊張的不得了,抓住我衣服的手,不停顫抖。
“特麼的,不主動找你們麻煩,還跑到頭上來拉屎拉尿了。”我乍然看見飛頭,心中有幾分緊張,不過迅速被怒火取代,揚手丟出幾張燃燒的符紙。
飛頭十分靈活,微微一晃,躲過飛去的燃符,呲著血淋淋牙齒,一臉猙獰向這邊飛來。
“青衣,你們先去房裡躲著。”我語氣急促交代。
“我……我有些腿軟……”許姐的聲音,帶著一絲哭音。
我暗罵一句,順手抄起茶几上一個杯子,向著那飛頭砸去,飛速掃視四周,尋找稱手武器。
甄青衣十分機靈,雖然害怕的厲害,還是一溜煙跑進廚房,幫我拿來一把菜刀。
“注意保護好自己。”我匆匆說了句,腳踏魁斗步,迎面向飛頭沖了過去。
飛頭十分狡詐,還未等我靠近,凌空拔高,懸浮在房頂,想要越過我,襲擊後面的二女。
“不能讓飛頭過去。”我心中一緊,揚手丟出一張燃燒的符紙。
飛頭躲過符紙,張嘴吐出一團黑氣,在黑氣的裹挾下,速度陡然提升一倍,向沙發那邊的二女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