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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村里老人都說,白貓是不詳的象徵,而且這種顏色的貓,不僅吃魚,而且還吃人!
吃過人肉的白貓,會激發骨子裡的凶性,並且迷戀上人肉的味道,如吸食了鴉片的癮君子一般,時時刻刻,都想著再吃一次人肉。
眼前那隻凶相畢露的白貓,絕對吃過人肉,聯想到這裡是火葬場,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從心頭升起。
“小妹,你快躲開,那隻白貓吃過人。”鷹鉤鼻子也是有見識的人,語氣緊張地說著。
中年農婦一個哆嗦,轉身就跑,那隻白貓怪叫一聲,緊追過去。
我猶豫著,要不要出手,卻見鷹鉤鼻子,摸出一顆大蒜,向那隻白貓砸去。
大蒜和驢蹄子能驅邪,這在我們鄉下,算是一個常識,基本上吃陰飯的,都會隨身帶上幾顆大蒜,有時候,說不定就能救自己一命。
那隻白貓被大蒜砸到,發出一聲怪叫,身形一扭,竄進一旁的樓房中。
對面三層高的綜合樓,是火葬場的主體建築,遺容室,還有焚燒間都在那邊。
“二哥,你說那個傢伙,會不會是讓那隻白貓給吃了?”中年農婦心有餘悸地轉過身。
“說什麼胡話,貓就算吃了人,也還是貓,能拖得動一個大活人?”鷹鉤鼻子瞪了自家妹子一眼。
我一直觀察著羅咪,發現她遇事雖然有幾分鎮定,但還是難掩內心驚慌,聽說那白貓吃人後,眼中立刻露出恐懼。
“膽子不算大啊,就憑這個小姑娘,能讓別墅的幾任租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心裡有些疑惑。
不過,想起她對付飛機頭潮男的手段,又覺得人不可貌相,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未必干不出驚天動地的大案子。
借著路燈光芒,我看到地上的血跡,一直延伸進綜合樓內,消失在黑洞洞的樓道中。
“二哥,這事詭異的緊,要不咱別管了吧?”中年農婦盯著地上血跡,滿臉畏懼地說。
“那你可想好了,少了替死鬼,妹夫可就不能投胎轉世了。”鷹鉤鼻子沉聲說。
中年農婦猶豫了一下,戰戰克克向前走去,顫抖著聲音說:“那咱們還是過去看看吧。”
羅咪遇到這種詭事,終於露出小姑娘本色,有些畏懼地躲在後面,不怎麼敢上前。
鷹鉤鼻子倒是還算鎮定,拿出一顆大蒜捏在手中,戒備地打量著四周。
中年農婦小心翼翼,走到樓道前,身子顫抖地向裡面望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又向裡面走了幾步。
然後,消失在黑洞洞的樓道中,再也沒出來。
第8卷 風水豪宅“養屍” 第三百二十三章 恐怖遺容師
我盯著對面樓道,裡面黑漆漆的,猶如怪獸的嘴,能吞噬掉進入其中的一切。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中年農婦一直沒出來,樓道中也沒有任何動靜。
“小妹,你在不在?”鷹鉤鼻子試探著喊了句,沒有任何回應。
我躲在一棵樹後,見到羅咪的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
鷹鉤鼻子後背緊繃,手中死死捏著大蒜,一步一步,小心萬分地向對面走去。
我也想知道,那樓道中,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靠在一排綠化灌木後,矮著身子向前竄去。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從綜合樓內傳出,聲音聽著像是中年農婦的。
鷹鉤鼻子身子一顫,猛地向前衝去,卻在樓道口停了下來。
我在慘叫聲傳出的同時,已經加快腳步,沿著那一排綠化灌木向前跑去。
眼角餘光,見到羅咪身子顫抖不停,雙手扶著一棵樹,滿臉恐懼地望著綜合樓。
我停住腳步,靠在一棵塔松後面,見鷹鉤鼻子在樓道口停下,有些奇怪地看過去。
在昏暗的路燈光芒下,鷹鉤鼻子臉色變換不停,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滿臉畏懼,內心似乎正進行著複雜的爭鬥。
過了幾秒鐘後,鷹鉤鼻子臉上恐懼神色占了上風,猛地大吼一聲,悲嗆喊了句:“小妹,二哥對不起你。”
接著,轉身就跑,一路跑,一路痛哭,連隱藏在樓道內的正主都沒見到,就被嚇破了膽子。
倒是臉色慘白,扶著樹幹瑟瑟發抖的羅咪,做出了我意料外的舉動,她緊握著拳頭,直直衝進樓道中。
人命關天,我也顧不得隱藏身形,直接從樹後沖了出來,不顧羅咪詫異的目光,從她身邊超過,向著慘叫傳來的方向跑去。
身處於漆黑的樓道中,我感覺自己,被一股陰冷的氣息包裹住,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我。
走廊上的聲控燈,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亮,若不是開啟了洞明眼,我連前方的路都看不清。
一陣滴滴答答的奇怪聲音,從前方的一個房間內傳來,我側臉嗅了嗅,聞到一股甜腥味,那是鮮血的味道!
一旁的門虛掩著,門縫中傳來昏暗的燈光,是那種老式的鎢絲燈泡,燈光昏黃渾濁。
身後傳來急促腳步聲,我回頭看去,見到羅咪氣喘吁吁跑來。
我沒有理會對方,摸出勾玉劍,輕輕推開房門。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背對著我們,一旁的單人床上,躺著一個軀體,鮮血淋漓。
“啊!”羅咪發出一聲尖叫,驚恐地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