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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角餘光,見到一旁緊閉的房門,悄悄打開了,一雙好奇的眼睛,躲在門後關注著這邊。
心裡啞然一笑,想著到底是小孩心性,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心裡,其實對父親的死因,還是挺在意的。
“那您知不知道,這塊古玉,是您丈夫從哪裡得到的?”我抬頭問道。
“讓我想想,這塊古玉他買的早,都有十多年了,這事得好好回憶回憶。”中年婦女放下手機,用手揉著眉心。
我目光一凝,和鬼探徐對視一眼,中年婦女剛才透露的消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那塊古玉是詛咒古董,這點已經確認,可這麼凶的一件東西,竟然在對方丈夫手裡,存放了十多年,這明顯不合常理。
我用手指輕輕敲著茶几,低頭思索,目前看來,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那塊古玉是近期沾染的詛咒,還有一種可能,則是那位地產商,有什麼特殊的辦法,不怕古玉內的凶靈。
我在醫院內,與古玉中的凶靈交過手,對方實力強勁,絕對不是新生凶靈,所以第一個可能,被我排除掉了。
“這麼說起來,也許那位地產商的死,另有隱情。”我在心裡分析著。
“啊,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蘭蘭剛一歲,那塊古玉,是我們一家三口,出去旅遊的時候,在一個小攤上買的。”中年婦女的話,打斷了我的沉思。
“您還記得,那是去哪裡旅遊嗎?”我看著對方問。
“是去大理,我還記得,那個擺攤的小販,向我們吹噓,說那古玉,是一位大理王族佩戴過的,這怎麼可能。”中年婦女一邊回憶,一邊說著。
“關於兇案那天的細節,你還記得嗎?”我猶豫了一下,輕聲問。
中年婦女聽到我的問話,一下子沉默下來,臉上露出傷感神色。
“喂,你們誰呀,又不是警察,怎麼老是問東問西的?”躲在門口的小女孩,神色警惕地問。
“蘭蘭,別沒禮貌,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中年婦女抹了下眼角,眼眶微紅地說。
“抱歉,勾起了您的傷心事,不過,我這位朋友,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私家偵探,也許能幫我們搞清楚事情真相。”我向對方介紹鬼探徐。
鬼探徐十分配合,立刻拿出一張名片,伸手遞給對方。
中年婦女本來對於講述案件細節,是有一些顧慮的,不過鬼探徐的身份,恰到好處的打消她的顧慮。
“那天,蘭蘭給我打電話,說是吃壞了肚子,痛得厲害,我不放心,去學校接了她,然後陪她去醫院打點滴。”中年婦女緩緩講述案發當天的經過。
“差不多夜裡九點多,我把蘭蘭送回學校後,就匆匆趕回家,結果一進家門,就看到……”中年婦女說到這裡,忽然捂住嘴,痛哭起來。
我神色黯然,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對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謝謝!”中年婦女接過紙巾,雙手捂著臉,無聲抽噎,過了片刻,她情緒平復下來,開始繼續講述。
“我丈夫躺在血泊中,胸口還插著一把匕首,家裡也被翻的亂七八糟。”中年婦女紅著眼眶講述。
“抱歉,打斷一下,你親眼看見一把匕首,插在你丈夫身上?”鬼探徐突然出聲詢問。
中年婦女愕然側過臉,看著鬼探徐,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問,不過可能是想到鬼探徐,私家偵探的身份,還是點了點頭,說自己確定。
鬼探徐得到答案,與我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濃濃的疑惑。
按常理來講,詛咒古董的凶靈害人,不可能也沒必要使用兇器,難道這還真就是一件兇殺案?
我心中有些振奮,感覺這一趟,來的很值,否則哪會得到這些有價值的線索。
“那後來後呢,除了那塊古玉,家裡還少了什麼,另外警方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我溫和地詢問。
“我當時慌了神,立刻打電話報了警,警方出警很快,封鎖了現場,不過後來調查的時候……”中年婦女說到這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
“調查的時候,怎麼了?”我有些疑惑地詢問。
“刑警隊那邊派來的,是一位年輕小姑娘,看樣子像個實習生,一點辦案經驗都沒有,不問我丈夫的事情,卻盯著蘭蘭問個不停,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中年婦女不滿地抱怨。
我敲著茶几的手指,突然一頓,下意識看了眼臥室方向,對於那位調查女警的舉動,也有幾分不解。
鬼探徐站起身,打量著整個房間的格局,又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把頭探出去看了看。
我注視著鬼探徐的舉動,沒有出聲詢問,如果這真是一件普通兇案,那麼鬼探徐的專長,毫無疑問,有了用武之地。
“您是下午四點,去學校接的女兒,回家的時候,是晚上九點,也就是說,您丈夫出事的時間段,就在這中間的五個小時,對嗎?”鬼探徐回到沙發邊坐下。
“我丈夫工作挺忙的,一般都是晚上八點多才回家,那天七點鐘的時候,我們還通過電話,他詢問蘭蘭的狀況,他說還在公司忙,晚飯都還沒吃呢。”中年婦女講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