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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破了點,瞧著沒什麼不正常啊?”王胖子一臉迷惑打量四周。
我坐在車內,手中端著羅盤,緊盯著上面指針,從風水的角度判斷,這條路沒什麼異常。
“白天情況還好,出事的,一般都是開夜車的司機。”郎英握著方向盤解釋。
“能不能查到,是什麼東西在作怪?”我收起羅盤,側臉詢問。
“我親自查探過幾次,那暗中作祟的東西,非常的狡猾,一直沒有露面。”郎英微微皺著眉頭。
“這樣吧,你給我安排一輛車,晚上我再過來看看。”我想了一下說道。
王胖子這貨吃飽喝足,斜靠在車座上,開始打起瞌睡。
前面路面被挖斷,郎英將車停靠在路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瞥了眼睡眼朦朧的王胖子,也難得叫上這貨,走下車後,隨手關上車門。
“挖出龍骨的地方,就在前面,我帶你過去看看。”郎英伸手指著前方。
我眯著眼睛看去,前方的地面,被機械挖得亂七八遭,坑洞裡充滿積水,人行走都困難,更別說車了。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向著前方走去,郎英腳下一滑,差點踩到水坑中,幸好被我一把拉住。
一條長長的水溝,出現在前方,裡面堆滿了污水,味道有些刺鼻。
“當初挖出來的龍骨,就是出現在這條溝中,那天晚上下了一夜雨後,龍骨消失了,溝里也堆滿了積水。”郎英指著一旁的水溝。
我盯著這條臭氣熏天的水溝,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而且這個地方,與風水寶地完全不沾邊,如果世上真有龍這種生物,按說也不會選擇這裡做埋骨地。
“先回去吧,看看晚上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我轉身向回走。
郎家在這附近,有一個小農莊,平時沒什麼人住,請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聾啞老人,代為照看。
王胖子在車裡睡了一覺,精神十足,覺得待在農莊裡憋屈的慌,搖晃著肥碩的身子,在附近閒逛。
郎英泡了一壺茶,坐在一旁,講訴著那條古老公路的歷史。
那條公路說起來,頗有來歷,在當年戰爭時期,承擔著物資運輸線的重任。
當時修建公路的資金,郎家至少出了一大半,而且運輸物資的車輛,也是郎家提供的。
戰爭結束後,那條公路因為戰火,有許多地方損毀,已經無法使用。
郎家當時的家主,便承包了那條公路的使用權,出巨資重新翻修。
後來,那條老公路一直用來運輸翡翠原石,另外有一些做邊境生意的貨車,也經常在這條路上往來。
時間又過了幾十年,當時新翻修的公路,現在又變得破破爛爛,就在郎家打算重新翻修時,便出了這一連串的怪事。
“當年公路翻修的記錄,有沒有存檔?”我心中一動,想到一個問題。
那條挖出“龍骨”的水溝,離公路十分近,如果當年翻修公路,也挖開過那一段的話,那便能證明,“龍骨”的出現,是最近幾十年的事情。
“你說的事情,我也想到了,可惜的是,當年公路翻修的檔案,已經不知道丟到哪去了。”郎英神色遺憾的搖了搖頭。
“那當年參與公路翻修的人,還有沒有活著的?”我進一步問。
“照顧農莊的何伯,便參加過那次公路翻修,可是他又聾又啞,還不識字,根本就無法詳細描述當年的事情。”郎英嘆了口氣。
我揉了揉眉心,決定暫時把那失蹤的“龍骨”,丟到一邊,先查清公路死人事件。
臨近傍晚時分,郎英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有人開來一輛普桑,停在農莊前面。
“我做過一個統計,發現死在公路上的司機,有一個共同特徵,就是單身駕駛,還有車一般都不是很好。”郎英把普桑鑰匙交給我。
我本來還打算,領著王胖子那慫貨一起去探探,聽了郎英的話,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吃了晚飯,我開著那輛普桑,緩緩向公路那邊行去。
因為前方路線中斷,現在公路上的車輛,大多是一些住在附近的居民。
不過,可能是死人的事情傳開了,現在公路上車輛稀少,基本都是匆匆行駛而過,絕不會在路邊停留。
我花了近一個小時,在公路上開了一個來回,什麼異常的事情,都沒有遇到。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公路兩旁路燈的線路,因為施工而中斷,四周漆黑一片。
我把車停靠在路邊,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
後面傳來車燈亮光,一輛破舊麵包車,緩緩開了過來。
開車的是個禿頭司機,見我把車停在路旁,探出半個頭喊:“你晚上把車停路旁,不要命了啊?快走快走,小心被鬼勾了魂。”
我正準備詢問,那禿頭一加油門,跑得遠了。
望著消失在拐角的麵包車,我鬱悶地吐出一口氣,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想了想,我咬破手指,在眉心畫上一道血符。
我畫的是封門符,在繪製了血符之後,感知力會被短暫的封印,即使鬼站在我面前,也分辯不出來。
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管什麼邪祟,都感應不到我身上的法力,只會把我當成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