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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長情看了一眼倪葉心,然後開始默默的洗碗了。
倪葉心看到慕容大俠吃癟,突然特別的有成就感,笑嘻嘻的坐在旁邊瞧著。慕容長情是蹲在地上洗碗,畢竟沒有什麼洗碗池,只是弄個小盆子倒上水,然後就開始洗碗了,好在只有兩個碗。
不過摸了一手油乎乎的,慕容長情還是感覺很不慡。
更不慡的是,慕容長情蹲在那裡洗碗,倪葉心坐在旁邊,居高臨下就不說了,居然還膽敢抬腳踹他的屁股。
倪葉心踢了一腳,美得不得了,占了便宜那叫一個高興。又瞧慕容長情沒有理他,就更是高興了,結果就踢了好幾腳。
慕容長情本來是想要立刻就教訓倪葉心的,不過他滿手都油乎乎的,還濕乎乎的,慕容長情潔癖發作,所以就沒動,免得弄一身都是油乎乎的。
這樣就讓倪葉心連著踢了好幾腳,倪葉心占了便宜,在旁邊哈哈的笑著,笑的特別的慡朗,好像一個包工頭似的。
慕容長情終於洗完了碗,好好的把自己的手清洗了好幾遍,然後立刻回身,一把就捏住了倪葉心的後脖子。
“嘶——大俠,涼啊,你的手太涼了。”倪葉心抽了一口冷氣,涼的他一個激靈。
冬天的水自然涼,還是大晚上的,沒有結冰就是好事兒,慕容長情剛洗完了碗,手涼是肯定的。
慕容長情說:“剛才誰犯壞來著?”
倪葉心無辜的說:“我沒有啊,我還煮了面給你吃呢。”
慕容長情冷笑了一聲,說:“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是不是?”
“我冤枉啊。”倪葉心說:“我現在還屁股疼呢,還有腿疼腰疼,渾身都疼,嗓子也疼。”
“怪我?”慕容長情挑眉。
倪葉心:“……”
慕容長情湊近他,兩個人鼻尖都要挨上了,說:“我沒看出你哪裡疼,只看出來你又欠操了。”
倪葉心差點跳起來,說:“大俠你太粗俗了!”
慕容長情笑了,說:“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說?”
倪葉心面紅耳赤,瞪著他呲牙咧嘴的。
慕容長情瞧他炸毛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捏著倪葉心後頸的手改為輕輕撫摸他的後頸,倪葉心很快就像是小貓兒一樣,舒服的哼了一聲,然後就也不炸毛了。
慕容長情碰到了倪葉心的嘴唇,溫柔的在上面吻了一下,不過沒有深入。
這倒是把倪葉心弄得有點心痒痒了,忍不住伸手摟住了慕容長情的腰,又伸出舌頭來,在慕容長情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兩個人立刻又吻在了一起。
大黑天的,廚房這種地方已經沒人了,安安靜靜的,倪葉心雖然知道估計不會有人路過這裡,不過因為是陌生環境,還是有點緊張,緊緊摟著慕容長情的腰,倒是非常配合。
慕容長情忍不住笑了一聲,說:“現在怎麼這麼乖了?”
倪葉心喘著氣,沒力氣和他逗貧嘴,說:“我們回去罷,周圍黑乎乎的,還有點滲人呢。”
慕容長情倒是不覺得,說:“我覺得這裡還不錯。”
不過因為天氣冷,所以慕容長情還是帶著倪葉心準備回房間去了。
兩個人從廚房出來,要過幾個院子才能到他們住的地方。
他們在廚房裡呆了一會兒,廚房裡有火,剛才還在做飯,所以就很溫暖。突然一出來,倪葉心打了個哆嗦,感覺今天晚上真是夠冷的。
“走。”
慕容長情拉著倪葉心,兩個人剛穿過第一個院子,慕容長情忽然就皺了皺眉。
倪葉心見他停下來了,就說:“大俠,怎麼……”
“噓——”
慕容長情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做前方。
天色太黑了,倪葉心往前方瞧去,但是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幾乎什麼都瞧不見。
那邊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之前他們是沒去過的。有幾棵柳樹立在那邊,柳條被風一吹,就嘩啦啦的晃動起來,在大晚上看起來還是很詭異的。
倪葉心仔細的瞧去,就看到在晃動的柳條下面,似乎有兩個很模糊的影子,竟然是有兩個人站在那裡。
倪葉心一愣,湊到慕容長情耳邊,說:“大俠,那邊兩個人,怎麼好像有一個像賀婉啊。”
慕容長情點了點頭,說:“是她。”
因為他們最近總是瞧見賀婉,所以倪葉心對賀婉的印象還是很深的,雖然只看到兩個很小的很模糊的影子,但是仍然分辨出來了,其中一個可能就是賀婉,但是另外一個就不知道了。
另外一個應該是男人,個子比賀婉高,而且比賀婉要壯一些,不過倪葉心實在看不出來是誰,或許是不認識的人。
不過就算看不出來,但是倪葉心還是很興奮的,白天他們發現賀婉懷孕了,還想要打胎,晚上就看到賀婉和一個男人在一塊偷偷摸摸的,難道是在約會?
倪葉心又湊到慕容長情耳邊,說:“另外那個男的,是不是賀婉的jian夫?”
慕容長情側頭看了一眼倪葉心,那眼神兒有點奇怪。
倪葉心說:“難道不是嗎?”
慕容長情搖了搖頭,說:“我看著那個人像是賀向深的三師伯。”
“啊?”倪葉心差點叫出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被人發現。
jian夫怎麼變成三師伯了?那賀婉應該不是大半夜的會jian夫了,看來是倪葉心猜錯了。
但是賀婉的父親八師叔和三師伯不是一直不和的嗎?這兩個人怎麼偷偷摸摸的就跑到一塊去了。
倪葉心更八卦了,想要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伸著脖子的瞧,只是太遠了,他又不敢走近,根本就看不清楚也聽不到。
倪葉心焦急的拉著慕容長情的袖子,說:“大俠大俠,他們在幹什麼?”
慕容長情皺眉,說:“可能是在吵架。”
“吵架?”倪葉心奇怪的說:“吵些什麼?”
慕容長情搖了搖頭。
賀婉和三師伯估摸著在那裡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慕容長情雖然耳力不錯,但也並不是從頭挺到尾的,那兩個人的確在吵架,但是現在已經沒什麼實質內容了。
慕容長情只聽到賀婉激動的說:“你算什麼東西,你還敢威脅我,你也不是好人!你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你別想威脅我,不然惹急了我,我也給你捅出去。”
三師伯聽了她的話,顯然也生氣了,抬手就給了賀婉一個嘴巴,說:“你敢多嘴一個試試看。”
賀婉叫了一聲,但是不敢聲音太大,捂著自己的嘴巴,狠狠的瞪著三師伯,然後轉頭就走了。
倪葉心聽不到他們說話,眼瞧著賀婉跑了,三師伯很快也轉身走了,就著急了,拉著慕容長情說:“他們怎麼走了?”
慕容長情搖了搖頭。
倪葉心說:“你怎麼就會搖頭啊。”
慕容長情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把剛才聽到的話給倪葉心重複了一遍。
倪葉心若有所思的說:“他們是在互相威脅啊,這兩個人果然都不簡單。唉,無名山莊裡怎麼就沒有一個簡單的人呢,真是夠折騰的。”
倪葉心雖然好奇,但是這會兒那兩個人都走了,也沒辦法了。況且倪葉心吃飽了喝足了,大半夜的就開始有點困了,實在是想要回到被窩裡去躺著,乾脆擺了擺手,說:“算了,我們先回屋去罷,明天再找慕容毓他們問問有沒有什麼進展。”
慕容長情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倪葉心回去了。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倪葉心折騰夠了就又睡著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倪葉心起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沒人了,慕容長情不知道去哪裡了,反正不在屋裡。
倪葉心就自己把衣服穿上了,然後又看了看屋裡,沒有洗漱的水,只好打開門走了出去。
原來慕容長情就坐在院子裡,還有慕容毓和賀向深也都在。
三個人圍坐在石桌前,應該是在談案子的事情,倪葉心一打開門,三個人就全都注意到他了。
慕容長情說:“醒了?”
倪葉心點了點頭,然後沖慕容長情勾了勾手指。
慕容長情很無奈,不過還是走過去了。
慕容毓挑了挑眉,忍不住打趣說道:“師兄,你也太縱容倪大人了罷。”
倪葉心把慕容長情叫過來,說:“我還沒洗臉呢,你去給我打點水來。”
早上起來,慕容長情剛起床,慕容毓和賀向深就過來了,所以慕容長情只是自己洗漱過了,沒有給倪葉心打水。他一和慕容毓賀向深說話就把這事情給忘掉了。
這會兒勤勤懇懇的伺候著倪葉心洗漱完了,才帶著他出來,四個人圍坐在一起說話。
倪葉心一坐下,就興致勃勃的說道:“你們肯定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慕容大俠出去找食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慕容毓笑了,說:“賀婉和三師伯?”
倪葉心:“……”
倪葉心一臉八卦又性質高昂的表情瞬間凝固,慕容毓笑著說:“剛才師兄已經跟我們說過了。”
倪葉心覺得頓時很無聊,這麼勁爆的話題都已經說完了,瞬間就變得興致缺缺。
提到賀婉和三師伯,賀向深就皺起了眉頭,說:“這太奇怪了,我還從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些什麼。”
慕容毓說:“這無名山莊裡的人都比你多一副心眼,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倪葉心說:“賀大俠,你這個三師伯有什麼把柄嗎?”
賀向深搖了搖頭,說:“從來沒聽說過。三師伯為人嚴肅,不苟言笑,對待弟子也很苛刻,不過三師伯的弟子一般武功都很不錯,沒聽說過有什麼不光彩的事情。”
賀向深也想不到賀婉知道了三師伯的什麼事情,倪葉心只好問:“對了,藥鍋查的怎麼樣了。”
慕容毓說到這個,表情就嚴肅了起來,說:“我昨天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藥鍋,發現給你下毒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殺死阿筱姑娘和賀向深師兄的人。所用的毒竟然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在你的藥里嚇得毒應該計量比較大,所以如果你當時把一碗藥都喝了,恐怕會立即斃命。而給阿筱姑娘和賀向深師兄用的是小劑量長期的辦法,所以不會導致立刻斃命,死的時候悄無聲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