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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就有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那位魔教教主離開之後,隱居了幾年,後來重新行走江湖。不過很快的,他遇到了一個喜歡的人,性格也變得隨和溫柔了很多,在江湖中重新建立了門派,竟然就成了名門正派。
關於九個木盒子的事情,自然是那位教主留下來的。
九個木盒子裡的確是九塊人皮,那是他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殺的九個惡人。那九個惡人燒殺擄掠無所不作,只是當他為民除害之後,別人卻又說他殘暴弒殺。
九個木盒子裡放的是九塊人皮,然而人皮上什麼也沒有,秘密在九個木盒子的圖案上。
那些圖案看起來像魚,又像是眼睛,其實是抽象的地圖,九個木盒子的地圖拼在一起,才是一塊完整的地圖。
當年他創立了魔教,多少年的心血,積攢了很多的武功秘籍還有金銀財寶。
後來魔教分崩瓦解,眾人把一些金銀財寶帶到了新址來,但是那都是很少的一部分,還有巨大部分的武功秘籍和金銀財寶,被藏在了秘密的地方。
他一個人離開了魔教,卻也沒有把那些東西藏在什麼地方告訴背叛自己的人,將這個秘密也帶走了。
所以後來魔教的人根本不知道九個盒子的秘密。
九個盒子本來已經成了不為人知的秘密,不過後來當那位魔教教主臨死的時候,還是把它們都記錄了下來,留給了自己的後代。
因為他怕隨著時間流逝,自己的家族難免要衰落,或許可以通過這九個盒子裡面的秘密和財寶再挽救一下自己的家族。
後來許多年都過去了,家族興衰巨變,知道九個盒子秘密的人全都散落在了各地,而九個盒子也都散落在了各地。
慕容縝成為魔教教主之後,就打聽到了九個盒子的秘密,但是他以為秘密在人皮子上,不斷的到處搜找。
慕容長情、倪葉心和仇無序聽到無正的這番話,都是震驚的不得了。他們完全沒想到,原來故事竟然這麼複雜,而無正才是第一任魔教教主的後人。
倪葉心又問:“那……二十七呢?仇長老的那個徒弟,突然就叛教了的那個,他是怎麼回事兒?真的叛教了嗎?”
無正點了點頭,說:“他本來就是慕容縝派來的臥底,他並不是……真的……”
仇無序一聽就愣住了。
之前因為關莊的事情,所以倪葉心多少知道一些關莊失手殺了人的事情,他們還以為二十七就是當年那個孩子,但是無正確說不是。
倪葉心說:“那……當年那個孩子呢?”
無正笑了一聲,說:“恐怕早就死了……”
倪葉心說:“所以仇長老中了慢性度,是二十七給他嚇得毒?”
無正點頭,說:“是。”
仇無序覺得有點不可置信,然而無正的話又讓他堅信不疑。
慕容縝假死離開了魔教,但是他還在魔教中有臥底探子,時不時的就會送消息給慕容縝,讓慕容縝能在暗中操縱著魔教。
無正說:“慕容縝本來想把臥底安插在慕容長情你的身邊,但是他失敗了,所以只能把探子安插在師父的身邊。”
倪葉心仔細一想,頓時覺得慕容縝真是夠老謀深算的,他的探子臥底也夠多的。
倪葉心再仔細一想,可不是嗎?就連“自己”也是慕容縝的探子殺手,只是很可惜,倪葉心是穿越來的,過來之後稀里糊塗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打亂了一部分慕容縝的計劃。
仇無序聽了無正的話,頓時腦子裡一團漿糊。他總是收徒弟回魔教,因為這事情,不少長老都到慕容長情那裡給他告過狀,說他隨意帶外人回魔教,早晚會泄露了魔教的新址所在。
仇無序不甚在意,覺得自己那些徒弟都是孤苦伶仃的,不會恩將仇報,但是沒想到,之前乖乖巧巧的二十七,原來就是一個探子臥底。
仇無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無正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因為谷蕊,慕容縝可能已經知道木盒子的秘密在於那些眼睛圖案了,他很可能會想法設法來搶那些木盒子。”
其實所有的木盒子都已經集全了,而且比他們想像中還多了,不只是九隻木盒子,其中肯定有假冒的,但是哪個是假冒的就說不準了。
倪葉心這裡有幾份拓印的圖,無正之前手裡也有木盒子,早就將木盒子上的圖案記得滾瓜爛熟,但是現在木盒子沒能帶出來,那麼慕容縝也會得到幾張木盒子的圖案,雖然不全,但是也是個隱患。
倪葉心說:“我看無正都要喘不過來氣了,我們還是讓他先休息,大俠,我實在是不放心一一和谷兆荊,不如我們親自下山去找一找罷。”
谷蕊有問題,倪葉心想來想去,就越來越不放心了,雖然慕容長情剛才讓人下山去找了,但是倪葉心心裡忐忑。
慕容長情點了點頭,說:“仇長老,你在這裡守著無正,我們天亮就回來。”
仇無序有些擔心,但是慕容長情都開口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請教主小心。”
慕容長情說天亮就回來,這也是防止別人知道這件事情。現在本來就已經大半夜了,要想下山,在山下找一圈,然後再上山,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慕容長情武功高強,帶著倪葉心也是來去自如,其實並不在話下。
慕容長情下山自然不只是要找仇無一和谷兆荊,還因為無正的話。無正受了重傷多到了山上來,看他的傷勢,無正根本不可能跑的太遠,所以很有可能慕容縝就在山下的小鎮子裡。
慕容長情是想要下山去見一見慕容縝的。
慕容縝是他的師父,但是見到了會如何,慕容長情還真是想不好。
倪葉心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一邊下山一邊說道:“大俠,如果見到了你……師父……你可要冷靜一些。”
慕容長情淡淡的說:“我知道。”
倪葉心瞧他的態度漫不經心的樣子,抬手在他腦門上敲了個紅棗,說:“你說話要過腦子啊,我跟你說正事呢,我看你怎麼像是在敷衍我。”
慕容長情很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抱著你下山,你還不老實點,小心我把你扔在雪地里。”
倪葉心得意洋洋的抬著下巴,說:“我不信,你不捨得把我扔在這裡的。”
慕容長情的確不捨得,所以也只是嚇唬他一下而已,但是倪葉心這種小人得志的模樣,把慕容長情給氣的不行。
慕容長情假意撒手,倪葉心感覺到一股失重,嚇得心臟都嘭蹬一下子,趕忙摟緊了慕容長情的脖子,恨不得像八抓章魚一樣的扒在他身上。
慕容長情忍不住笑了,拍了他屁股一下,說:“老實點,你擋著我的視線了,小心我們一起滾下去。”
倪葉心很不服氣,說:“明明是你故意的。”
慕容長情笑了一聲。
倪葉心恨得牙根痒痒,摟住他的脖子就去咬他的耳垂,感覺到慕容長情一個激靈才滿意。
倪葉心又說:“大俠,我跟你講,你一定要冷靜知道嗎?”
“我知道。”慕容長情說:“放心,我不會讓你再有危險的。”
慕容長情還記得,上次倪葉心差點遇害受傷頗重的樣子。
倪葉心說:“我說的是你。”
慕容長情笑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能與慕容縝抗衡的也只有慕容長情了,如果他一激動出了事情,恐怕沒有人能護得住倪葉心的安危,這個道理慕容長情還是知道的,所以無論如何,冷靜是很必要的。
倪葉心很是不放心慕容長情,叨叨嘮嘮的在慕容長情耳邊叨嘮了半天,直到了山腳下,倪葉心才閉嘴了。
倪葉心說的口乾舌燥,最主要的是,竟然說的有些岔氣了,肚子疼得不得了。
慕容長情又是無奈又是心疼的,說:“都說我知道了,你瞧你。”
慕容長情乾脆將人帶到了客棧去,想要要一間上房,然後把人安放在那裡,自己出去打探一下。
倪葉心不用慕容長情說,就知道慕容長情想要做什麼,立刻又像八抓章魚一樣的抱住了慕容長情,說:“我就是岔氣了,你讓我緩兩口氣,我馬上就好了,我要跟著你去。”
慕容長情想說倪葉心跟著自己也不安全,畢竟慕容縝武功高強,慕容長情都不一定能騙過他的耳目,更別說帶著一個人了。
但是倪葉心的嘴巴更快,說:“萬一慕容縝原本就設了一個局,就等著咱們乖乖入瓮,現在咱們都來了,你還要分頭行動,你回來就發現我不見了怎麼辦?”
倪葉心一說,慕容長情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子,的確如此,也有這個可能性。慕容長情說不過他,還被他說的心都慌了,這下子是不敢把倪葉心一個人放在客棧了。
慕容長情嘆了口氣,說:“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把你放在教裡頭,也安全。”
倪葉心揚著下巴,笑著說:“大俠,你是在惋惜你不夠聰明嗎?”
慕容長情差點氣得翻白眼,什麼時候了,倪葉心竟然還在開玩笑。
慕容長情說:“好,你休息一下,然後我們一起去找人。”
倪葉心連忙點頭,說:“好,我馬上就好了。”
只不過是岔氣而已,休息是五分十分也差不多就好了。倪葉心覺得,正好讓慕容長情也休息一下,免得他走了一路太累了,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不過休息了一會兒,倪葉心突然覺得有些不妙,因為他感覺肚子還是疼,而且還嚴重了,可能並不是岔氣這麼簡單。
倪葉心本來想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額頭上開始冒汗,慕容長情何等細心,一下子就發現了。
慕容長情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果然摸了一手冷汗,倪葉心的額頭竟然還有點發熱,溫度不太正常。
慕容長情吃了一驚,說:“你生病了,怎麼不說?”
慕容長情只當是因為夜風太大,晚上太冷,所以把倪葉心給凍病了,看起來還挺嚴重的。
倪葉心臉色有點發白,嘴唇也變成了很淡的粉色。
慕容長情把自己的披風脫了下來,趕緊披在倪葉心的身上,想讓他緩和一下。
這小鎮子上的客棧也不是很好,屋裡有點漏風,所以並不暖和。
慕容長情沒想到,他只是稍微一碰倪葉心,倪葉心竟然突然就身體一軟,竟然倒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