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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我在夢中不止一次見過他了,還有艾斯伏特和蘿拉,伏雷得姆幫了我不少。”
“你竟然見到了……他們三位……真是……真是……”聽了這句話,珈藍和張鑫覺得莫名其妙,他們和樊狸一樣朝著魯薩投去好奇的眼光。
“一般人,祖祖輩輩加起來都無法見到他們一位,你竟然見到了三位,你真是不一般啊,怪不得藍帕會將你看的這麼重,怪不得天啟和黑誅都在你左右……”
“您這話是……”
“算了,過去是過去,未來是未來。”魯薩的臉上飄過一絲欣喜,很微弱,但是樊狸卻注意到了。
“那麼藍帕到底讓伏雷得姆幫助了什麼?”樊狸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要知道,無論是黑誅還是天啟,都是一個亘古不變的存在,藍帕無法徹底殺死她們,就像你無法徹底殺死桑德萊特一樣。但是黑誅的存在又威脅了大部分人的生命,藍帕只能向伏雷得姆求救,將她永遠的封存下去。”
“就像被關進監獄嗎?但是為何桑德萊特稱葉雨凝為黑誅呢?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輪迴轉世的概念?”樊狸越聽越激動。
“不,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伏雷得姆不可能將一個亘古不變的存在封存下去,畢竟這個世界還需要風,但是他又不能讓黑誅興風作浪,於是他犧牲了手下一員大將,他是七個自由騎士之首,天生骨瘦如柴,卻擁有無上的榮耀。為了封存黑誅,他犧牲了自己,將自己的身體融合在了黑誅的身體裡,永遠壓抑她的力量。”
第十五章 俠盜飛車
“這麼說,葉雨凝之所以在兩種性別之間徘徊,是因為她的身體裡有另外一個人壓抑著她,所以我之間見到她時,她好像失去了對風的控制,這麼說我所認識的葉雨凝,依然是‘新月飯店’的老闆!”
晚飯過後,樊狸和張鑫坐在海邊望著大海,他欣喜若狂。
“桑德萊特的閃電加強了那男子在她體內的作用,所以她變了回去,但是我就奇怪了,如果她一直保持著被封印的狀態,那麼之前她是如何獲得力量的呢?”
“我之前見到的雨凝,已經可以操控風能了,她平時會變成男性的樣子,只要一用到風能,就會化為女性,歸根結底,她的靈魂是女性的,只是出生是擁有一個男性的身體。至於她如何擺脫那樣的封印,我想應該是自然的選擇吧,也許她已經得到了赦免,她的靈魂已經在無數煎熬之中獲得了自由,所以伏雷得姆解放了她。”
“我現在多麼想見一見伏雷得姆啊,可惜那種奇怪的夢消失了。”樊狸身子一仰,躺在沙灘上。
“或許是你已經找到了自我,自由當然不會找到你。”張鑫擺弄著一枚海螺。
“你曾經見過伏雷得姆嗎?或者是其他兩位。”
“沒有,從來都沒有,在認識你之前,我連伏雷得姆是誰都不知道呢。”
“他就是一個小孩子,時時都端著一杯裝滿紅酒的高腳杯,無論多麼高興、多麼悲傷、多麼惆悵、多麼迷茫,他總是保持著一種微笑,那出現在幼稚面龐上的微笑會變得很虛幻,又很迷人,但是更多場合下,我覺得他在嘲諷著我,這就是伏雷得姆。他喜歡將自己安置在一片大草原上,或許草原本身就代表了自由吧。”
“沒錯,草原就是自由。”樊狸說道,他感覺耳邊一陣風拂過,就看到了俯視自己的珈藍,她背著箭袋,手握黑色背包站在面前,微笑著。
“我們走吧,還有一段漫長的道路。”
“我們去哪呢?好像我們已經無處可去了。”
“無處可去?那可不是你的內心啊,我們回煙城吧。我也想知道葉雨凝每天到底都在做些什麼,畢竟我們真的需要她的幫助。”珈藍說道,她轉著手中的車鑰匙。
“飛機是坐不成了,我們只能開車去,我們三個人輪番開吧。”她補充道。
“沒問題,我來當第一班。”張鑫說道。
夜晚,他們就告別了魯薩,踏上了征程。樊狸望著遠去的小別墅,想到那個淳樸的黑大漢。不知為何,他總是表現出一股濃濃的智慧的味道,他的感覺就像布拉德一樣。
“他就不怕被桑德萊特的人追殺嗎?”
“唉,他說塵歸塵。土歸土,他躲不過去的,永遠都躲不過去。他本是一個信封薩滿傳統的人,來自非洲。如今‘蟻巢’大勢已去,他也不想參與這些動亂了。”珈藍回答。
昏黃的路燈下,樊狸將視線瞥向玻璃窗外的世界。幽都所見到的一切開始出現在眼前,他拿出“盜靈大典”,翻到描寫風的那一頁。
風本是自由的產物,來無影去無蹤。風王的名字起於希臘,那是一個充滿純淨智慧的世界,那裡一個並不出名的學士將風王命名為“艾琉斯”。艾琉斯有二十八個孩子,其中老大名為羅澤,出生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之下,老二名為黑誅,出生於黑夜的最後一片混沌。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二人都是女子,並且是他最出色的兩個孩子,而黑誅,更是成為智慧與美貌女神的代表人物,只是後來她被憤怒所困,誤入歧途,終成為一個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