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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兒,樊獒抬頭看了一眼樊猊,老頭子依然在研究石門上的咒文,便又繼續研究這條怪魚。他雙眼一轉,發現它的背後也有那麼一條怪魚,背對著它。從後背上看那條怪魚比拿斧頭的這條苗條的多,尖頭尖尾,後背披著光滑的鎧甲,背後背著兩把接近身體粗的圓筒,圓筒上的花紋雕刻精細,很像古時候打仗用的貴族大炮。它也長著酷似三根手指的肉須,只不過它握著一把和它等高的鐮刀。這引起樊獒一陣好奇,他很想看看怪魚的臉,便伸出手拿起這枚雕像,卻發現它的底座和下面的石台是一體的,可是手感告訴他,這條魚並非牢牢固定在此,拿不起的同時又能感受到它的顫抖。樊獒沒有多想,一扭這條怪魚,竟然把兩條怪魚調了個,將這條長著血盆大口,滿嘴尖牙的怪魚轉到了面前。
“嗯?”沒等樊獒仔細看看這條怪魚,就只聽樊猊那邊一聲輕呼,他扭頭一看,門竟然開了。
“你小子在搞什麼鬼?”老頭子眼尖,一眼看出倪端,他轉過身快步走到樊獒身邊,一把推開他,瞅著那條怪魚就蹲下來。
“阿爹,這東西一轉,那石門就開了……”
“難道我自己看不出來嗎?你小子平時說的頭頭是道,一道關鍵時刻就管不住自己的手,我們早晚得讓你給害死!”老頭子一吼將樊獒後面的話嗆了回去,樊獒抬頭看了看其他五人,他們都一臉無奈和詫異看著他,老頭子平時很少發火,憤怒的時候只是自個生悶氣,大志和老頭子待得時間最久,他知道,老頭子上次發火怒吼的時候,還是七年前,那時自己一鎬頭沒輕沒重,差點把文物鑿壞,惹得老頭子滿腔的怒火。
老頭子伸出手想觸碰這條怪魚,突然他猛一回頭,身後一陣陰風吹過,緊接著就是連續的腳步聲,聽上去只是一個人的。
聽到有聲音,五人立刻掏出腰間的槍,樊獒也拿出腰刀,幾個人直勾勾看著大開的石門,可是裡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只是隱約聽到裡面沉重的呼吸聲。
“火摺子。”老頭子對大志輕聲說道。大志掏出兩根點著後扔進石門中,那微弱的火光在石門中撲騰了一陣便很快熄滅了,他們一無所獲。
“再扔!”老頭子命令道,土孫便拿出五根火摺子,一股腦地扔進去。這次火頭明顯猛了不少,扔進去的時候,他們只看到有一張臉一閃而過,緊接著,當火摺子紛紛落地之後,周圍立刻燃起熊熊烈焰,這股烈焰如同火焰噴射器噴出的火焰一般噴出石門,樊猊眼疾手快一把將樊獒拉倒在地。
“趴下!”老頭子發出沙啞的嘶吼,可是這已經晚了,站在最前面的大志和土孫來不及閃躲,頃刻間就被烈焰吞噬,而他身後的王清、道闊和全志身上也有不小的燒痕。
“大志!”老頭子想伸手將大志的屍體拉回來,樊獒一把拉住他的手。
“爹,不行!太晚啦!”
突然面前一陣熱流襲過,緊接著就是一陣咯咯的笑聲。樊獒覺得有一聲清脆的聲響,那是道闊給槍上了膛,經驗告訴他,只要彈藥上膛就准沒好事,於是他順著道闊的眼光看過去,看到石門中的烈焰之中站著一人,並且以極快地速度向著這邊衝過來。
道闊二話不說一梭子子彈打出去,那人顫抖一陣便墜落在地,他倒在道闊的身邊,背後仍然冒著火焰。道闊覺得不對勁,快速用手一翻,一張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出現在眼帘,嚇得樊獒倒吸一口涼氣。通過他殘留下來的衣物辨認,那正是土孫。
面前的火焰同時也照亮了裡面的東西,那是用一座座雕像擺成的長廊,長廊的盡頭放著一把石砌匕首,火焰逐漸熄滅,裡面的景物也都慢慢墮入黑暗。
“還走嗎?”樊獒被土孫的樣子嚇得魂不附體,他雖然活了三十幾年,卻從沒有見過這樣恐怖的死法。
“走!我倒要看看這樣代價得來的結果是什麼。”樊猊率先一腳踏進石門,繞過餘下的火焰,穿過重重雕像,他們來到那枚匕首面前,幾人盯著匕首一言不發,那就是一把普通的石頭匕首,上面精雕細刻一些花紋,可是刻得非常精緻,難免讓人失望,因為越久的朝代,就越難以完成這樣的工藝品,這就表明這玩意的年代不怎麼久遠,可是再看看周圍的雕像,仿佛又是另一個世界,讓人感覺是有人故意將這枚廉價的匕首放在中央,吸引注意。
“等等!不好!”老爺子瞪著匕首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一個急轉身,身後的石門已經有了關閉的兆頭,道闊一個箭步奔過去,本想撐住石門,為大家拖延幾秒,可是就在他雙手觸碰到石門的同時,石門合攏的速度突然加快,隨著一聲慘叫,活生生的將道闊擠碎了身體,濺出那一股鮮血直到樊猊腳下,可是他並沒有因為道闊的死感到痛心,更大的恐懼侵襲了全身,因為他看到一物站在樊獒的背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燒得半焦的土孫。
第二章 深藏已久的秘密
二十年後,迷城東巷子裡的爬蟲小店裡,一位板寸頭正在將剛剛到貨的蛐蛐放進飼養箱內,便聽見身後一連串的腳步聲。這個年代,他們這類年輕人抓住其他人的那份挑戰性,賣點蛇啊蠍子啊什麼的,可是這些寵物和貓狗不一樣,顧客大多局限於二十後三十前的年輕人,所以這麼多人同時出現還是很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