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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啟黑誅
三個月後,幽都。
解密是樊狸與生俱來的特性。從小到大,努力成為一個盜靈人,努力成為盜靈人之中傑出的一員就是他的目的。說實話,樊狸並沒有多少抱負,“蟻巢”的首領、瑪莎的豪車……對他而言,這些不過就是物質,而追尋盜靈人的頂峰事業,就是追求精神。
爺爺的老照片,全大順為何驚慌地離開迷城,王清到底是誰,馬喬五張畫到底有何意義,還有秦子揚和藍帕之間的秘密。這些都是樊狸需要解開的謎。以至於當他在加拿大呆了兩周之後,看到了某座雕像,然後興沖沖回到祖國,一頭扎入對盜靈大典的研究之中。
樊狸發現,爺爺交給自己的盜靈大典藏著許許多多的秘密,而自己曾經卻沒有太多的時間仔細閱讀。這回他擁有了寶貴的時間,就整天憋在屋子裡面,張鑫和珈藍每天做的就是給他端茶送飯。他好似一個乞丐一樣過著邋遢的生活,但是想法卻日漸豐富起來。
樊狸發現,盜靈大典並非爺爺所著,爺爺只不過想要隱藏一些秘密。而他在其中發現了一些爺爺曾經沒有提過的東西,那就是樊蛟對盜靈術的記載,那可是藍帕的工作,爺爺怎麼可能涉及這些。於是樊狸猜測這本書根本就是藍帕寫得,而且這本書落入自己手中,完全是珈藍動了個心眼。
珈藍承認,將盜靈大典偷給樊狸是藍帕的命令,所以這一切都解決了,盜靈大典是藍帕交給自己的禮物,那也是他畢生的精華,而自己經歷了迷城一戰,經歷了騰格里保衛戰,經歷了與桑德萊特的抗爭,直到藍帕戰死。他才有時間看到他的作品,真是慚愧至極啊。
連續一個月,樊狸在屋裡揣摩著盜靈大典其中的奧秘。他開始發現,這本書並非是工具書,不是一本辭典,而是一本小說,藍帕將自己發現的秘密用故事記錄下來。比如對謝凌的方天畫戟的介紹,並不止之前看到的那兩頁,後面還有一個很長故事,講述了一個奸臣和一位末代皇帝的故事。故事的結尾,那奸臣受到懲罰深入火焰之中,火焰熄滅後,竟然沒有一絲灰燼。
最吸引樊狸的就是關於天啟和黑誅的故事了,之前他並不懂天啟和黑誅的聯繫,但是當預到桑德萊特後,他便知道了黑誅的真實身份,那麼天啟又是誰呢?樊狸回想起桑德萊特的那句“得天啟黑誅者得天下”,但是後來他表示。這兩個人藍帕最後都沒有得到。天啟——“天啟騎士團”,“天啟騎士團”就是秦子揚的家人,而老騎士團不過是冠以這個名號,藍帕自己都承認。新騎士團才是真正有計劃意義上的“天啟騎士團”,所以這個天啟,毫無疑問就是秦子揚。
盜靈大典里有一段很長的文字,描述了這麼一段故事:
說在某個世界的某個時代里。有這麼一支種族被稱為亡靈。亡靈族源自人類,是由死人變成的生物,擁有超長的生命。自然也能夠通曉法術。一天,有一位亡靈將軍撿到了一個襁褓之中的孩子,那孩子並非亡靈,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不過他還有和亡靈相似的地方,就是慘白的皮膚。
這位亡靈將軍萌生了慈悲,便將孩子帶回族人身邊,將他撫養成人。這孩子生於月光之下,皮膚之中總是微微透露著一丁點藍色的光芒,他的外形和亡靈差不多,就只有這一點差別,因此被很多人注意。很多人將他視為異類,排擠他,嘲笑他,但是礙於他是將軍的養子,大家都只是動動嘴皮子,沒人敢去謀害他。
孩子成人後,跟隨軍隊打了幾場勝仗,表現出的神勇引起了國王的注意。國王聽信將軍的話,命他為指揮官,他立刻漂漂亮亮打了一場勝仗,更是奪得了國王的歡喜。
當時的亡靈族,可謂是叱吒風雲的皇族類型,因為祖先長眠於大地,吸取日月精華,變得十分睿智,和天上的神明並分天下。
可是那個世界並非這麼簡單,那個世界有西方的精靈,東方的神奇生物,有和跪拜在神明面前的天使,和深埋在地下的死神。神明的專橫跋扈引來了不少部族的反感,隨著這個孩子的名號壯大,無數部族來到亡靈族面前,俯首稱臣,希望他們能夠代表萬物,懲罰神明,創造一個自由公平的世界。
這個孩子也很苦惱,因為國王並非強硬,他懼怕神明的強大,不敢出兵,而神明得知地下的消息,每天都派軍隊下來,對反抗軍的村落進行殘忍的屠殺。有一天他來到邊境,亡靈族的領域在北方,那裡冰封千里,到處都是寒冷的味道。他站在邊疆和朋友交談,雪原下一陣震動,一位騎著迅猛龍的女騎士出現在眼前。
女騎士名為天啟,她是來自地獄惡靈的一員,隱姓埋名,希望助他一臂之力,擊敗神明的軍隊。這個孩子痴迷女騎士的美貌和才能,毫不猶豫讓她加入了反抗軍,而且舉起了反抗的大旗。在之後幾場和神明的戰爭中,這個女騎士表現出了強大的力量,她揮手就是一片黑煙,所有侵染黑煙的人很快被腐蝕的只剩下骨頭;她沒有翅膀,竟然可以飛到空中和從天而降的神明對峙;她還有一把魔劍,它能夠分成無數碎片,如同沙塵暴割切敵人的身體。
這個被收養的亡靈代領部族瞬間擊潰了神明的軍團,他也成為第一個殺死神明的凡人,被成為“弒神者”。他很興奮,國王也很興奮,他終於看到了亡靈族的骨氣和力量,便將軍隊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