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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縱身一躍,揚起那方天畫戟從頭給我劈了下來。我慌忙接連兩個後空翻避開了他的攻擊。卻聽得身後一道陰風呼嘯而至。
我來不及回頭,只能飛身一躍,卻是一隻貼著靈符的鬼手。
“二郎神,沒想到你這麼卑鄙,他媽的對付我一個女流之輩還與鬼巫合謀。”
我已經被鬼巫害得無法使用鎖魂術了,心頭那怒火燒得騰騰的。這個混帳,我有生之年一定不會放過他,絕不!
“本君只要結果,不管過程。為了以防萬一,先殺了你再說!”
這混蛋竟一點不以為然。令我大跌眼鏡,早知道我就不浪費唇舌激他了。
我得逃!
這鬼手跟長了眼睛似得不斷攻擊我,再加上二郎神步步緊逼,我若苦戰保不齊就被打死了。於是我揮鞭一招虛晃,逼退了二郎神。緊接著撲到靈兒身邊,抱著她就召了一朵雲想逃。
然而我僅僅是剛跳上雲端,鬼巫就陰森森地踩著一團血色霧氣飛來了。枯骨如柴的臉孔猙獰泛著陰笑。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我被前後包夾,自然是逃不了了。
“九玄,你倒是逃啊,繼續逃啊。”鬼巫傲然地站在我面前,完全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瞧這鳥人嘚瑟的樣子,那麼我知道了,引走凌梟的人必然是“他”。否則他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來找我們。
所以,這次他們又是有備而來?
這混蛋,難道在哪裡安插了眼線,怎麼把我們的行蹤知道得一清二楚?
莫非……是那個血骷髏所致?
“呵呵,既然逃不了那就不逃了嘛。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我反正三百年前都死了一次了。也就不怕了。”
我莞爾一笑,頓了頓又道,“既然我已經逃不了了,你不如就把怎麼知道我鎖魂術不能用的事情告訴我唄,讓我也死得明白一點。”
“哼,告訴你也無妨!”鬼巫輕挑眉峰,陰戾地笑了笑,“你的鎖魂術之所以能使得那麼靈魂出竅,無非是因為你的魂魄強大罷了。老夫擊碎了你的魂,你還強大個屁!”
“偷襲非君子所為,你得意什麼?”
原來真的是因為魂魄碎了,唉!之前我傷得那麼厲害,魂魄都沒有碎,而這次……難得是天要亡我嗎?
“這是天助我也,若非洛凌梟受傷,老夫那血骷髏也最多把你的魂的打出體外而已。”
“什麼意思?”
鬼巫一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又道,“難道洛凌梟從來沒告訴你,你的魂魄和肉身都是他為你重塑的,他給你魂魄加了封印,所以你哪怕靈魂出竅老夫都傷不了你的魂。不過……哼哼!”
說道這裡,他還故意停頓了一下,捋了捋他幾根花白的鬍子又道。“他那無敵的杜大將軍在他封印的地方刺了一劍,破了你魂魄的封印。老夫的血骷髏就輕易擊碎了你的魂魄。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爽哉,快哉!”
“……”
我被驚得目瞪口呆,原來凌梟左肋的那塊血紅色地方,是給我魂魄加的封印,可我的魂為何在他身上加封印呢?
怪不得他以血為引把我魂魄強行合在一起,因為那與我息息相關。
凌梟啊凌梟,你到底還有多少事在瞞著我呢?
我的魂,我的肉身,你是如何重塑的?還有我在六道之外遊蕩之時,你又如何做到讓我魂身合一呢?
想來,我的魂和肉身,並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我在現代的年歲是十八歲,這一點沒錯,因為大概三兩歲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有記憶了。我一直和老頭生活,這點毋容置疑。
那麼也就是說,我的肉身和魂形成再加上融合,前後一共用了三百年。
只可惜,一下子被鬼巫把魂擊碎了,想要再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怕是不行了。如果凌梟沒有修魔,肯定可以幫我修復,唉!
“九玄,三百年了,老夫終於可以報仇了。你燒了老夫的肉身,害得老夫入了鬼道,若不然老夫早就把三界踩在腳下了。”土邊有扛。
鬼巫瞧我不語,陰森地咧了咧嘴,“至陽之身又如何,至陽之血又如何,你還不是逃不過老夫的手掌心。那洛凌梟處心積慮三百年,到頭來不也護不了你麼?”
“人生固有一死,早死晚死的區分而已。既然你那麼迫不及待要殺我,我不如做點好事,告訴你我的命脈在哪裡好了,省得你殺半天也殺不死我。”
修仙修道和修武之人,都會有命脈。但我們鳳凰一族的命脈卻與眾不同,是在元神的眉心之處。而這裡也是封存我們涅槃之火的地方。
我們一百年一次的涅槃,並非是自動燃燒,而是要驅動體內封存的火種。而我現在召不出來至陽之火,只能借鬼巫之手了。
鬼巫狐疑地瞄著我,有些將信將疑的。他是修行之人,肯定知道我有命脈的。但他生性多疑,可能怕我算計他。
“我們鳳凰一族的命脈在元神的眉心之處,你且瞄準了。既然你痛恨了我三百年,就索性給我一個痛苦好了!”
“阿姨,靈兒不想死!”
懷中的靈兒聽到我這麼一說,頓時就哽咽起來,蒼白的小臉上布滿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