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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書亞問周姐,“冰層會在什麼時候融化。”
周姐的回答非常直接,最多還有兩個月。所有人必須在兩個月內找到那個地方,就是細妹所說的地方。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集中在細妹身上了。
五個人都殷切的看著細妹,希望她的答案不會讓人失望。
細妹暫時不說話,用一個堅硬的冰錐,在冰面上畫出一個海圖。這個海圖不同於任何曹滄所知道的地圖和海圖。即便是身蘇聯海軍高官的伊萬也看不懂。
“這就是你們疍族的《水路薄》?”曹滄忍不住問道。
細妹仿佛沒有聽見曹滄在跟她說話。用冰錐的尖部指著海圖上的一個點,“我們現在應該在這個區域。”然後看著周姐。周姐開始翻譯。
“我開始計算的是直線距離。”細妹開始分析了,“因為我們家族流傳下來的這個海圖,標明的海域,全部是海水。最多也只是考慮到了風向的影響,所以我一直都是按照直線的方向來考慮我們行進的時間。按照我的計算,雪橇在冰面上行駛的速度略慢於帆船。我們已經耽誤了三十多天。但是按照既定的速度,我們會在二十天後到達那個地方。”
“什麼地方?”大家都很好奇。細妹一直沒有說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我的奶奶告訴我。那個地方就是仙山。”細妹說道:“現在我知道,無論是地球和異海,那裡有什麼仙山。但能肯定的是,那個地方能夠讓人生存。”
大家都不做聲,等著細妹往下說。
“可是我沒料到異海會結冰。這個現象,我們家族沒有任何記載。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冰原並不是平面,竟然有冰山存在。”
“不僅僅這麼簡單。”周姐插嘴說道:“有冰山,就意味著有深谷和巨大的裂縫。”
細妹聽了繼續說道:“我們只能繼續朝著這個方向,不能在繞彎路,不然我們兩個月內走不到那個地方。”
日期:2011-8-12 23:53:00
“那我們只有一個選擇。”約書亞說道:“直線行走。”
“遇到不能逾越的地方怎麼辦?”周姐問道。
“想盡一切辦法,走過去。”約書亞說道:“我們別無選擇。”
大家休整充分之後。第二日,把雪橇拆散,各自分配到負重。眾人開始向著前方行走。
每個人的臉色都凝重,這是一場賽跑,和異海的賽跑。賭注很簡單,就是所有人的生命。當大家參與這個實驗的時候,這個賭博就已經開始了。
曹滄想到,也許這不僅僅是眼前所有人的賭博,而是整個人類的賭博。老龐在生前曾經對曹滄暗示過,地球的前景不太妙。幾個大國已經在瘋狂的聚斂資源,進行異海的探索實驗。這就能證明,國家的高層的確是在做最後的努力。
一行人慢慢的在冰原上行走,寬廣的茫茫冰原上,這一隊人馬顯得無比渺小。曹滄完全無法從單調的環境中,參照出隊伍是否在前行。
眾人的心思都很沉重,行走的時候默默不語,無邊無際的世界,變得寧靜異常。這更加讓人感到壓抑。
前方的困難,比想像的更加艱難。冰原的坡度在增加,現在大家已經能夠很明顯的察覺到腳下的冰面在傾斜。雖然都穿上了約書亞在那艘船上取來的釘鞋,可是不停的有人在摔倒。
女性在這種環境下,終於體現出體能上的劣勢。細妹無法再負重了。她身上的補給均分給其他人。
更糟糕的是周姐摔倒一次後,腳部嚴重扭傷。於是曹滄和尼古拉,也把負重分配給旁人,輪換背著周姐前進。
但是曹滄看到,沒有任何一個人表示要放棄。每個人的眼神都是堅定的。無論現在多麼艱苦,他們和自己一樣,既然來到異海,身上背負的使命,就不能放下。連放棄自己生命的權利都沒有。
行走幾日之後,又有一條溝壑橫亘在大家面前。很寬,有幾十米。
大家能過去的辦法只有一個——長出翅膀。
眾人的精神接近崩潰。
周姐讓曹滄放她下來,坐在裂縫旁,看了很久,對大家建議,沿著這個裂縫向東方行走。
現在也沒有時間來討論周姐的建議是否可行。
眾人沿著裂縫向東行走。現在大家不再奢望,裂縫能自行合攏了。好運不可能永遠跟著隊伍。
不過隊伍走了一天之後,看到裂縫,漸漸變窄。在最窄的地方,只有兩米寬。可是再向東,這個裂縫又開始變得寬闊。之所以這麼窄,是因為對面的冰層,突出了一個圓弧狀的岬角伸向這邊。
伊萬和尼古拉貝利亞首先跳了過去,卡林和約書亞也跳了過去。
他們先把負重卸下,然後助跑很長,才能勉強過去。然後曹滄、艾倫、喬伊等人把負重扔向對面。
現在遇到的難題是,細妹不敢跳。她沒有這個體能。細妹身材矮小,穿著厚厚的衣服,在冰面上行走就已經很笨拙。
現在讓她跳兩米的距離,的確很為難。
細妹的情況還不是最嚴重的。
周姐的腳受傷了,更不可能跳躍。
日期:2011-8-13 0:23:00
於是大家原地休息。曹滄跳過溝壑,和伊萬約書亞商量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