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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也可以相信他。”
兩個人走回客廳,莫爾頓將皮箱搬到桌子上,拿出鑰匙打開它,而後,將那個盛寶冠的摩洛哥皮箱兩手捧了出來。當他極為謹慎地把皮箱打開時,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它
“怎麼樣?是不是一件稀世珍寶?”莫爾頓說。
“漂亮極了!”公爵讚嘆道。倍休則吁了一口氣。
好像怕被別人看見似地,莫爾頓又急忙收了起來,說道:
“現在,這頂寶冠所處的環境非常險惡,羅賓的魔爪已經向它伸過來了。所以,我決定將它託付給倍休組長,請您多多費心,保護好它全拜託您了。”
“這是我責無旁貸的職責。”倍休答道,語調非常嚴肅。
莫爾頓將皮箱搬到了倍休的面前,十分莊重地說道:
“倍休組長,因為我對您絕對信任,我才將這麼重大的工作拜託於您。”
“對這個寶冠,我絕對會負起責任來的。”
倍休滿懷信心地回答道,伸雙手把皮箱接了過來。
“那好,一切都拜託您了!這樣,到了理技,我就可以睡一個安心覺了。現在,我就要過去了,吉莫娜,過來。”
“晚安,倍休先生!晚安,公爵!”
公爵也說道:
“我也要離開了,這幾天的睡眠嚴重不足,我要回去休息一會兒。請你也早點睡會兒吧!倍休先生。”
“公爵,您不能走啊!”倍休叫道。
“怎麼啦?我只不過想躺到床上,美美地睡一下嘛!”公爵說道,他的聲調就像平常那樣開朗、爽快。“倍休先生,還是答應我回去睡一會兒吧!”
“噢,原來您害怕羅賓,所以想逃離這裡吧!”倍休語帶挖苦地說,他的兩隻眼睛注視著公爵。
“這麼說,似乎我真的是很怕羅賓,好吧,那我就留下來好了。”
“好的,還是留在這兒吧!”
“公爵,有您和倍休組長共同在這兒守衛著,羅賓絕對不敢接近你們。有你們兩位在這兒,我更可以安心了。”
“可是,爸爸,也的確應該讓公爵好好休息一下了。他昨天晚上8點鐘從城堡往巴黎趕,今天早上6點鐘才到,整整開了一夜的車,實在太辛苦了。”吉莫娜愛戀著公爵,所以她才這麼說。
聽了這句話,倍休皺起眉頭,心想:
“真是奇怪,從頭天晚上8點到次日早晨6點,由城堡到巴黎怎麼會走10個小時哪?”。
公爵送莫爾頓和吉莫娜出大門之後,又返回來坐到了沙發上。
“倍休組長,我們在什麼地方等候羅賓?是在這間客廳里呢,還是去莫爾頓先生的寢室里呢?”
“就在這兒等吧!為了盜取那頂寶冠,羅賓才會到莫爾頓先生的臥室里去的。
他的情報非常準確,寶冠現在就放在我這兒,他的爪牙可能早就告訴他了。”
“這個寓所里真的有羅賓的內線?”
“當然會有的。現在,我要把那些部下安排到各個重要地點去。”
“那就要辛苦您了。”
公爵掏出香菸,點上火,似乎特別累,伸了一個懶腰後,又把情表掏出來看了看,自言自語地說:
“還有30分鐘。”
倍休走了回來,他顯得異常焦躁,以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公爵,說:
“公爵,昨天夜裡,您來巴黎時,那部汽車的輪胎爆裂了?”
“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來了?”公爵顯得有些吃驚。
“我以為,您那部汽車既然是100馬力的,速度當然應該比較快,從城堡到巴黎是不可能花費十個小時的,看樣子,肯定是中途出現了什麼故障!”
“沒錯兒,後面的輪胎爆了。”
“大約遲到了三個小時吧?”他看著公爵,眼光里滿是懷疑的神色。“沒有找汽車修理工幫忙嗎?”
“車上只有我一個人,而且爆胎時正是夜裡2點鐘,沒有辦法去找修理工。”
“可是,輪胎是否真的破了,沒有人會作證的。開著汽車從城堡來巴黎,一般情況下六七個鐘頭就能夠到達,那其餘的三四個鍾,你究竟在哪兒?幹了什麼事情?”
倍休說著,聽口氣似乎想與公爵吵架。公爵顯得非常驚訝,靜靜地看著倍休的面孔,一言不發。
“公爵,我的話正確嗎?現在,我對你的疑慮最多:第一,是那朵粉紅色的鼠尾草小花……只有你一個人進過那個溫室,這是花匠的證詞。第二是金嘴香菸。那可疑的司機所扔下的菸頭的牌子,居然和你所抽的一模一樣,難道這不能叫人生疑嗎?第三,是伯那邦刑警從辟克娣娃的祈禱書里找到的那張舊照片上的少年面孔,與你十分相似,這是讓我生疑的又一點。第四,是你駕車從城堡到巴黎,所需要的時間與實際不符,你說是因為輪胎爆了,又有誰能作證呢?我以為,你早就已經來到了巴黎。那麼,你來到巴黎後的那三四個鐘頭,又在幹什麼呢?是不是利用這段時間,潛入這個寓所裡面,偷走了那此名畫和工藝品?……總之,你的行為有許多可疑之處,請一一答覆我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