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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非常吃驚地望著倍休,直到他把話說完,突然大笑起來。
“你上一次說的話,實在是真理。你們這些當偵探的,對每一個人都採取了懷疑的態度,沒想到,現在竟然懷疑上我了。可是,你所提到的那幾點,也未免太勉強了,讓我無法分辯。不過,我堅信自己是絕對無辜的,同一種品牌的香菸,褪了色的照片上的少年與我面容相似,這些都不過是個巧合;至於那朵鼠尾草花,肯定是夏洛力偷來的;輪胎爆裂更是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這些都不需要有人來作證,完全是因為我倒霉,都落到了我頭上而已。”
“每個人都可以講出他自己所謂的道理。”倍休不加思索地說。
“對,你的話完全正確,對於任何人,我們都可以去懷疑他。倍休先生,你現在懷疑我是羅賓,而我不也正在懷疑你是羅賓嗎?”
“什麼?你說什麼?”
“連警察廳長都敢冒充的羅賓,假如他想裝扮成一個刑事組長,我想那也一定不是一件難事。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的確是巴黎警察廳派來的呢?我想,伯那邦刑警和蕎齊刑警,也有可能是羅賓的手下人裝扮的呢!”
“你說什麼?我看你絕對是那個怪盜亞森·羅賓!”
“你才是真正的亞森·羅賓!”
“閉嘴!你這個壞傢伙!”
因為過於氣憤,倍休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他高聲喊叫著,公爵卻開懷大笑,說:
“沒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的,我只不過是與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倍休先生,只由於你毫無道理地斷定我是羅賓,我才不服氣地與你開了個玩笑。我們應該繼續合作才對呀!有可能在此過程中,真正的羅賓已經悄悄溜進來了,那頂寶冠還在不在?檢查一下吧,這樣才可以放心。”
倍休把皮箱打開,只見那頂寶冠因為電燈的照射,放出耀眼的光芒。
“還好,在這兒。”
“那麼,把那個皮箱放到桌面上吧!我們兩個人盯住它。羅賓預定的時間快到了。”
剛說完,外面便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時間不大,有人敲門,由於正在嚴防羅賓,所以屋門早已被從內部掛上了門鉤,倍休走到門後,問:
“是誰?”
“我,伯那邦。”
倍休拿下門鉤,伯那邦刑警走了進來。
“組長,給您手銬。”
“謝謝。羅賓的手上就要帶上這個了,千萬不可粗心大意,伯那邦!”
“是!這兒除了組長和公爵外,我是不是需要留下?”
“不必了,我剛才吩咐你在正門和後門各派兩個刑警,在樓下的每一個房間分別派一個刑警,你遵照著辦了嗎?”
“是的,我已經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此外,在二樓以上,每一層分別增派了三個人。”
“很好。旁外在建中的房子裡呢?”
“已經潛伏下了12個人。這樣,強盜們肯定沒辦法通過那兒聯絡了。”
“好吧,假如有人膽敢硬往寓所里沖,不管是誰,立刻抓捕。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開槍射擊。這是我的命令,你馬上轉告眾人。”
“我一定辦到,組長。”
伯那邦刑警敬完禮後,退了出去。
“實在是戒備森嚴呀!真像堅守城池一般!”
“比守城還要牢固許多啊,公爵!這絕對是一個風雨不透的警戒網。在樓梯的拐彎處,我們也安排了四個人。
“太厲害了!這樣的話,那個怪盜羅賓也沒有辦法進來了。”
“是的,在這種嚴密的防守面前,他肯定會無計可施的。”說著,倍休的臉上布滿得意的神色。
“羅賓能在屋頂上挖個洞的話,他可以從天上飛進來。除此之外,他肯定進不來。”
“是嗎?可是,如果你是羅賓化裝的話,不是早就進來了嗎?”
“哈哈哈……公爵,如果您是羅賓打扮成的,不也是早就進來了嗎?”
“哈哈哈……咱們倆似乎又要吵架了。”
兩個人不禁同時大笑起來。突然,公爵把帽子和外套拿了起來,說:
“啊,我累得支撐不住了,我要回房間睡覺去了。”
“什麼?”
“我非常渴望能休息一下。這兒已經戒備得如此森嚴了,羅賓絕沒有機會進來的,我再留在這兒也是白廢……”
“不不,現在還不是可以完全放心的時候,請稍等一下。”
“你以為羅賓還可能來嗎?”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我看你實在是有些神經過敏,分分秒秒都在擔心羅賓到來。”
“我並不怕他,可是,我們必須謹慎防備。”倍休不太高興地說。
公爵一邊笑一邊看著牆上的時鐘,自言自語地說道:
“還剩下2分鐘了。”
“什麼事還剩下2分鐘?”
“我在說,再過2分鐘就12點了。羅賓不是告訴我們說,他要在11點45分到12點之間來嗎?雖然現在只剩下最後2分鐘了,但因為羅賓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所以,我們還是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