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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休來到大門口,抬頭看看大時鐘,已經是10點45分了。
他問在那裡守衛著的伯那邦:
“蘇妮婭跑出去大約多長時間了?”
“不超過5分鐘。”
“是嗎?蘇妮婭逃走以前,在哪裡呆過?”
“一直在三樓她自己的臥室里。”
露出本來面目的羅賓
“有人上三樓去過嗎?”
“沒有發現。”
“蘇妮婭從樓上下來時,你們看見了嗎?”
“啊,我沒有看見,你看見了嗎?”伯那邦刑警問身邊的警察。
“我也沒看見。”
“是嗎?算了吧。押解辟克娣娃的一切準備工作做好了嗎?”體問道。
“早就押解走了,9點半鐘馬車就到了,立刻就押上了車。”警察答道。
“9點半鐘?我命令他們在11點15分之前到的,為什麼來得那麼早?這樣也好,已經用那輛馬車把辟克娣娃押解走了,是不是這樣?”倍休又問。
“可是,後來又來了一輛馬車,我把它打發回去了。”
“哦?又來了一輛?”
“是的,剛才又來了一輛馬車。”
“什麼?你在說什麼?”
倍休聽完,臉色頓時大變。他們所說的剛才來的,應該是他命令在11點15分之前到的那輛。可是,9點半鐘來的那一輛又是誰派來的呢?
不知內情的伯那邦,這時在旁邊不明就裡地問:
“組長,這兩輛車子都是您叫來的吧?”
“誰?誰可能這麼不清醒?”
倍休忍不住跳了起來。他的面孔,因為巨大的氣憤與絕望,已變為紫紅色了。
可是,他似乎還不相信,又問了一次:
“來的是先後有兩輛嗎?”
“沒錯兒,一輛是9點半鐘到的,另一輛剛剛才到。”
“那麼,哪一輛馬車接走了辟克娣娃?”
“是先到的那一輛車接走的。”
“你看清了那輛馬車上的警官和車夫了嗎?”
“我看清了,是在辟克娣娃被押上車之前見到的。他們和我談過話,都是很有生命力並且非常開朗的人,他們還與我半開玩笑地說,能與一個漂亮女人共乘一輛馬車,是他們的無上榮耀。我心裡感覺非常可笑,因為辟克娣娃胖得像一隻母豬……”
“閉嘴!全是廢話!我在問你是不是看清了那個警官和車夫的面孔。”
“兩個人都很陌生,他們說是最近才從山貼監獄調來的。”
“咳,你這個人呀,太糊塗了,簡直是一個粗心大意的傢伙。”
“組長,你怎麼這麼說我?”
“我們都被蒙了,我們的對手的本事太厲害了,手段也非常高明。”
“是羅賓乾的吧!”
從背後突然傳來了這麼一句話,倍休回過頭來,見公爵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
“我仍然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道理!”伯那邦特別驚訝地問。
“你還不明白!真是個大笨蛋!”倍休高聲喊著。可是,他又馬上安靜下來,說:
“辟克娣娃被羅賓派來的馬車接走了。羅賓這個小子,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可能使出令人恐懼的招術,他那絕無僅有的才幹不得不叫人欽佩。”
這麼一來,公爵也很佩服這個詭計多端的羅賓了,他說:
“他實在是一個行動迅速的傢伙。辟克娣娃剛被我們扣押起來,他馬上就前來營救,而且是派來冒充的押解馬車。我想,在警官和車夫之中,肯定有一個人是羅賓假扮的。”
“大概如此。可是,他聽誰說辟克娣娃被扣押了呢?我以為,在這個寓所內部,肯定有他的同黨。”倍休說。
“是蘇妮婭嗎?”伯那邦刑警問道。
“沒錯兒,很可能是蘇妮婭為羅賓提供的情報。可是,她通過什麼途徑將情報傳遞出去的呢?”倍休沉思著。
“我以為,羅賓之所以能夠了解到醫生說辟克娣娃到10點鐘以後可以甦醒這件事,完全是因為有蘇妮婭的通風報信。可是讓人感到不解的是,我已經派人在辟克娣娃的臥室門外看守了,而且從來沒有離開過那裡。寓所的一切人都嚴格把關,並嚴禁內外的書信往來,甚至連食物或別的必需品都不允許送進來。應該說,這是一個滴水不漏的警戒網啊!但是,不曉得他是從什麼地方探聽出來的,居然能在辟克娣娃馬上要送警察署的時候,非常容易地把她救走,並極為隱蔽地把一張偽造的通行證給了蘇妮婭,也令她逃脫了。我們這幫人就像小孩子一樣被他耍了。”
說完,他瞪了伯那邦刑警一眼,說:
“喂,別站在那兒一點也不動,呆呆地張著大嘴,這有什麼用?你快去頂樓辟克娣娃的屋子裡查一查,可能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發現。快點!別這樣緩慢。”
伯那邦刑警被訓斥了一番,急忙灰溜溜地走了。倍休非常不悅地發泄完怒氣之後,好不容易才改變了那一副陰森可怖的臉孔,在房間裡大步地來回走動。
公爵見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