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公爵為什麼要與倍休爭辯辟娣娃不是羅賓的同黨呢?其實,這只不過是因為他不肯對倍休認輸而已。
“總體而言,好像的確沒有這個必要。可是,當我們進來調查時,那個門閂真的早已脫落了。這肯定不是羅賓故意設計給我們看的進口,他所設計的惟一想耍弄我們的,是將梯子搭在窗外,假造了一個窗口進來,又從窗口把東西運出去的現場。
另外,就是那個大壁爐里的洞。在我想來,在羅賓走進大門的時候,也許它還沒有哪。”
“真是奇怪得很,我清楚地記得當你發現那個洞時,曾經說過,那不僅僅是昨天夜裡的事,肯定是在很長時間以前就已經挖好了,不是這樣嗎?”
“沒錯兒,我當時是那樣說的。可是,在此之後,經過我的仔細檢查和深思熟慮,我認定那不是以前準備好的。假如在案發以前就在煙囪里挖一個洞,那麼,肯定會有磚塊掉到壁爐里,至少也應該有一塊或兩塊,而僕人們一定會聽到響聲的。
公爵,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從裡面推時,磚塊兒全部落到了隔壁的房間裡,難道不是這樣嗎?像羅賓那樣足智多謀的人,肯定不會讓那麼多磚塊兒掉在裡邊的。換言之,作為一個凡事都要經過周密籌劃的著名盜賊,羅賓肯定不會冒險從外邊挖洞的。綜合各點進行推斷,我認為,羅賓肯定是由正門而入的,為了更安全地運走那些東西,又臨時在煙囪里挖了一個洞。而靠在窗子外面的梯子,不過是故意擺在那兒,以期打亂我們的偵察方向而已。”
如此條理清晰的推理,無論是誰,也休想駁倒,公爵也無話可說了。見此,倍休更為得意地說道:
“走正面的門,需要有人從裡面拿開門閂,因此,需要同謀,則這個同謀就是辟克娣娃!”倍休非常自信地說。
聞此,公爵的臉色陡然間發生了巨大變化,他說:“可是,在這個寓所裡面,誰都非常信任辟克娣娃,因為她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女人!”
“很可能如此,但是,她同樣值得羅賓信任啊!”倍休非常冷酷地說道。公爵在一旁沒答話,只是緊咬著嘴唇。
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旁邊的倍休把話筒拿了起來。
“賀木里先生,您的電話,警察廳那邊打來的。”
賀木里走到電話機前,接著電話,他對大家說:
“警察廳那邊有非常要緊的事,我要馬上過去,假如有什麼事你可以及時與我聯絡。”
說完,賀木里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與他擦肩而過的,是倍休帶來的兩個精明能幹的刑警,一個名叫蕎齊,另一個名叫伯那邦,他們一塊兒走了過來。
他們剛剛從街上打探消息歸來。
“如何?有什麼線索嗎?”倍休問道。
“什麼也沒有查到,對於小偷和贓物的去向,沒發現一點兒線索。”
“是嗎?好吧,你們跟我一起去調查一下吧!”
倍休帶著他的手下人一塊兒離開了客廳。當他們再回來時,時針已經指向晚上9點了。
“怎麼樣?有什麼最新進展嗎?”公爵面帶笑容地問道。
“不行呀,公爵,一直到這會兒,我所知道的也僅僅是他們利用旁邊的正在建築中的空場逃走這麼一點兒情況。他們肯定是先將贓物運到隔壁的房間裡,在那裡包裝好後,再通過那條小路,把它們裝上汽車,或者是運貨的馬車,而後逃之夭夭。”
“如此說來,盜賊就是那個羅賓啦!”
“肯定是他。他裝扮成琳諾市的葡萄酒釀造商夏洛力,以買車為由進入了夏木拉斯城堡,竊取了巴黎寓所的大門鑰匙及兩部汽車,之後迅速趕向巴黎,又來這裡盜竊。而那三個所謂兒子,其實都是羅賓的爪牙。”
“聽別人說,羅賓是一個高大魁梧且氣度不凡的紳士模樣的強盜。可是,到城堡里去的那個夏洛力,卻是一個肥肥胖胖,模樣邋遢的人!”
“這你就不懂了,羅賓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專業的化裝大師。就拿我的同事各尼帕刑警來說吧,他經常見到羅賓,可是,有一回,他依然把羅賓當作了另外一個人。
以後,他們又遇過三次,他只是感到那個人眼熟,卻怎麼也沒有認出他就是羅賓。
後來,終於明白了,但這時羅賓早跑了。事發以後當然會萬分悔恨,可這也沒用了。
羅賓的照片各不相同。他是一個天才的化裝師,他可以改變自己的臉型,也能模仿任何一個人的性情、舉止和談吐,上至貴族,下到小商小販,甚至是乞丐,他都能以假亂真。他絕對是一個具有特殊表演才能,非常了不起的演員。”
“真的如此嗎?實在是一個令人生畏的傢伙!可是,我以為,無論他的化裝再巧妙,只要遇見像你和各尼帕這樣優秀的刑警,他也會產生懼意的。”
“哪裡,這個人的膽量超人,居然敢在我們眼皮底下胡作非為。即使是我們這些刑警,也經常被他弄得頭昏腦脹哩!毫不誇張地說,他是一個鬼點子特多且不知廉恥的角色!”
“在我看來,他也是一個亂搞的傢伙。”公爵笑著說,倍休也淡淡地笑了笑,卻沒有作出回答。
“組長,那個女管家清醒過來了。”伯那邦刑警走進來報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