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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他的神情很平靜。

　　  “你們在別墅二層的時候，不是有一段時間將頭盔摘下來了嗎?”

　　  “國字臉”點了點頭。

　　  “你們摘下頭盔的時候，我看到了其中一個審問過我的假警察就在你的隊伍當中。”我說道。

　　  “國字臉”眉頭皺了起來：“那人年齡是不是在四十歲左右?”

　　  我點了點頭，心說這個“國字臉”還在和我裝蒜，我起身說道：“接著，我就看到你們開槍攻擊了小青，最後小青下樓的時候，再次被門外布置的其他人伏擊，而且……最後秦瑤也出現了……你現在還說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我本來以為“國字臉”看到自己的謊言被揭穿後會語無倫次，但是我卻看到“國字臉”一臉欣賞的神情看著我說道：“肖辰，你身上的這種感應力真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強的，你竟然可以完整地通過夢境重現當日的情形!”  

　　  我“哼”了一聲說道：“這麼說，你承認嘍?”

　　  “國字臉”搖了搖頭說道：“肖辰，我再次說一遍，我們要對付的人不是夢雨，也不是曹青，那天我們之所以要對她開槍，完全是出於自衛，你也看到了曹青那天的狀態，她最開始的時候是試圖襲擊我們的。”

　　  “那你們進別墅是幹嘛去了?”

　　  “國字臉”說道：“你覺得呢?”

　　  我突然想起了在夢境最後出現的那個大頭躶體嬰兒。

　　  “你們是去找初誕者的?”

　　  “國字臉”點了點頭：“沒錯，但是當我們進入別墅後，卻發現曹青竟然開始主動進攻我們，不過從當時曹青的表現來看，她還沒有被初誕者控制，而僅僅是開始和初誕者接觸而已，所以我們都沒有打算為難她，相反，我們是打算幫助她擺脫初誕者誘惑的。後來……你也看到了，是秦瑤從別墅外進來之後，她所率領的幾個隊員才開始對曹青下手，也正是從那時候起，我們的意見起了分歧，他們也就徹底脫離了我們。”  

　　  我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的這番說辭。

　　  這時“國字臉”接著說道：“肖辰……你剛才說有兩個假裝警察的人審問過你對吧?”

　　  我點了點頭。

　　  “國字臉”說道：“那個四十多的中年男子已經明著和我們鬧僵了，現在已經是秦瑤那一邊的人了，但是你說還有一個人，我想讓你從這些照片中認認他，防止有人在我們現在的隊伍中臥底。”

　　  說話間“國字臉”從身後再次取出一個小冊子遞給了我。

　　  第85章 我為夢雨狂(二)

　　  這小冊子比之前那個印有初誕者的冊子要稍微大一些，翻開之後，我發現裡邊全部是照片。

　　  前邊十幾頁中，每一頁都有四張不同人物的全身照片，第一頁我就看到了秦瑤，照片中的她穿了一身清涼的便裝站在一處荒野之上，我看到在她照片的下方被人用筆畫了個大大的八叉。

　　  “國字臉”說道：“打八叉的人代表那些已經公開叛離我們的人，你現在從這些照片中找一找你說的第二個假扮警察的人，如果這個人已經在打八叉的照片裡，那就沒關係了，但是如果不在，就說明這個人在我們當中臥底，我們得儘快處理掉這個人。”  

　　  我點了點頭，接著開始一頁一頁翻找起來。

　　  第二個假警察就是那個從兜里掏出U盤給我看監控錄像的那個人，也是在第一次審問我中對我使用電波探測儀器的那個人，這個人的容貌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他的左臉頰有一道顏色雖然不深但是很顯眼的像是胎記一樣的長條狀黑斑。

　　  不過我將整個冊子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這個人，除此之外，我也沒有看到林聰，也許林聰只是“兼職”人員?

　　  冊子最後是一個大合照，我看到照片上大約有七八十個全副武裝、排列整齊的隊員站在一起，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隊列前端的秦瑤，“國字臉”則半蹲在整個隊伍的前列。

　　  看來這張合照是他們還沒有分裂之前拍攝的，照片的背景像是在一處軍營內，不過我猜測這百分之百不是軍營，而是他們的某個秘密集會所。照片上的人笑得都很開心，我發現秦瑤身旁居然還站了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兒——林雨荷!

　　  “國字臉”見我翻了半天不說話，問道：“找到了嗎?”

　　  我搖了搖頭。  

　　  “國字臉”皺著眉頭說道：“你看仔細了嗎?有些時候照片和真人是有些差距的，你再好好找找。”

　　  我索性指著自己的左臉頰問道：“你們的隊員中有沒有一個這裡有黑斑的人?”

　　  “國字臉”搖了搖頭。

　　  “那就對了，審問我的第二個假警察左臉頰上有一道很長的黑斑，除非他是在拍照之後才出現的這道黑斑，否則這冊子裡絕對沒有他。”我語氣肯定地說道。

　　  “國字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

　　  “會不會是他們分裂出去之後，自己新招的人?”我問道。

　　  “國字臉”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可能……因為干我們這行的，身上多多少少都需要有些感應幽靈的能力，否則是無法勝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