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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衝出了山洞,但是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這倒不是因為那些組織的士兵的問題,他們在攝血蠱的侵蝕下已經變得苟延殘喘了,讓我驚訝的是那個老鬼。按理說,他一個人操縱著那麼多的亡魂,雖然說不敢肯定就能一定把我們重新困在這裡,可是起碼也能夠拖延我們一段時間,等到組織的人員趕到的時候,我們一定插翅難飛。
但是,這些老鬼都沒有做。他見我們要逃跑,只是站在那裡面帶微笑地看著我們,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似乎我們跟他根本就沒有關係。他不是想要汲靈妖玉嗎?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追上來?還是說,他另有隱情?
但,老鬼沒上千抓我們,不代表那老兵和其他的士兵就這麼隨意地放走了我們,他們跟著我們衝出了山洞,黑衣人們的子彈也都不多了,我們甚至有一段時間眼看著就要被那群人給抓到了。
尤其為首的那個老兵,更是窮追不捨,就在他抬起強準備射擊我們的時候,突然之間,空氣之中划過一絲尖嘯。一根木棍削成的簡易矛不知從何處而來,劈空而逝,快如閃電,一下子插進了那老兵的脖子上。
我們大家略顯驚訝,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出手相救,但是,他們沒有時間考慮這個,他們必須盡最快的速度衝出去。
而我趴在斌子的背上,看著老兵遠遠的倒下去的身影,以及那個置他於死地的武器——我太熟悉不過了。
是梁贊!
他在哪裡?我四周查看,但是沒有任何的收穫。我猛然想起了之前在青銅樹旁的精舍裡面看到的人影,難道說,那個人影就是梁贊?
我們一路飛下山坡,路過黑澤湖的時候,我又一次看見了李忠凱教授的屍體。他的屍體,曾經跟老鬼站在一起,但是,現在,他的屍體竟然已經完全腐爛了,而且,從屍體腐爛的傷口不停地向外爬著這種蛆蟲。
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了李忠凱教授的屍體的用途。他們把蠱蟲放進了李忠凱教授的身體中,這樣的話,當組織的人發現他的時候,只要一碰他的屍體,就會中蠱,但是,顯然,這樣的雕蟲小技並沒有難倒老鬼。
我的大腿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剛才那妖蠱鑽進我身體裡的時候,那種難受的感覺也揮之不散,我的意識有些模糊了。我聽見獨眼老頭兒在說,“我們不能走山谷了,否則一定會跟組織的人撞上,我們走山路。”
“可是,路途太遠,我剛才看了范先生的傷口,應該傷到了靜脈,雖然已經做了緊急處理,但是,如果走山路的話,我怕他撐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張賀方說道。
獨眼老頭兒的語氣很強硬地說道:“那也沒有辦法,如果他死了,我們我們只能在二十幾年後重新來過。”
為什麼?為什麼我死了之後要等到二十幾年以後再重新來過?我不是天御侍者,不死之身嗎?我不是皿器嗎?我不是巫宗復生的關鍵嗎……
☆、寫在最後一卷之前
寫在最後一卷之前。是的,你們沒有看錯,《巫蹤》已經進入完結的倒計時了。
但是,為什麼要單獨開一個通知呢?那是因為,一方面已經很久沒有跟大家聊聊了,而另一方面也是對最終卷的一些交代。
《巫蹤》這本小說,我完全是按照大綱在寫的,雖然也有一些細節和銜接源自於靈感突發,但,故事的整體走向從來都沒有偏離過主線。
我舉一個例子——梁贊。
我一開始在寫這個人物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人物會這麼受歡迎,我記得很清楚,我對梁贊外貌的描寫是長臉、一臉病懨懨的樣子,但是到後來大家好像還是都喜歡上了梁贊的性格。一開始的時候,就有讀者猜測,梁贊是主人公的哥哥,說實話,我覺得這個猜想不錯,但是我不能那麼寫,因為如果那麼寫了的話,故事就會完全脫離主線大綱,我只能現編現賣,這樣對讀者太不負責任。
曾經有不少作者朋友勸我,說《巫蹤》的成績現在正屬於穩步上升階段,就這樣完結了,太可惜了。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這麼認為的呢。我也曾經想過寫他個一兩百萬的大長篇,因為在網絡小說中,一百萬字是一個神奇的數量,有很多的讀者在閱讀的時候有著很多癖好,比如說,不完本不看,還有就是字數不到一百萬不看,這是一種幾乎對網文的固定認識,網絡小說不過一百萬字,好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是有這樣的感覺吧~
但是,現在劇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裡,所有的劇情、人物都在表明,這個故事已經進入了尾聲,對於這一點,我也無能為力。說的流弊一點,就是我已經控制不住這書中的劇情了,即便我再想拖慢它也拖不住。更何況,我覺得刻意拖著也是對讀者的不負責任,許多網絡小說中並不缺乏這樣的現象,一本小說火了,原本那小說寫的很好,但是作者看到其中有巨大的利益,所以便不願意完本,結果東拉西扯,拼湊了許多章節,最後被讀者罵成了虎頭蛇尾。
而我寫小說的時候,我力求每一個章節都有故事,每一個章節都對故事的主線起到推動作用,並不會寫太多與主線無關的副線,其實,這樣的做法也有利有弊。我也從來不會寫言之無物的無關緊要的章節,我記得古庸懸棺剛開篇的時候,寫了途徑亂墳崗遇到許多孤魂野鬼,當時有讀者說這裡寫的不合理,為什麼主人公一下子碰到了這麼多的怪事,讓我趕快寫,加快節奏。其實,那裡就是一個伏筆,為的就是下一卷蜀方妖歌中的老鬼的登場做一個鋪墊,只不過它們之間的距離有些長而已,但這是我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