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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人平日裡悶聲悶氣,總是一副與世無爭而又好欺負的形象,一般不會動怒,而一旦發起脾氣也是有名的翻臉不認人的主。高鵬大概察覺到了我的不安,急忙關切地問道:“佩璽,你怎麼了,在雲南那邊出事了?”

    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說道:“真是一言難盡呀,”不過我仔細一想想,又覺得這個詞不太恰當,我哪裡是一言難盡,此刻的我,分明就是一頭霧水嘛!我繼續說道:“其實,我找你也沒什麼大忙要你幫,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還記得我常放在店裡的我爸媽家的鑰匙吧。”

    “記得呀。”高鵬說道:“以前你自己還沒錢買房子的時候,總是丟三落四的,常常忘帶鑰匙,就在店裡放了一把做備用的。”

    “對,就是那把鑰匙。”

    “你要我做什麼?”

    我長吁了一口氣,說:“我要你拿著這把鑰匙去我爸媽家裡。”

    “啊?”高鵬的驚訝如我所料,他說道:“大哥,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呀,讓我一個外人拿鑰匙去你爸媽家,我敲門進去不行嗎?整的跟入室行竊似的。”  

    “不行,我家裡應該沒有人。”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沒問題,我進去以後要做些什麼呢?”

    我說:“你先別著急問這個,我還有幾句很重要的話要囑託你一下。首先,你一定要在夜裡去我家,其次,進屋之前,一定要檢查一下我們家的燈是否亮著,如果亮著燈,那你就原路返回,對誰都不要提起這件事,然後你暗中盯著,看看是誰在我爸媽家裡出入。”

    “那如果沒亮燈呢?”高鵬問道。

    “那你就悄悄開門進去,看看我們家是否有什麼變化沒有。”

    聽了我的話,高鵬遲疑地問道:“佩璽,你是不是懷疑你爸媽家裡進賊了呀。”

    進賊?我心說進賊還好了呢,那樣的話事情就簡單化了,畢竟,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入室行竊的小偷有冒充別人父親給自己兒子打電話的事情。我說道:“唉,別這麼刨根問底了,你去做就是了,還有一點就是,千萬注意安全。”

    大概是聽我的語氣也不像平日裡那般嬉笑怒罵,高鵬似乎也嗅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氛,便鄭重地對我說道:“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的身上,我只說一句,有什麼事兒別自己硬挺著,還有哥們兒我呢。”  

    我們倆之間,自然也不用提什麼謝字,我答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我渾身疲乏,不知為什麼,有點頭昏腦漲,像是感冒發燒了一樣。我心想,這幾天折騰的不輕,今天趁著還沒太晚,就趕緊脫下衣服去衛生間沖了一個澡。細細的水流從我的項背划過我的身體,我撓了撓手腕,從今天上午開始,我的手腕就奇癢難耐,一開始我以為是被旅店裡的蚊子給叮的,可是,如今脫了衣服在廁所里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我的政治左手臂都腫脹了起來,紅彤彤的就像一根大蘿蔔,手臂上的動脈血管的位置都呈現出青黑色的印記。那紅腫的皮膚不痛不癢,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只是手腕的地方還是感覺痒痒的。

    一開始,我還在想究竟是怎麼弄得,緊接著,就在一剎那之間,我恍然大悟,想起了卜瑾布袋裡的那盒紅色蛆蟲!

    ☆、第九章 密信

    蠱,由“蟲”和“皿”字組成,按字面的意思去理解,即是生於器皿中的毒蟲。明代李時珍所著《本草綱目?虫部四》中有這樣的記載:“取百蟲入翁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此即名曰蠱。”其大意是說,古時候巫蠱所用的毒蠱是怎樣產生的。首先,將數百隻毒蟲至於同一個器皿之中,等過了一段時間打開器皿之後,裡面的毒蟲互相殘食,剩下的唯一一隻便是其中毒性最強最兇悍的毒蟲,而這隻毒蟲就叫做蠱。  

    當然,如果從廣義上來講,蠱並不一定只代表蟲類。凡是有毒之物,皆可成蠱。蠱毒的類型也多種多樣,諸如蛇蠱、金蠶蠱、蛤蟆蠱等等等等。中蠱之人根據不同的毒蠱將會產生不同的症狀,若不及時治療,則必死無疑。

    這些話,是在我清醒之後,劉震告訴我的。

    我究竟昏迷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模糊地記得那天晚上我去衛生間洗澡,發現自己的左臂一片紅腫,又頭重腳輕,回到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我發了高燒,有幾次甚至已經失去了知覺。還好劉震在我尚且清醒的時候給我打了一通電話,他告訴我今天中午就會到達昆明,我告訴他我所在的旅店的名字,之後的事情我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劉震和卜瑾分別坐在我床頭的兩側。

    劉震見我醒來,急忙為我倒了一杯水,說道:“怎麼樣,沒事了吧。”

    我搖搖頭,現在我還沒有坐起來喝水的力氣,而是問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我昏迷多久了?”

    劉震笑道:“也沒多久,昨天中午我來到這裡,現在是第二天的晚上。”  

    我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一定是那個蟲子惹的禍。”

    我這話一說,就見那卜瑾指了指自己的布包,對我說:“不能碰。”

    我點點頭,心道放心,我上次只不過是因為好奇,現在,別人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想去碰卜瑾的那些東西。我起身一看自己的左臂,發現手臂仍然有些發紅,但動脈的黑青色已經散去,浮腫也消失恢復了正常。再一看,我的手腕處不知被誰用紗布綁住了,從紗布外面還能看到一絲血跡,我不解地看向劉震。劉震用下巴指了指卜瑾,說道:“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是她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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