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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佩璽一聽,就更迷糊了,說道:“既然汪成寶橫豎都是一死,那為什麼段郁文要在汪成寶的死亡時間上對我撒謊呢,難道說是他記錯了?”
“絕對不可能,”張賀方說道:“段郁文聽命於范繼雲,他們故意把汪成寶的死亡時間錯開,讓你以為汪成寶在進入地窖之後就已經死了,他們這樣的安排一定有他們的用意,或者是為了不讓你起疑心。”
“疑心?這汪成寶的死能讓我有什麼疑心呢?”我道。
這個時候,獨眼老頭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其實,在三十一年以前,那個時候,南巫集團嚴格來說,還是我作為領導的時代。那個時候,汲靈妖玉突然出世,我們南巫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因為,按照常理來說,汲靈妖玉跟其他幾個法器都有所不同。”
“不同?它跟其他的法器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麼?”范佩璽問道。
獨眼老頭兒點了點頭,說道:“其他的法器一般來說都是等待著被尋找,而汲靈妖玉因為困鎖邪靈,再加上玉石本身就通有靈氣,所以,汲靈妖玉與其他法器不同,它會去尋找六御侍者。”
“啊?”范佩璽聽了這話有些不敢相信,說道:“難不成那汲靈妖玉還會飛起來四處亂竄?”
獨眼老頭兒說道:“這倒不是,但是,汲靈妖玉的確是有靈氣存在的,別忘了,汲靈妖玉裡面有當年巫宗親自撰寫的鎮壓邪靈的咒文圖騰,所以,汲靈妖玉本身就沾染著許多巫宗的氣息,這個時候,六御侍者會自然而然地受到這種氣息的影響而找到汲靈妖玉,當然,這種氣息的影響是很微弱的,發現汲靈妖玉也需要許多的契機。”
獨眼老頭兒說到這裡,大家都沉默了下來。范佩璽坐在椅子上,皺起眉頭。其他的人都在看著他的反應。范佩璽不是傻瓜,他明白獨眼老頭兒這一席話當中所隱含的意思,只不過他有一些不敢相信而已,思量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說道:“那照你這麼說,汪成寶就是六御侍者之一?”
獨眼老頭兒看著范佩璽,說道:“是的,而且,汪成寶很有可能就是天御侍者,因為汲靈妖玉對天御侍者和地御侍者的影響是最大的,這兩位侍者,一位能夠運用汲靈妖玉困鎖邪靈,另一位能夠將汲靈妖玉裡面的邪靈的力量為自己所用。”
范佩璽癱坐在了椅子上,不敢相信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汪成寶是天御侍者,而我也是天御侍者,我們兩個其實就是一個人?”
“很有這種可能。”張賀方也說道。
“你們憑什麼這麼說,”范佩璽說道:“我以前也曾經聽范繼雲說過有關於汪成寶的事情,汪成寶是有自己的家人的。”
獨眼老頭兒說道:“那個時候,南巫還在我的帶領之下,我們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當我們知道汪成寶發現了汲靈妖玉以後,我們就對他的身世進行過調查。你說的沒錯,汪成寶是有一個父親,他的父親名字叫做汪育生。但同時,我們也查到了有關於汪育生的資料,汪育生終生都沒有娶妻……”
“停!”范佩璽猛地站了起來,按理來說,現在的他應該已經可以接受許多離奇古怪的事情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自己就是汪成寶的這件事上始終持排斥的態度。范佩璽的頭腦有些混亂,他大聲喊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是想說,汪成寶並不是他老爸親生的,就像我並不是范繼雲生的一樣,可是,你們不能僅僅依靠這麼一點點的線索就把我和汪成寶綁在一起吧。你們是想說,由於汪成寶死後,他是天御侍者的原因,肉身不腐,所以有了我的出生,對麼,可是,這樣的話,時間根本就對不上。范繼雲和汪成寶是在1980年前往雲南考察,而我是1984年出生,中間差了……”
范佩璽的話突然卡在了喉嚨里,他瞪大了眼睛,終於想通了。
獨眼老頭兒說道:“是的,你們中間相差四年的時間。龍姑娘剛才已經說過了,范繼雲他們從苗寨的地窖里出來的時候,汪成寶是活著的,而那個叫段郁文的人卻告訴你說汪成寶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范繼雲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希望讓我們知道你和汪成寶之間是有聯繫的。”
“等等等等,”范佩璽說道:“那這麼說來,劉震也在騙我,他當初就在騙我。還有,如果說,我就是汪成寶的話,那麼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就是說,汲靈妖玉與我產生了共鳴,因而我發現了汲靈妖玉,並帶著汲靈妖玉和秦氏兄弟帶出來的線索,夥同范繼雲前往雲南?”
無論是張賀方、獨眼老頭兒還是卜瑾都沒有說話,他們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范佩璽。
“媽的,”范佩璽咒罵了一聲,說道:“那也就是說,范繼雲的加入完全是因為我自己!並不是范繼雲推動了宿命的輪迴,而是我自己開啟了輪迴,我發現了汲靈妖玉,我帶著范繼雲來到雲南苗寨,然後我死了,范繼雲發覺了巫宗的秘密,他把我掉包,讓我去當他的兒子,而他把自己真正的兒子都送到了雲南或者其他地方,隨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其實都是起因於我自己?”
“目前看來,的確是這樣的,你親手締造了眼前這一切的局面。這是時代給予天御侍者的契機,但同時也少不了你自己的決定,這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張賀方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