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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館長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沒什麼,只不過,這件文物比較特殊罷了。”
“特殊?”我說道:“我沒有看出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很平常的一把金杖嘛,而且,看上去那麼細,又那麼丑。”
“它是一把金杖,這本身就已經很特殊了。”張賀方說道。
“什麼意思?”
張賀方對我解釋道:“范先生,你要知道,在中國的中原文明中,出現過許許多多的王朝,但是,這些王朝之中,從來都沒有哪一個王朝出現過權杖一類的東西,這類東西一般出現在類似於西方或中東地方的文明體系中。”
“就這些?”聽了他們的解釋,我多少有些不以為然,心說不就是根金棍子麼,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麼。
張賀方說道:“我來告訴你吧,自打這件文物出土以後,無論組織還是南巫集團方面都一致認為,這就是六御侍者其中的法器之一,只不過,其真偽性一直難以判別。”
“既然這件東西這麼重要,那為什麼還要放在博物館中展覽呢?”我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林館長說道:“范先生,你不懂得博物館的經營之道,其實,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們的博物館中,呈現在遊客面前的那些文物百分之九十都是高仿品,剩下的百分之十也都是一些價值不大的藏品,那些文物的珍品幾乎從來都不會對外人開放,都私自藏匿在博物館的地下或暗室里。”
我說道:“可是,我看這裡也並不是很隱秘啊。”
林館長說道:“那是因為,這把金杖在明天就要運到北京去了。”
張賀方接過話,說道:“是這樣的,當時你們幾個人在神農架里的歷險之後,陳兵身死,完全與組織脫離了聯繫,政府的組織內部無一例外全都是各方精英,他們自然不傻,一定已經知道陳兵的任務已經失敗,如今,我們南巫集團的手中已經有了天御侍者和地御侍者,以及相應的南御法器黃金面具和東御法器汲靈妖玉,可以說,勝利的天平已經向著我們南巫集團在傾斜了,這個時候,政府組織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收回這把金杖,雖然,我們一直都不確定這把金杖到底是不是真的法器。”
我有些不相信,說道:“不會吧,政府的組織,學術精英那麼多,怎麼可能連一件文物的真偽都分不清楚呢?”
林館長解釋道:“要想確定一件文物的年代是十分容易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這金杖真的是一件法器的話,那麼,發揮這法器的能力卻不是誰都有的。”
我立刻反應過來,說道:“是只有六御侍者才能夠催使,對吧?”
張賀方點了點頭,旋即補充了一句,說道:“必須是精通巫術的六御侍者,而你,因為你的長生模式的原因,所以你已經忘卻了你所有的巫術。”
“那也就是說,”我把頭轉向卜瑾,道:“只有她能夠鑑別嘍。”
林館長點了點頭,說道:“政府已經下達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一定要確保在規定的時間把金杖送還北京,如果出現意外,那我……我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我低聲諷刺了一句,道:“可是,政府組織的人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所信任的博物館館長本身就是南巫集團的一份子。”
說到這,林館長羞愧著搖了搖頭,說道:“若不是張老闆暗中扶持,這個館長的位置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的。總而言之,我們還是不要在浪費時間了,快些讓這位姑娘來鑑別吧,如果這真的是法器的話,你們就把它拿走,如果我的死可以為巫宗的復生盡一份力量的話,那我這一輩子也值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呆在一旁觀看。
只見,林館長打開了玻璃櫃,小心翼翼地取出裡面的金杖遞給卜瑾。
卜瑾一臉淡然地接過金杖,卻又走回了玻璃櫃。只見她右手拿著金杖,左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胸前的汲靈妖玉擺在玻璃柜上面,我們都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只見卜瑾拿起金杖豎著擺在自己的面前,左手輕輕下壓金杖,閉眼默念了一段時間的咒文,然後她張開眼睛,用金杖的頂端蜻蜓點水一般地碰觸了一下那汲靈妖玉。
突然之間,汲靈妖玉像是受到了什麼反應一般,竟然飄飄忽忽地發出了柔和的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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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空館
第三章空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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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塊汲靈妖玉從內而外一點點散發出柔和舒緩的綠光,心裡掠過一絲激動,而且,不光是我,就連張賀方也顯現出非常驚訝的神情,至於那個林館長,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顯現出十分緊張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