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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護士看上去非常繁忙,她跑上跑下,一會兒來到一樓,一會兒上到二樓、三樓,許多的病人都需要她來照顧。
她走到一樓的一間病房,推門走了進去。裡面的床上躺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據說是嚴重腦震盪,正在住院進行觀察治療,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
女護士走了進去,說道:“今天感覺怎麼樣?”
病人正在看報紙,看見女護士走了進來,就把報紙扔在了一邊,坐起身來,一邊朝門外張望,一邊說道:“還好,只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些噁心。”
女護士撿起了病人扔在地上的報紙折好,放回桌子上,說道:“你現在應該閉目靜養。”
說完,女護士走到病人的身邊,用很快的語速和極其微小的聲音說道:“范佩璽今晚出院,你們幾個做好準備。”
病人沒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說道:“我想我可以快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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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的一樓的藥品儲藏室,大門緊鎖,裡面的白熾燈發出“嗡嗡”的聲響,又是剛才的那個女護士,她站在角落裡,豐盈的體態凹凸有致,但眼神卻異常凌厲。她在撥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只說了一句——“我是韓靜,計劃有變,范佩璽提前出院,就在今晚。”
說完,韓靜就掛掉了電話,一個人離開了藥品儲藏室。
☆、第三章 組織的行動
第三章組織的行動
護士韓靜打開藥品室的大門,快步走出來,重新關上了大門。整個過程十分迅速,沒有人注意到她,即便是注意到了,人們也不會對此感到懷疑。這個年輕的女護士表情從容,舉止淡定,忙而不亂,外人根本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但是,也許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當她關上藥品室的大門離開的時候,原本趴在她肩膀上的一個小小的黑蟲飛了起來,發出細微的聲響在走廊里飛行,直奔醫院二樓病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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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軍區,一處隱蔽的小樓。
樓內有一處不大的會議室,位置很偏僻。上午時分,這裡本該是陽光明媚,但是,在小樓兩側的高大的白楊樹的陰影中,整間會議室光線非常昏暗,氣氛顯得壓抑而有沉悶。
會議室內的主位置上,端坐著一個身穿灰色西服的中老年人,他的眉毛很淡,但卻幾乎是豎著長在那人的眉骨之上的。這個人經常在電視節目的新聞報導上出現過。看得出來,這個灰西服就是這一次會議的召開人。
會議圓桌的兩側坐著截然不同的兩類人。灰西服的右手邊坐著的是一排身穿筆挺的軍裝的軍人,從肩章上來看,他們每一個人的軍銜都不低。而在灰西裝的左手邊則坐著另一群人,這一群人的穿著顯得各式各樣,有些人的服飾在這種場合很難說得體。這些人當中,他們的身份多種多樣,有的人是邊緣學科的頂級專家,還有一些是玄學專家,另外還有建築學的專家學者以及堪輿學專家。
大家都沒有先說話,屋子裡煙霧繚繞,大多數人的手指之間都夾著香菸。為首的那個人思量了片刻,說道:“組織的事情,我一般很少過問,因為我還有其他的許多工作。但是,我最近聽說我們的人,許多的任務都進行的並不順利,甚至是完全處於南巫的下風。”
坐下其中一個軍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他有些尷尬地說道:“本來,我們這一次派往四川的部隊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而且,在老鬼的幫助下已經找到了那個祭司的葬坑,本來一切的計劃都在順利進行,可是,偏偏那鱉靈的屍體不見了蹤影,我們只好把那青銅樹和樹前的鼎器運了回來。”
“飯桶!”灰西裝罵道:“我不關心過程如何,我只關心結果,可結果就是,傳說中鱉靈的屍體,我們並沒有找到,反而是到手的菜讓別人給拿去了。”
中年軍人被罵了一句,也不敢還嘴,只好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桌子左側的一個身穿傳統的白色寬鬆馬褂,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的人笑了笑,拿腔拿調地說道:“我之前就說過,這種任務交給傻當兵的,沒譜。”
白馬褂這話一說出口,對面的一個長得極胖的軍人就不高興了,他抖了抖肥臉,說道:“哎哎哎,煙腔李,你注意點啊,老關出了問題那是他的事情,他沒能耐,你別把我們也帶進去。”
“什麼叫我沒能耐?”中年軍人回應了那胖軍人,說道:“我就算再怎麼沒能耐,我好歹也找到了古蜀國的祭司葬坑,也好過你加入組織這麼多年來,毫無作為。”說完,老關又把臉轉向了那個白馬褂,說道:“煙腔李,你說的也不對,這次任務去的不光是當兵的,你一向極力推薦的老鬼不是也去了麼,結果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時間,這三個人竟然爭論了起來。
灰西裝揉了揉太陽穴,平日裡的公務已經夠讓他心力憔悴了,他今天來這裡開會是想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卻沒想到這幫人竟然還是如此窩裡鬥。
想罷,灰西裝重重地捶了幾下桌子,喊道:“好了!別一個個窩裡鬥了。我說了,我不問過程,只求結果。老關,這次的任務你的確失敗了,不過好在還能把鼎器和青銅樹搬回來,也算你沒白走一回。我來叫你們開會不是想聽你們在這裡吵吵的,我要的是接下來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