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頁
我尷尬地笑了兩聲,說道:“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說她是我女朋友?放心,她經常這樣,大概是身體經受不住那麼大的負荷吧。”
“負荷?什麼負荷?”高鵬問道。
“什麼負荷?”我道:“我哪裡知道什麼負荷,管那麼多幹什麼?”
“佩璽大人,你看。”梁贊忽然打斷了我和高鵬的談話,一隻手指向卜瑾。
我們倆順著梁贊的手看向卜瑾,只見,在這幽暗的地下廣場中,卜瑾孤身一人站在那裡,身上的白色衣服的胸前竟然隱隱閃現著青綠色的光芒。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奧特曼?”高鵬叫嚷道。
“別扯淡。”我說道,但是,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那個閃著青綠色光芒的東西應該是戴在卜瑾身上的玉牌。
那塊玉牌,那塊一直處於被忽略的邊緣的玉牌,從始至終其實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點。如果一切的事情向前追溯,當年秦氏兄弟所經歷,看到的事情其實全部都是一種巧合,但是,自從我的父親和汪成寶這兩個人出現在了雲南苗寨的地窖里以後,一切的事情都成為了必然,而之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必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塊玉牌,那塊汪成寶不知從哪裡得來的玉牌,然後託付給我的父親。但是,當阿姝娜看到這塊玉牌的時候,明顯十分的震驚,之後她將這塊玉牌扣留了下來,又將這塊玉牌傳給了卜瑾,之後,我奉父命前往雲南接應卜瑾,從那以後,我的生活徹底發生了改變,再無任何安寧可言。
如今,我仔細回想過往的經歷,發現的確有很多人都在尋找那塊玉牌,無論是從最開始的汪成寶的冒充者還是後來的秦爺,他們都展現出對卜瑾極大的興趣,而這種興趣很有可能不是對卜瑾這個人而言,而是她身上的玉牌。
而且,時至今日我還清楚地記得,我第一次看到那塊玉牌的時候,那塊玉牌是純白色的,而且上面似乎雕刻著幾行我看不懂的文字,但是,自從在雲南回來之後,我驚訝地發現,那塊玉牌開始漸漸變成了淡綠色,而這一次,那塊玉牌又發出了青綠色的光芒,讓我不禁在想,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卜瑾在汲取那些亡靈,而是那塊玉牌在作祟。
我想上前詢問卜瑾,可是剛走了沒兩步,就發現卜瑾胸前那青綠色的光芒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問卜瑾道:“卜瑾,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在發光?是那塊玉牌麼?”
卜瑾沉默著點了點頭。
“能讓我看一下麼?”
卜瑾搖搖頭,很堅決,然後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對我淡淡地說道:“還沒完,我們得繼續往前走。”
“還要繼續往前走?”一聽這話,我差點沒當場兩腿一蹬,昏死過去。
卜瑾說道:“真正的目的地在出口的地方。”
“啊?”
卜瑾一指前方,我恍然看見在這大廣場的前方,似乎有一座小石橋,只是那裡一來太黑,二來因為剛才有那些士兵阻擋的緣故,我們並沒有看見。
梁贊在後面有些迫不及待,只見他摩拳擦掌地說道:“佩璽大人啊,別磨蹭了,快走吧,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瞪了他一眼,實在是沒有力氣跟他抬扛,於是就走到卜瑾的身邊想跟著她繼續往前走。
只是,剛走了兩步,卜瑾忽然身子一軟,一下子靠在了我的懷裡,雖然沒有暈倒,但是看上去十分的虛弱,無論如何,她到底還是經受不住巨大的身體負荷。只是,她這一靠在我的懷裡,原本那個冷漠無情的卜瑾竟然一下子也變得有幾分小鳥依人的感覺了,再加上她那身上的獨特的香氣,竟讓我一下子不自覺地摟緊了她。
卜瑾倒也沒有反抗,只是非常焦急地繼續往前走去。
穿過巨大的廣場,我們又來到一座小山洞的面前,我們順著小石橋往裡面走,沒走兩步道,眼前忽然有了些銀色的光亮,似乎還有一股清新的空氣吹過我們的臉頰。
出口!
我心中大喜,心說終於要離開這個可怕的蛇口山洞了。
我們幾個人加快了腳步走上前去,但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竟然是一面幾乎與地面呈現出九十度垂直夾角的懸崖峭壁。
我們往上一看,只見繁星滿天,月光如水,但是,這一切卻都只是一線天。這時候,我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們是在一處巨大的裂谷之中。
我們在這一邊的位置對應在另一邊的三分之一高的地方,往下一看,如臨深淵,腳下是一條河流。而我們所站在的位置,居高臨下,還有一部分探出去,像是一個講台,,只是我真的沒敢走到那裡。
“我的老天爺啊,”高鵬看著這條足有數百米長的巨大裂谷,而且對面的峭壁離我們的距離不到十米的距離,不禁發出一聲讚嘆,“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我看向下面,用狼眼手電筒的強光照射對面的峭壁,竟赫然發現在那峭壁之上有密密麻麻如同蜂窩一般的崖洞。
我渾身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道:“這、這該不會就是老人洞吧?”
老人洞的不死傳說就是與古庸國的懸棺崖葬風俗有著直接的關係,當初我認為那蛇口山洞不是老人洞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是山洞而不是崖洞,而這一次,很有可能來對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