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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魔聖子卻不這樣想,趙金柱已經動心了,他只當是自己的許諾起到了效果,但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句話觸動到了他,他趁熱打鐵問道:“那麼,前輩是什麼感覺?”
此言一出,趙金柱立即回身。他瞄著禪宗弟子:“你們的廟裡沒有女器靈?”
禪宗弟子一怔,這算什麼話,立即 搖頭。
趙金柱失望的嘆了口氣,看向寧浩一:“那你們呢?”
寧浩一似乎猜測到了什麼,試探說道:“我們三清觀不遠處就有幾個隱世門派,其中不乏道姑……”
這話說出來,他才意識到不對,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道姑啊……”趙金柱繼續嘆氣,可惜不是道姑器靈,他望向天魔聖子,眼神立即曖昧起來:“小子,你很不錯。”
聞弦歌知雅意,天魔聖子心中狂喜,說道:“前輩你已經有決斷了嗎?”
如果能拉攏一個靈器回到天魔宗,那該是何等的功勞?在現如今的末法時代,幾乎已經不可能產生器靈了,趙金柱的出現不得不說是個意外中的 意外,所以更加顯得他彌足珍貴,天魔聖子倒也不是說瞎話,如果趙金柱跟他回去,用天魔宗的古法來修行,數十年之後,說不定趙金柱真的能更進一步,到時候天魔宗重新出山,就有了雄厚的底蘊了。
說到決斷這兩個字,趙金柱才一下子愣住,他猛然間想起一個事實,自己好像沒有決斷的權力,森羅印還在我手裡,而他的體內,更是有一道劍氣存在,自己在這興奮了這麼久,完全沒有任何意義……趙金柱心 已經冷透了,他想到了眾人許下的承諾,只覺得心都在滴血,有一種看得見卻摸不著的空虛之感。
“天殺的徐銘小子,啊啊啊啊,你壞了柱爺的好事啊,我的器靈少女,我的自由,我的客卿長老,沒了都沒了……”趙金柱心裡頭早就在流淚了,他只覺得自己做了個美夢,而現在夢醒了,就像是割肉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觸手可及的東西消失。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的心底響起。
“答應他。”
這個聲音猶如冰水一般,瞬間就把趙金柱所有亂七八糟的念頭澆乾淨,他臉色以肅,露出忠勇之色。
“大丈夫威武不屈,貧賤不移,主子,你怎麼能讓我背離你呢?”
趙金柱說這話的時候無比慶幸,還好自己只是在心裡頭罵,要是嘴上罵被逮住,那可就危險了。
我看著他,露出好笑之色,沒想到只是閉關了會兒,就鬧出這等事情,我其實看的時間不算太久,僅從隻言片語之中,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對於趙金柱,我已經不想評論了,這傢伙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他說的話不需要在乎,倒是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的主意,如果不反抗一下,還真當我好欺負。
我眼中划過一抹寒光,卻是說道:“我沒有讓你背叛我,只是需要你演一場戲……”
一邊聽著我說細節,趙金柱一邊失望,還以為主子良心發現了呢,結果還是這鳥樣……
他心中不住的嘆氣,但沒過多久,就已經調整過來了,沒心沒肺,也是趙金柱的 一個優勢,他聽著我的計劃,卻是逐漸的眼睛發亮,知道已經不能改變立場後,他馬上就帶入了角色,再看這些人的目光,就如同看待宰的肥羊的一般。
眾人也沒有多想,只當他之前的沉默是在思考。
“前輩……”
天魔聖子有點心急,正待要在說話,卻是在這個時候,我從瀑布中走了出來。
眾人看著我,眼神都微微變化了。
“前輩,你們在做什麼?”
我一臉茫然,看見趙金柱,卻是抱拳,躬身說道。
我很惶恐,就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但不敢揭破。
這一幕讓眾人暗暗點頭,果然跟他們想的一模一樣,我們不是主僕關係,一個合一境界的小修士,怎麼可能擁有靈器呢?
趙金柱心中暗爽,雖然是演戲,但我的恭敬,仍然讓他受用不已,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場戲能夠一直演下去,還想要在裝腔作勢下,卻是看到我眼中划過的冷光,他心中凜然,背著手說道:“小傢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本尊已經照拂了你這麼多年,也該是時候離開了……”亞華夾劃。
我身子巨震,仿佛承受了巨大打擊一般,抬頭的時候,臉色已經是蒼白,幾乎是囁喏著,從口中吐出兩個字:“前輩……”
趙金柱眼中也有不舍,但更多的卻是決然:“我這也是為了你好,雛鳥總是需要飛翔的,有我在你身邊,對你的成長起不到任何好處……小傢伙,將來的路,還希望你自己去走。”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點頭,他們恨我恨得牙痒痒,這個時候跑出來做什麼?天魔聖子立即說道:“你若是個男人,當然要靠自己,老有人在身邊保護,定然會產生依賴。”
寧浩一也是點頭:“不錯,此言有理,道是自己的,要走出屬於自己的道,才能有一番成就。”
禪宗和尚雙手合十,說道:“世間是一個大苦海,其中五味,要靠自己品嘗,施主,你著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