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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傳來敲門聲,有個秦家子弟慌亂走進來,說道:“少爺,小姐,二叔,北海七大家族的家主,都到了門口……”
秦廣元本來是想呵斥他沒有規矩的,聞言卻是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這人吞咽著口水,重複說道:“七個家族的家主,都來了,就在外邊,點名要見二叔您!”
北海八大家族,雖然並列,但彼此之間關係可沒有多好,平日裡很少有接觸,今日突然間一起登門,這讓同樣是驚弓之鳥的秦家,下意識的感覺到了恐慌,秦廣元喃喃說道:“他們來做什麼?”
秦羽思忖少許,看向我說道:“徐大哥怎麼說?”
我繞有深意的看著他,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出去看看他們的來意吧。”
做出了決定,秦廣元便迎接了出去。
秦家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正堂被清理了出來,秦家子弟擺上桌椅和茶水,我換了一套秦家的服飾,隨著眾人站在後邊,不多一會兒,就看見秦廣元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光是這樣看著,似乎這些人都沒有什麼敵意,有說有笑,我主要看鄭家家主,他就跟沒事人一樣,雖然不怎麼說話,但面上還是浮現出幾分笑意。
分賓主坐下,有個雄壯的家主站了起來,他是拓跋家的家主,本是域外之人,後來與漢人融合,居於北海偏僻之地,其修行方式,偏向於狂野自由,面上有一圈虬髯,他衝著秦廣元抱了抱拳,說道:“聽說秦家世侄遲遲未曾歸家,秦家早就由廣元兄做主,不知如今可否改口,叫你秦家主呢?”
他說這話倒也沒什麼惡意,反而釋放出奉迎之意,若是放在前一段時間,秦廣元聽到後定然會十分受用,但此刻卻是無限的惶恐,他的目光掠過一眾秦家子弟,卻沒有發現躲在最後面的我,當即是慌亂說道:“拓跋家主切莫胡言,我秦廣元怎麼可能做秦家家主呢?秦懿雖然不在,但其弟秦羽卻在,若是非要算,他當然是家主,只不過現在年齡還小,在成年之前,秦家的一應事務,暫且由我來主持一二而已。”
說話間,秦羽走了出來,也不怯場,衝著眾人抱拳問好,然後坐了下來。
七個家主表面上恭喜,但實際上心中卻是納悶,這秦家究竟是有什麼樣的變化,早就聽說秦廣元已經在明里暗裡擠兌兩個孩子了,如今看來,卻像是謠言一般,唯獨鄭家主心中有數,暗自冷笑,定然是那神秘之人的做法,我要將此事記下來,回去稟告聖女。
這幫子人都是老江湖,之前說的話,轉頭就可以忘掉,拓跋家主就連尷尬之色都沒有,轉而就開始恭賀秦羽起來了,他雖然小,看起來底氣不足,但表現,卻是不錯,笑說道:“各位叔伯,可不要再誇讚小子了,秦家將來到底如何,還要仰仗各位叔伯的幫助。”
黃家家主擺了擺手說道:“好說好說。”
簡單談了幾句後,竟是有些冷場,秦羽下意識的找尋著我,在看到之後,似乎鬆了一口氣,再次浮現出笑容,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各位叔伯登門,不知道有什麼指教?”
話說到這裡,也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拓跋家主看向秦羽,說道:“昨日之事,不知道世侄知道嗎?”
秦羽一怔:“什麼事情?”
拓跋家主搖了搖頭,露出義憤之色:“昨日鄭家被歹人襲擊,元氣大損,鄭秋雲老前輩在危難之時,捏碎了求救靈符,這是當年聖教欠他的人情,也是天不該絕鄭家,危難關頭,聖教竟是就在附近,趕到之後,救了鄭家,而那行兇之人,卻是已經逃遁,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件事情秦家可是不知道,初次聽來,都是露出駭然之色,秦廣元再三確認,此事是否當真,鄭家家主無奈,只好站起來,苦笑說道:“我不可能用這種事開玩笑,鄭家十不存一,幾乎被滅門……”
說到最後,他看似哀傷,實際卻是怒火中燒,該死的秦家,分明就是你們幹的,一個個都是演員,才十來歲的孩子,都能裝的這麼像,該死!
秦廣元倒吸一口冷氣,為鄭家的事情感到後怕,而秦羽,卻是在駭然之後,再度看了我一眼,莫名的,他覺得這件事情與我脫不了干係,秦羽輕咳一聲,說道:“但這鄭家被襲擊,與我秦家又有什麼關係?”
這話自然是引起鄭家家主心中怒罵,但面上卻還是哀傷之色,他說道:“聖教此次蒞臨,也是為了鬼蜮二十年一次的開啟,就連聖教的新任聖女,也隨隊而來……經過分析,我們認定,這兇手定然是衝著我們八大家族進入鬼蜮的名額而來,因為也只有這名額,可以吸引到這等強者……聖女宅心仁厚,擔憂秦家以及其他幾家也被人所害,於是決定主持公道,這名額,對於比較弱的家族來說,無疑是惹來殺身之禍的禍患……所以,聖女決定,將這名額,交給八大家族最強的家族,這樣才能更好的保全其他家族,而不至於重蹈鄭家的覆轍。”
說到最後的時候,鄭家家主面上已經難掩幸災樂禍之色。
秦羽的臉色黑了下來:“這聖女還真是霸道,名額是我秦家的,說給別人就給別人,也沒有問過我秦家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