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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長老雖然不通情理,但不代表他愚蠢,對於侏儒的話,他還是聽得,像是丟垃圾一般,將我甩了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
有個祭祀瞥了我一眼說道。
我當然不願意放過這個借題發揮的機會。指著打碎的酒罈,滿腹委屈的說道:“我看著這五個人,沒有參加宴席,覺得他們很可憐,就拿著酒水,想要送給他們,可是他不由分說,直接就將我抓起來,如果不是你們來的早,我說不定已經被殺了!”
理論上來說,段老是在這裡地位最高的,而這些祭祀,雖然是有實力,但相對來說。卻是不諳世事,段老冷笑說道:“不識好人心,你們是覺得我們苗疆的酒水難喝嗎?配不上你們,還是要來我黑苗寨做大爺的?”
這明顯挑撥的話,頓時就讓苗人們憤怒了起來,長久以來堆積的不滿,讓他們的眼神都是變了。
侏儒頓時就慌了,趕緊過來打著圓場,說道:“不是這樣,胡長老他們常年閉關,很少和人接觸,不懂這些人情世故,絕對沒有傷害這位小兄弟的意思。”
我捂著脖子,眼中滿是憤怒:“那我這傷就白受了嗎?一番好心想要給你們送點酒,就用這樣的方式還回報我?中原人了不起嗎?就算是養鬼道。也不過是暫且留在這裡而已,黑苗寨的主人,還是我們苗人!”
段老立即響應,說道:“沒錯,是這樣的道理!”
有個祭祀向前走了一步:“這件事,必須要給個交代。”
侏儒露出難色,說道:“我們是來幫助黑苗寨的,為什麼要把事情弄得這麼糟糕呢?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找養鬼道來調解吧。”
養鬼道?叼見名血。
我心中一沉,有些凝重的看向侏儒,這傢伙雖然殘疾,但卻是聰明的緊,知道自己所依靠的是養鬼道,而不是我們,他這也是在警告我們,差不多得了,不要借題發揮。
段老眼神一閃,聲音明顯軟了下來:“倒也不至於如此,我們只是不忿好心被當座驢肝肺罷了。”
侏儒輕笑說道:“這件事是我們錯了,我代表養屍派給你們道歉,還請海涵。”
他彎著腰,衝著一圈人作揖,禮數倒是非常的周到,讓不少人的怒火都是平息了下來。
眼看著局勢被這麼穩住了,我卻是皺起了眉頭,從氣息上評估,這個侏儒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但是這五個養屍派的長老,卻是厲害的緊,靠著樹放著的五口棺材,雖然我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名堂,但每每望過去時候,都可以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死寂之氣。
而且,剛才短暫的動手,我卻是發現這個所謂的胡長老,幾乎是力大無窮,他的個人實力,也都是不俗,結合著侏儒之前說的話,他們長期閉關,很少與人接觸,這跟傳說中的苦修士是多麼的相似,沒有猜錯的話,這五個人,應該是現在沒落的養屍派最後的強者了。
所以這五個人,絕對不能小覷。
要想救寧雪,首先要擺平他們,但是我卻沒有太大的把握,因為現在又不是晚上,所以必須要想個別的辦法。
一念至此,我也是走了出來,說道:“既然肯道歉,那我們還是朋友,剛才送的酒砸碎了,我們苗人好酒,若是你們這五個人,能喝了酒,那我也就原諒你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話說出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不妥,以我現在的身份,應該是沒有立場自作主張說話的,果然那侏儒的目光已經不善了,幸好有段老幫助,踏前一步說道:“此話在理,喝了酒就是我們的朋友。”
侏儒面露難色,轉身跟胡長老說道:“要不長老您就喝點吧。”
胡長老皺眉說道:“我已經三十年未曾飲過酒水。”
雖然是胡長老一人在說話,但是其他的四個人也都是側耳聽著,他們沒有睜眼,但是對外界的狀況卻是了如指掌,侏儒拉著他走到邊上,低聲說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些年來我與其他門派打交道,都是習慣了賠笑臉,我們養屍派已經不是當年了,長老您想想,我們得到了這女人,只要回去之後將她煉製成功,那就是一頭毛僵出世啊,而且還有一絲靈性存在,日後很有可能變成飛僵,若是能到這一步,我們又需要看誰的臉色呢?小不忍則亂大謀,還希望長老能夠三思。”
胡長老眉頭皺得更加緊了,邊上坐著的另一個看起來更加滄桑的長老卻是開口說道:“喝吧,他說的對,我也想嘗一嘗苗疆的美酒。”
聞言,我立即露出喜色:“這就去準備。”
我去拿酒了,路過的時候對一個祭祀使了個眼色,她雖然不懂我的意思,但還是跟了過來。
我看著這個女子,年紀不算大,應該是比較糊弄的類型,低聲說道:“這幫中原人太不識抬舉了,我打算讓他們吃點苦頭。”
女子一驚:“可他們是客人,蠱婆有過安排的。”
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沒事,我又不是要他們的命,你只需要給我點藥,讓他們足夠痛苦就可以。”
女子聞言,倒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從懷裡取出一包藥粉遞給我:“這是百草蠱,對人的身體有好處,屬於養氣的類型,但是偏涼性,會讓人腹瀉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