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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從未發現,在我的骨子裡竟然隱藏著如此瘋狂的基因,又是一枚記憶投入進來,新一波的痛苦讓我更加無力承受,第二枚,第三枚,一直到第四枚,我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酒店的床單被我抓的破破爛爛,我的毛孔之中,也是滲出細密的血跡。
但我的氣息,卻是一點點的壯大著。
這是一場豪賭,為了救寧雪,我已經不惜代價!
第二天早晨醒來,李長生敲著我的房門,卻是沒有任何回應,他預感到不好,高喊著我的名字,楊羽跟楚琛也跑出來:“怎麼回事?”
李長生指著我的房門,滿臉都是擔憂。
楚琛眼中寒光一閃,就要準備一腳踹開門。
然而這個時候,門鎖卻是咔嚓響動一下,門打開了,我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那一瞬間,李長生三人都有一種錯覺,明明站在這裡的是我的人,但卻有一種初次見面的陌生感,這主要體現在我的眼睛,我的眼中乍一看似乎是空洞,細看之時卻發現裡面非常複雜,有冷漠,有怨毒,還有柔和,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們一時不敢相認。
事實上我也有這種感覺,記不太清自己是誰,腦子昏昏的,就像是有很多種人格混在了一起,我揉著腦袋,卻發現越揉越痛,最終扶著門框,軟倒在了地上。
第135章 死人溝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腦袋痛的要裂開,正要用手去摸,卻是聽見楊羽說道:“別動!”
李長生拿過一面鏡子,讓我看自己的模樣。腦袋上扎滿了針,就跟刺蝟似得,怪不得這麼痛。
楊羽一邊為我拔針,一邊說道:“你他媽的真是瘋了,怪不得你突然間就能修道了。原來用的竟是這種法子,你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嗎?”
我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楚琛,這應該是他說的吧,嘴角露出勉強的弧度,我說道:“玩火就玩火吧,都這個時候了,還管得了那麼多?反正我不也是成功了嗎?”
“成功?”李長生冷笑:“你真以為修行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修行,修是時間,行是經歷,歲月與人生結合在一起,才是修行,你這樣取消,將來一定會出大問題的。”
事實上這我也是知道的,秦家道書上也曾多次提過一句話。修行是沒有捷徑的,那些妄圖尋找捷徑的人,都被稱之為歪門邪道,可是,我還有選擇嗎?這是我踏入修行路的唯一辦法,望著天花板。我逐漸的堅定起來。莊找見巴。
楊羽用銀針為我舒緩痛苦。摘下之後,感覺思緒清晰了許多,那些錯亂的情緒似乎已經不會對我形成干擾了,但實際上,影響根本是無法抹除的,我的心,比以往更堅硬了許多。
干宏很靠譜,拿來了自己尋找的地圖:“你看看這個是不是?”
我接過照片。映入眼帘的是個山崖,崖底是一片林海,崖上則是光禿禿的,從照片上看,倒像是一隻鷹嘴。
緊緊捏住照片,我點頭說道:“就是這裡!”
干宏的神色突然間凝重起來:“此地叫做鷹嘴崖,距離我們這裡有八十公里,在三十年前,那邊其實是有個縣城的,叫做白河縣,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搬到了二十公里之外,而這縣城的邊上的林木,則是開始瘋漲,沒多久就形成了這一片林海,我找到這照片的時候,碰巧局裡有個以前白河縣的同事,他告訴我,老人們以前之所以搬離白河縣的原因是因為那裡有古怪。”
李長生問道:“什麼古怪?”
干宏坐下來,繼續說道:“應該說是個傳說吧,鷹嘴崖底下,在很多年前有條河,叫做白河,原來的白河縣也是因為這條河得名的,後來這條河乾枯了,成為一條水溝,村民們上山打獵,總是受傷,會將那些死在山上屍體運不下來的夥伴,埋在這白河溝裡面,久而久之,人們都稱之為死人溝,距離死人溝不遠的白河縣,每到晚上都能聽到哭號聲,還有人敲門,打開門卻又看不見任何東西,並且家畜經常丟失,找到之後卻已經莫名死在了死人溝,老百姓意識到不尋常,就開始逐家逐戶的搬遷了。”
楊羽拿出龜殼,卜算了一卦:“卦象大凶,這死人溝定有蹊蹺。”
楚琛冷冷開口:“有什麼蹊蹺,去了不就知道了。”
李長生掏了掏耳朵:“廢話。”
眼看著二人又有要掐起來的意思,我趕緊叫停,說道:“出發吧。”
干宏說道:“我開車送你們去。”
幾個小時後,我們到達了這個前白河縣的遺址,從外面看已經毫無縣城的樣子。
辭別干宏,她衝著我們揮手,喊著:“活著回來。”
我們逐漸的走遠了,楊羽還有點捨不得往回看,眼巴巴的問道:“那啥,我一個算命的,不用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吧?就不能讓我回去嗎?”
李長生用胳膊肘攬住他:“想走也行,把你身上的這些法器都留下,你去哪都成。”
楊羽一聽就炸毛了:“不可能,這都是我的家當,憑什麼給你?”
旁邊的小和尚慧明美滋滋的吃著豬蹄,含糊道:“楊羽師叔就是小氣,算命的都小氣。”
楊羽氣得揪住慧明的耳朵:“你這個破戒的小和尚,回頭我肯定告訴你師父,讓他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