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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依依不捨告別,男的告訴月月,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月月痴情點頭,這一等,卻就是兩個月。
大家都知道,女子懷胎二月就已經要顯露出一些輪廓了,再這樣下去,胎兒成型,豈不是要生下這個孽種?苗疆蠱婆們給了月月一個選擇,要麼你滾出苗疆,永遠不要回來,要麼就去掉胎兒,專心研修蠱術。
痴情的月月選擇了離開苗疆,從小養成的本命蠱廢掉,她的一身蠱術全部成了泡影,然而月月卻是自由了,她覺得很開心,以為自己能和普通人一樣生活,她一路艱難,來到了天師教,想要見這位男子,可惜,男子卻始終沒有露面。
就這樣,她沒有了家,也沒有了依靠,只想要找個僻靜的地方,生下孩子,孤老終身,大涼山,是她無意間的選擇,至於北陰溝,也不知道月月是不是看到這裡是養屍地,總之她選擇了這裡。
後來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沒有了一身蠱術的月月,只是個普通的柔弱女子,無法阻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苗疆的驅逐,男人的背叛,世道的艱難以及貞潔的受辱,讓這個曾經一度天真善良的女子,變的充滿怨毒,她決定要報復一切,不只是村民,而是這個世界。
她雖然沒有了蠱術,但她還懂苗疆的秘術,仇恨使她迷失了自我,她用苗疆養蠱的秘術,來養自己腹中的胎兒,畫花自己的臉,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保證怨氣,那些被咬了一口的動物內臟,都是月月咬著牙吞下去,只有鮮血的刺激,才能養出最厲害的毒蠱,這是苗疆人世世代代養蠱的經驗。
就這樣,噩夢開始了,當最後這個孩子真正降世的時候,就連月月,都沒有想到她的恐怖,事情,開始超出了她的預料,秦懿無從揣測月月最後到底有沒有後悔,總之,事情的確是變成了這樣。
所以,那個紅衣小女孩並不是普通的怨鬼,她是用苗疆毒蠱之術養出的怨鬼,出生便是紅衣,又是在這養屍地之中,種種巧合,促使了她變成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存在!
聽完這個並不煽情的故事,我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就是李軍,也呆滯了,誰能想到那個看似可憐的月月,竟然有著這樣令人驚嘆的往事。
那些曾經在許多戲曲里講述過的負心男的故事,其實千百年來一直未曾斷過。
也許秦懿的確是沒講故事的天賦,他乾巴巴的說完,就像是背誦課本,但我們依然生出恐懼,秦懿深吸一口氣:“所以,對付普通怨鬼的方法,是沒效果的,準確來說,當今世上,恐怕沒有哪個玄學高人敢說自己能夠滅掉她,種種巧合之下誕生的紅衣小女孩,幾乎是一個無法想像的存在。”
我下意識的問道:“那麼你所說的變數是什麼呢?”
秦懿看向李軍,斷然道:“就是他!”
第052章 消失的村委會
“為什麼是他?”
大金牙想不通,李軍普普通通的一個人,能算是什麼變數?
秦懿說道:“十八年前,逃離村子的人只有李軍一人,至於他的母親,因為死了所以暫且不算,你們想想,以她的怨恨,為什麼會放過李軍呢?”
李軍回憶道:“不是她放過我的,是月月姐,最開始月月姐允許我們一家三口厲害,是她不願意,留下了我的父親,間接逼瘋了我媽。”
秦懿點頭:“那就沒錯了,由此可見,小女孩本來是不想放過任何人,但在這中間,也許是月月說了什麼,也許是十八年前的她還並不完整,總之,你活著離開了這裡,所以我猜測我父親所說的變數一定是你。”
李軍沉重的點點頭,非常不安。
怪不得這一路上秦懿一直要等著李軍,而李軍卻又跟受氣的小媳婦似得,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所謂的變數,因為無法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所以他才表現的惶惶不可終日。
我心中則是冷笑,好一個秦懿,硬是憋到這個節骨眼上才告訴我們真相,怪不得一開始不由分說先給李軍餵了毒藥,這是要把變數掌握在自己手裡啊,若是他知道如何利用李軍這個變數,恐怕早就達成目離開了,至於我們,他肯定不會管的。
這一點我們都清楚,小水晶鼓了鼓包子臉有些生氣的哼了聲,秦懿有些尷尬,用繼續說話的方式來掩飾:“我之前用煉屍之法操縱學生們進村,其實是想讓他們尋找村子真正的秘密所在,那個地方,正是第五塊鎮魔碑所在之地,也是科研隊地圖上沒有的村委會!”
明白了,疑惑瞬間解開大半,我說秦懿怎麼那麼聽話,讓他跟著進村就來了,原來是那些學生們找不到村委會,他不得不親自出馬,眼下看來,就是他自己也找不到消失的村委會,不得已才求助我們,我用食指敲打著桌面,慢條斯理的問道:“那麼村委會到底代表著什麼?”
秦懿搖頭:“這我真不知道,當年的第五塊鎮魔碑,是我的父親與眾多高人一起立下的,他們勉強鎮壓了這個地方,他們既然選擇在村委會立碑,那麼肯定有他們的道理,村委會定有不同之處。”
李長生問道:“李軍的故事裡,村委會最後被村民們修成了堡壘,他們想要反抗,但註定是徒勞,當村民們全部搬進村委會,又全部死在堡壘中的時候,怨氣必然沖天,看來這村委會也不是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