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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很明了,我們想看看是不是死村裡有剩下什麼記載,我們想要知道這個修家,究竟有什麼特殊,也想知道為什麼一座專屬於修家的村落,會突然之間荒廢了。我更懷疑,沅溪鎮上的人對東山忌諱莫深,就和這個修家有關係。

    很多東西,只能靠我們自己查,沅溪鎮上的人提都不提東山,我們想從他們口中打探出什麼,幾乎是不可能的。

    糙屋被我們翻遍了,我們什麼都沒有找到,最後,我們把目光放到了死村里最大的宅院上。這已經是我和羅峰第三次進這宅院了,只是這一次,我們更加仔細地搜索起了這宅院來。羅峰的手下也被分成了三波,各自去宅院房間裡找線索。

    廳堂什麼都沒有找到,我和羅峰進進出出,找了不少房間,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最後,我們推開了一道木門,木門之內,塵灰的味道非常重,羅峰開起了手裡的手電筒,光束下,一顆顆小塵埃正舞動著。圍邊丸血。

    這不是住房,像是老一輩的人用來供奉先祖的。門內有一個很高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好幾個香罈子,香罈子已經很舊了,一看就知道有很多年的歷史。

    而香罈子後面,空空如也。羅峰說,大陸和港區差不多,香罈子後面,應該本來被放著不少牌位。

    我們出死村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宅院裡的牌位被拿走了,羅峰的手下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族譜一類的東西,我們花了這麼多時間,還是沒有搞清楚這個修家,究竟是什麼來頭。我們剛離開死村沒多久,羅峰還在鎮上守著的手下就告訴我,陶虹有動靜了。

    羅峰的手下跟我說,不久前,陶虹跟段力一起出門了,他們立刻給我打電話,這會,這兩個人進了一家店鋪,正在買冥紙,看樣子應該是要去沅溪鎮西邊山上祭拜苗疆女人了。我跟羅峰說了情況,我們加快了腳步。

    怕會錯過時間,我還讓羅峰的手下在必要的時候,製造出一點麻煩,拖住陶虹和段力。

    有段力在,陶虹也不敢多說什麼話,我一邊走,一邊想著要如何把段力給支開。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開始四處查看,羅峰問我在看什麼,我也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我的目光放在了一片雜糙叢上。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們第一次和第三次很容易就到了死村,第二次卻怎麼跑都跑不到死村,好像死村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嗎?”我問羅峰。

    第293章 屍體夜行

    羅峰點點頭,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指著那片糙叢,說問題就出在這裡。羅峰看了看,也發現了端倪,我手指向的這篇糙叢。非常高,足足長到了人的腰部,羅峰走過去,一腳把糙叢給踏扁,再往前走了幾步,羅峰罵了句。這下,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第一次和第三次,我們走了對的路,所以很快就到了死村,而第二次,我們走了錯的路,所以足足找了那麼久,也一直沒有找到死村。這裡,有兩條分岔路。通向不同的地方,一開始分岔的地方,兩條路的方向很接近,所以匆匆走過,我們沒有任何察覺。

    羅峰蹲身,把那些雜糙給拔了起來,或者應該說,是把那些雜糙給端了起來。這些雜糙,根本就不是長在地上的,它們的底部,有一個底盤,這底盤使得一片糙,大約有十幾株連起來。並且足以保持直立。

    細數了一下,一共有幾十個底盤,這就使得這片雜糙看起來非常茂密,如果不是像羅峰這樣把它們給端起來,根本發現不了。這片糙叢。把這條小路給擋住了,不僅擋住了路口,而且雜糙還往這條路上延伸了好幾米,以至於沒讓我們看出來這條路是被擋住了。

    再加上後方的樹木和糙叢,一眼看上去,這裡好像真的只有一條路一樣。我們第一次和今天來的時候,這些假糙被放在了不通往死村的路上。使得通往死村的小道露了出來,我們沒去注意,直接走了這條路,所以很快就到了死村。

    而二次的時候,這些假糙被放在了通往死村的道路上,不通往死村的那條小道就露了出來,我們走的,就是這條路,所以怎麼走,就是沒有辦法到死村。這種手段,讓死村看上去像是一天之內,憑空從東山上消失,又從東山上出現。

    羅峰把這些假糙扔在地上,罵道:“他媽的,是誰用了這種障眼法?”

    我想了想,回答:“可能和搬運屍體的人是同一個。”

    這假糙的作用,顯然就是用來掩藏其中一條小道的,山上,樹木和雜糙叢生,再有這些假糙的掩蓋,路被擋起來,簡直就是天衣無fèng。用這假糙的人,利用這種障眼法,隨意擋住哪一條路。

    這路一開始分岔的地方,兩條路的方向非常接近,就算是來來回回數次的人,光從方向上,也難以發覺自己走了不同方向的路。也就是說,使用這障眼法的人,幾乎是想讓大家去死村,大家就能去死村,不想讓大家去,大家就不能去。

    恐怖的是,明明大家不想去死村,結果走著走著,卻到了一片荒涼而又毫無生機的村落里,這肯定會讓人嚇破膽。我和羅峰來不及深究,就準備繼續下山去了。臨走前,我又把那些假糙給放回了原地。

    很可能,用這障眼法的人,就是不想我們知道這有兩條路,既然這樣,我們順著他的意思,假裝還什麼都不知道,這樣還更有機會把這個人給揪出來。我們走的很快,終於,我們又到了山腳。

    羅峰抬頭一看,天上的陰雲又慢慢散開了,羅峰覺得奇怪,罵道:“這沅溪鎮究竟是什麼鬼天氣,怎麼天氣變的這麼快,已經不止這一次了。”羅峰一說,大家才注意到。

    不僅是今天,昨天也是,沅溪鎮的天氣,果然是說變就變,而且連過渡的時間都很短。我們剛剛在山上走的時候,分明還是陰雲密布,但是下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陽光突然就破開陰雲了。

    沅溪鎮的秘密越來越多,而且每一件奇怪的事情,都會讓人膽戰心驚。

    我們一行人,回到了鎮裡,跟著陶虹和段力去祭拜苗疆女人,顯然不適合這麼多人去,否則陶虹和段力一定會更加警惕,最終還是什麼都不說。於是,我把大部分人都給遣回賓館去照顧呼蘭了。

    剩下幾個人,我讓他們遠遠地跟著我們,這是為了應對萬一突然而至的危險。羅峰守在鎮上的手下打電話跟我們說,陶虹似乎非常看重這次祭拜,所以要買非常多的東西,她進那家店鋪已經好久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而段力,則滿臉不耐煩,蹲在店門口抽菸。問了店鋪的位置,我和羅峰朝著那個方向跑去,但還沒跑到那家店鋪,我們就發現路上正有一群人圍成一堆,好像是正嘰嘰喳喳討論著什麼。

    陶虹還沒有從店鋪里出來,我和羅峰也不著急,好奇之下,我們湊了上去。討論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我和羅峰半天也沒聽明白他們在講什麼,只是他們臉上的表情,驚恐萬狀,好像在害怕什麼。

    終於,有人說到了重點,聽了之後,我和羅峰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些人竟然是在說,昨天深夜,看到了在村里走動的屍體,而且,看到屍體在走動的人,不止一個,足足有五六個之多。這五六個人,說他們外出辦事,深夜才回到沅溪鎮,結果剛到鎮子口,就看到一具屍體在緩緩地走著。

    他們心底都覺得害怕,也不敢走近,馬上跑開了,有人問他們會不會看錯了,或者把醉漢之類的活人看成屍體了。那幾個人搖頭,說自己眼神不好,總不能其他人眼神也不好。而且,他們非常確定,說那就是屍體。

    他們說,沅溪鎮本來就沒有什麼外來人,鎮上的幾個酒鬼,他們也都熟悉,雖然距離遠,但也不可能認不出來。重要的是,他們說那行走的屍體,走路的動作非常詭異,全身僵硬,動作極其不協調。

    而且,他們說那屍體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遠遠看去,分不清是被撕爛的,還是腐爛的。緊接著,這五六個人開始描述起他們遠遠看到的那具屍體,描述過後,我和羅峰又對視一眼,我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些許驚訝。

    按照他們的描述,他們看到的屍體,很可能是乾屍,而且,和我們在死村上面看到的屍體,非常像。圍妖農亡。

    當然,我知道這是有人在搞障眼法,要麼是利用什麼手段,讓真的屍體看起來在動,又或許是這人自己在假裝乾屍。關於死村的事情,越來越奇怪,詭異的事情一樁接一樁發生,這一切,都可能是同一個人搞出來的。

    我在想,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他會以死村為中心,製造出這麼多事件來。

    大家討論著的時候,突然有人低聲喊了一聲,他們說梅師傅過來了。我和羅峰扭頭一看,果然,梅師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一邊,他出現的不聲不響的,有些嚇人。大家都說,梅師傅白天打烊,晚上開店,天亮的時候,大夥想見梅師傅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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