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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雅卓照顧了小鬼幾天,非常疲憊。她正趴在床沿。跟王雅卓交待了幾句,我把她們留在醫院,又進村去了。到巫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太陽快要下山了。村民見我又到村子裡,唉聲嘆氣地,不過他們也沒有再勸我了。
也有好心的村民問小鬼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只是搖搖頭,說沒事了。
我朝著輝老頭的家裡走去,沒一會,我就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回過頭,是徐艷,徐艷跑過來,也不顧村民的注視,直接挽上了我的手。徐艷笑著說沒想到我這麼著急。這麼快就進村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朝輝老頭的家裡看去,門檻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輝老頭,另一個是個女人,我認了出來,這個女人正是我們那天晚上看到的紅衣新娘,她應該就是輝老頭的大女兒徐芳了。
只不過,徐芳沒有穿紅嫁衣了,而是穿了一身非常普通的淡色衣服。和徐艷比起來,徐芳顯得要清純的多,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輝老頭和徐芳都低著頭,沒有注意到我,他們好像在交談著什麼。
徐艷晃了晃我的手,問我要不要去村後頭尋刺激,我一愣,徐艷所說的刺激,我自然知道是什麼。我搖了搖頭,徐艷繼續搖晃著我的手,問我是不是她不夠漂亮。我一陣頭大,說我來找村裡有其他事情要辦。
徐艷鬆手了,她聳了聳肩,說那等我辦完事再來找她。
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這次到村子裡來,是準備調查清楚換碑的那幾天,為什麼沒有村民去墓地發現無字碑。我問了幾個村民,他們都說沒有去墓地,還跟我說,村子裡最近又沒有死人,又沒有到祭拜親人的節日和日子,很少有人會去村子。
我沒有放棄,終於,問了大半個村子,我終於找到一個前幾天想要去墓地給親人清理墓碑,但最後沒有去的村民。這個村民說,大約在五六天前,他朝墓地的方向走,但是路上發生的事情,讓他放棄了,並且馬上轉頭回家。
我問是什麼事,村民顫顫悠悠地回答說,在快要接近墓地的小路上,他看到了很多到處蠕動的蟲子,其中有幾隻,樣子長的很可怕,看到他就快速地朝他爬過去,他嚇的馬上就回來了。
這個村民說,他當時立刻就聯想到了輝老頭養的蠱蟲,他心底害怕,於是就不敢再去,回來之後,這個村民心裡還擔心了好幾天,生怕自己會中了蠱術。這麼多天過去,他沒事,最後才放下心來。
我問了具體位置,然後馬上去了那個地方。
村民說,是在接近墓地的小路上,最窄的那一塊。沒一會,我就找到了,我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小道兩邊是糙叢,我撥開雜糙,小心翼翼地找著。終於,我找到了幾隻已經死掉的蟲子,它們的身體都幹了。
猛然間,我明白輝老頭是怎麼保證換碑的幾天,沒有人發現無字墓碑了。
那個村民就是被這些蟲子給嚇回來的,整個村子,不怕蠱術的人,根本沒有,輝老頭可能就是抓住了大家的這種心理,所以故意在這裡放置了很多爬行不快的蟲子,把想要去墓地的人給嚇回去。
那個村民還說,其中有幾隻長的很可怕,爬行速度很快的蟲子,應該是攻擊性比較強的蟲類。至於那些蟲子為什麼會固定在這個地方活動,而不會爬走,原因也很簡單,輝老頭應該在這些地方,放了很多不起眼的蟲飼料。
另一方面,去墓地必須要經過輝老頭的家裡,輝老頭可能也會加以阻止,這樣幾乎就可以保證沒有村民去墓地,從而發現無字墓碑了。
我也想起了輝老頭之前直接燒毀的那個黑色袋子,我一直想要知道黑色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我早就猜到那裡面肯定不是普通的垃圾,否則輝老頭就扔到外面去,而不是連黑色袋子一起燒掉了。
現在想來,黑色袋子,應該裝的是死蟲子。
我和王雅卓去墓地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蟲子,通過第二天輝老頭的反應來看,把蟲子殺死的並掃到糙叢里的,並不是他自己,因為他根本不想大家去墓地,替無字碑刻上字的,也不是他。
想必,輝老頭跟大家一起去了墓地,回來的時候,應該也來這裡確認那些蟲子究竟是怎麼回事。發現他安排在這裡的蟲子全死了之後,輝老頭趕緊把蟲子的屍體清理了,並裝進黑色袋子燒毀。
我現在發現的幾隻蟲子屍體,或許是被輝老頭忽略的幾隻。
我蹙眉,我的思緒很複雜,感覺有些混亂。
按照我的推測,換碑的是輝老頭,放置蟲子嚇人的,也是輝老頭。
但是給無字碑刻上字和消滅蟲子的,可能是同一個人,但絕對不是輝老頭,至於是誰,我毫無頭緒,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突然出現在村子裡的風衣男。
我想的入神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地站起來,轉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是輝老頭。
輝老頭陰沉著臉,問我又回來幹什麼,跟我說話的時候,輝老頭的眼角往糙叢瞟了一眼,他問我在找什麼。
“為什麼要明知故問。”我笑著回答。
輝老頭的聲音越加陰冷:“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開巫村。”
我直接忽略了輝老頭的話:“把自己父親的墓碑,換成一塊無字碑,但又在石碑後方不起眼的地方,刻上段坤的名字,又在這裡放了這麼多蟲子嚇人,不讓大家去墓地,這是為什麼。”
輝老頭沒有回答我,我繼續說道:“不知道替無字碑刻上字還把這些蟲子殺死的人,是在幫你,還是在跟你作對。”
輝老頭仍然沒有回答。
就在我們對峙著的時候,又有人喊我的名字,還是徐艷。
徐艷跑到我的身邊,直接挽住了我的手,我注意到,輝老頭看到這一幕,拳頭都攥緊了。
徐艷根本就不在意,她笑著對輝老頭說:“輝老頭,你來找他幹嘛,我準備和他到後山去尋刺激,你別跟來偷看。”嗎在麗弟。
說完,徐艷也不顧輝老頭的反應,直接拉著我的手往村後跑去了。
第188章 不同的命運
徐艷拉著我跑了很久才停下來,我們到了墓地里,徐艷鬆開我的手,往我們身後看了一眼,確定輝老頭沒有跟上來,她才鬆了一口氣。我問徐艷。怎麼敢當著自己父親的面前,說要跟男人到野外尋刺激。
徐艷到我面前,兩隻手環在我的脖子上。妖嬈地問我:“怎麼,你覺得不刺激?”
我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你的膽子很大。”
徐艷這才把臉放下來,她沉聲告訴我。她從小到大,就是太聽輝老頭的話,才會讓自己受了那麼多苦,她嘲諷起輝老頭,說毀了自己的一輩子還不夠,還想毀了自己女兒的一輩子。徐艷說著,自顧自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她把裙子撩起來,也不怕我看到她的底褲,俯身的時候,胸前白皙的峰巒也全露了出來。我只是一笑,問徐艷到底受了什麼苦,徐艷見我笑,馬上不高興了,她說如果我知道她受了怎樣的苦,就絕對笑不出來了。
下一秒。徐艷突然把自己一隻手的袖子給挽了起來,果然,這一看,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徐艷的小手臂上,到處都是疤痕,密密麻麻,有凸起的,也有凹下去的,短的只有不到一厘米,長的,足足有五六厘米長。
那些疤痕交錯在一起。讓徐艷白嫩的手臂,看起來異常嚇人。徐艷跟我說,她從來都不敢穿短袖,就是怕這些疤痕讓別人看到了。對於很多女人來說,這樣的疤痕。足以毀掉她的生活。
徐艷自嘲地笑了笑,說好在這些疤痕在手上,還能用袖子擋住,如果是在臉上或者其他地方,她恐怕早就去死了。我蹙著眉頭,說不出話來,徐艷盯著我,把袖子放了下來,她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遊走著,問我難道就不想知道她手臂上的那些疤痕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
那天晚上,我看見輝老頭上身赤裸,把手伸進水缸里,後來手被水缸里的蟲子咬得血淋淋的。我推測,徐艷手上的疤痕,也是這麼得來的。我假意點了點頭,徐艷也不遮掩,跟我說起了原因,果然,我猜對了。
徐艷跟我說,這些疤痕,都是從小到大慢慢積累起來的。在很小的時候,徐艷就和徐芳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徐艷說輝老頭對她非常嚴格,但是對徐芳卻不僅疼愛,而且放縱,這和我聽到的傳言,幾乎一樣。
徐艷被輝老頭逼著養蠱,她一開始還會反抗,因為她不想接觸那麼多噁心的蟲子,但每次徐艷反抗的時候,都會被輝老頭一陣毒打,就這樣,徐艷就不敢反抗了。徐艷說,輝老頭怕她丟了童子身,還時時刻刻盯著她,不讓她和任何男人接觸,從沒有進村之前,就是這樣。
輝老頭帶著兩個女兒進村的時候,徐艷和徐芳都已經十幾歲了,在進村之前,輝老頭就開始教徐艷和徐芳蠱術了,後來到了村子裡,輝老頭繼續教她們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