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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西洛還想說什麼,但又被蘭沐夕打斷了。
“聰明的話,就離妙妙遠一點兒!”說完這句話,蘭沐夕一甩手就頭也不回離開了。
一向口舌拙笨的西洛突然間遭遇但蘭沐夕的“狂轟濫炸”,腦子根本轉不過來,呆呆站在那裡。的確,從小到大似乎都是妙妙在遷就她。初中升高中時,就是妙妙放棄了在重點學校就讀的機會,選擇了西洛考上的普通中學。還有幾次因為保護西洛,妙妙與別人打架差點兒被開除學籍。
一陣夜風吹過來,卷過一絲涼意讓只穿T恤短褲的西洛打了一個寒戰,她這才從剛才的混沌狀態轉醒過來。
“好吧,妙妙還在宿舍等我呢……我得趕緊回去。”西洛失神地自言自語著。
她低著頭邁開步子想往宿舍跑,沒跑兩步卻撞在一個人的懷裡。
“對不起!”,西洛趕忙道歉,她一抬頭看到這個人的容貌嚇得一下坐到了地上。
眼前是一個中年男子,四十歲上下,身材短粗,皮膚黝黑,頭髮蓬亂,一臉橫肉,鬍子拉嚓,穿著一身滿是污跡的藍色工作服。不用說,這就是在操場施工的工人。
“小姑娘,你這大晚上又吵又叫會影響別人休息。”這男子說話陰陽怪氣,用他的小三角眼上下打量著癱坐在地上的西洛。他盯著西洛因為緊張上下起伏的胸部,眼睛裡射出貪婪。
“對不起,我馬上就走……”,西洛抓起落在一邊的書包,慌亂地起身就要跑,那料到這男子一把扯住西洛的胳膊,把她硬硬頂在路邊的一棵楊樹上。堅硬的樹幹重重撞在西洛的後背上,疼得她呀得叫了一聲。而這大漢似乎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他把身體湊過來緊緊貼住西洛,一股刺鼻的汗臭味兒嗆得西洛差點兒嘔吐出來。大漢用自己的一隻大手緊緊扣住西洛的兩隻手腕兒,另一隻手竟然逕自抓在西洛的胸脯上,用力揉捏起來。
“不要啊……”,西洛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拼命叫著,用力扭動身體想掙脫出去。
“不許叫!”大漢顯然是沒有什麼耐心,他面帶猙獰,收回原本抓在西洛胸前的手,握成拳頭衝著西洛的臉上就是一下。這拳頭又大又沉,一擊就把西洛打得昏死過去,她的眼鏡也甩落在地。
看到西洛失去意識,大漢一把托住她軟下去的身體,向上一挺就把西洛扛在肩膀上,他繼續獰笑著,一步一步向操場裡的黑暗處走去。
遠遠的一個人站在陰影里,她看到了發生的一切。這個人就是瑞妮。
“都快十點啦,我們的壽星西洛在哪裡呢?”司琪首先抱怨起來,她盯了一天這十六寸的雙層蛋糕,怨念積累到了極限,恨不得馬上吃到這誘人的甜品。
“也是,西洛這個傢伙,就是補習功課也要記得今天生日吧!”妙妙也有些不耐煩,她猛得從西洛的床鋪上跳下來,身上的短裙隨著飄了起來,露出了裡面緊貼臀線的白底小黑圓點三角低腰小內內——這是她和西洛都有一身的閨蜜套裝,約定好今天一起穿上,然後妙妙的主意是拽上西洛一起到校史紀念館的噴泉前只穿著內衣跑一圈兒,以紀念西洛十八歲長大成人。當然,她也準備了兩副墨鏡來做一點兒偽裝掩飾,省得事後學校會找麻煩。
“西洛啊西洛,怎麼搞的啊?打電話一直關機!”有人遲到,妙妙就會感到莫名的焦躁,尤其這次是西洛。她掛斷只是忙音的電話,嗵一下丟在桌子上。
萊婷正站在陽台上,感受著夜風的嫻靜與清涼,而她的腦子正在反覆思考著下一步在不周山的行動,並沒有注意到屋子裡的人。突然她打了一個寒戰——一種不詳的預感從她心裡冒出來,
“不好!”萊婷下意識叫出聲來,“快到操場去!”說著,她從陽台鑽回房間,一個劍步跳到門前,拉開房門就跑了出去。萊婷並沒有選擇飛行,因為還有稀稀落落的學生在樓下走動。
“萊婷,怎麼了!?”妙妙三個人被萊婷搞的莫名其妙,她們猶豫了一下,也趕緊跟了出去。
轉眼間,四個人已經在操場門口。偌大的操場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半個人影。萊婷向前跨出一步,她緊閉雙眼,將右手的兩指橫在額頭上,努力感受著西洛所佩戴的護身符的位置。眾人靜靜等在後面,也都屏住氣息,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響干擾到萊婷的意念。
“這邊!”萊婷猛得睜開雙眼,用手一指操場西北角的看台,幾個人快步向操場深處跑去。
借著月色朦朧的光,隱約看到一個女孩子躺在看台下的沙坑裡。
“西洛!”妙妙首先認出眼前的人正是西洛。她衝過去撲通一下跪在沙子上,把昏迷不醒的西洛抱在懷裡。萊婷三個人也趕忙跟到近前。幾個人看到西洛的樣子,立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西洛*著身體,左臉頰上一塊兒青腫,眼睛也被腫起的皮肉擠成一條縫,全身上下布滿血跡……而她的衣褲、書包被散亂地丟在沙坑的周邊,那身與妙妙一樣的白底黑圓點的內衣,已經被扯得粉碎,只有西洛脖頸上掛著的蛇形戒指,在月色中還閃出一點亮光。
妙妙和萊婷都明白髮生了什麼,而司琪和薇姿並沒有太多研究人類的行為,還有些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