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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轉,除非你讓他們都起來。”
“他們已經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我謹慎地轉了過去,我可不想這麼早就被黑氣侵蝕到天靈蓋,我還沒完成師父的囑託了。
我轉過身,確定他們全部站起來後才鬆了口氣。
我面色有些泛白,對於這些人作出這些舉動我現在都沒摸到頭腦。
我看著身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問道:“你們怎麼一口就咬定我是什麼大師呢?”
年輕人道:“早之前有人告訴了我們,他說:到時候只要有人坐在這棵大樹下的青石板上,他肯定是大師無誤了,而且他還讓我們問幾個問題,就是問大師您要去哪裡?如果您回答說去:找親戚的話,那你鐵證是大師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心裡一沉,我沒有感覺到別人把我當大師,是一件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相反我想道:自己是不是被什麼人算計了,居然連自己要說的話也如此一清二楚,想到這,我不禁心裡有些發涼。
我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問道:“到底是什麼人告訴你這些的?”
聽到我問這個問題,年輕人面露難色道:“大師,這個目前還不能告訴你。”
我一聽當即道:“你不說我就要走了。”說完,我作勢愈離開。可是等我話剛落,居然有人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我被驚到了。
只見有一個年輕婦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啪的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我頓時感覺一股戾氣在飄散著。
師父說:人有五氣,分別是:怨氣,戾氣,喜氣,良善之氣,和悲痛之氣。
此時我分明感受到這婦人身上有一股戾氣在散發著。
她跪倒在我面前,我差點又要背身過去,但是看到婦人如此號啕大哭,也不好轉身,於是問道:“你怎麼了?”
婦人根本不理會我,一味的哭泣。
沒轍年輕人代替他回答了我道:“哎,今天是她新婚丈夫的頭七的日子。”
我一聽愣神了,重新問了一遍了。
年輕人道:“她剛結婚的丈夫才剛死七天。”
我內心翻起了波瀾,有些心驚問道:“怎麼死的?”
年輕人道:“大師,你看到了遠處那條河沒有?”
我點了下頭。
年輕有些哀怨地道:“那條河我們現在叫它為‘鬼河’,她丈夫就是跳和死的。”
我一時沒有聽懂,繼續問道:“為什麼要跳河死?”
年輕人突然瞬間瞳孔放大,臉上的皮膚激動的都要打顫了,嘴唇囁嚅著,用極為恐怖的語氣道:“不止他丈夫是跳河死的,這十里八村的人都是跳河死的,說的誇張一點,現在那條河下游都要被屍體給堵死了。”
我聽的心驚肉跳,特別是這小子還用這種語氣說話,讓我很不自在,我和他錯開了一個位置。
看著身後站著的老少婦孺,心想這麼大的事,我也管不了,不但管不了,我就怕自己在這裡呆久了,也會忍不住跳江而死。
我怔住了一會,突然年輕人猛地拽了我衣袖一下,我身子差點傾斜,本來正在思考的我,像是瞬間跌落下來,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我聲音陡然增大問道:“你幹嘛啊?”
年輕人也像是被我嚇到了,表情一怔,這時候我分明的能看到他眼裡藏著的恐懼。
“大師,你可得救救我們啊!”說完年輕帶頭就跪下來了,身後的那些人緊接著跪下來了,頓時哀怨四起,特別是身前這個年輕婦人,哭的那就一個傷心。
我撐不住,於是又背過身去,我有些無奈的道:“你們站起來說話可以嗎?”
這些人也像是看出了我的命門了,有人在人群里喊道:“大師,你不答應我們的請求,我們就不站起來。”
“對,大師,站著也是死,跪著求您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很快人群鬧起來了,我對身邊的年輕人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師,小的姓蔣名鴻亮,你叫我小亮就可以了。”
我沒有叫他小亮,因為自己好像都比他要小,要是叫他小亮的話,感覺怪怪的,於是我直接道:“你讓他們起來,有什麼事情大家當面可以說清楚就是了。”
“好的。”蔣鴻亮應了一聲,然後對眾人道:“大家都起來吧,大師答應幫我們了。”
他話落,我差點被他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了,什麼叫我答應了你們,我沒答應你們啊!我在心裡吶喊著。但是我沒說出來,怕說出來等下他們又跪下來了。
我無奈的看著小亮道:“說吧。”
小亮代表大家道:“村頭有一條河,前兩年我們都靠它灌溉種田,生活還算滿足,可是最近兩年,每天都有人跳江,而且跳江的人都是十里八村的青壯年,大師你說邪門不邪門,開始只有一個人跳江時候,大家以為是什麼家庭矛盾所以沒有注意,直到後來,連續著好幾天是不停的死人之後,大家才開始上心了,那幾天江里飄滿了白綾和紙錢,不斷地有人在江邊哀嚎著,江里浮屍開始還有人去打撈,可是直到撈到一具屍體詐屍之後,再也沒有敢去江里撈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