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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pter 27
更新時間2011-8-18 15:05:18 字數:2663
羅德奈特說:為了防止剩下的伯爵繼承人沒事情可做,所以我特地開了三個房間,試煉——他一攤手說:需要同時進行。洛亞用一種奇怪的笑容看了一眼羅德奈特,然後狠狠地敲了一下謝洛特的腦袋,叫道:快點進去,小鬼。謝洛特走在洛亞的身後,臉上露出了小孩子想要惡作劇一樣的表情。我不知道謝洛特想要去做什麼事情,但是現在我已經連自己也顧不過來了。
卡塔對我說:讓我們進去吧。我點點頭,心中奇怪的感覺更加深重了。我跟著卡塔走進了三個房間中間的那一個,房間似乎比大廳更加陰冷,但是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狹窄——總之已經能夠讓我們展開身體,無所顧忌地去戰鬥了。實際上,這間房間是長條狀的——兩旁矗立著又細又高的柱子,上面刻著諸神的雕像和詩文,牆上也塗滿了宗教才有的壁畫,只是這裡的光線太過微弱,使我無法看得清楚上面都是些什麼樣的雕像。卡塔站在長廊遠處的黑影里默默地站著,我深吸了一口氣,將佩刀拔出來,刀鋒與刀鞘內壁摩擦的時候發出的凌厲聲音讓我的心裡發寒,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雙手舉起佩刀直視著卡塔,卡塔說:不用緊張,洛夏,只要盡你最大的努力就夠了!我顫顫地說道:謝謝你,卡塔。卡塔微笑了一下,說道:這些話等到試煉結束以後再說吧!
我還沒來得及去捉摸一下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卡塔已經舉著劍向我衝過來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卡塔竟然已經出手了——這是訓導者的試煉啊!我已經沒有思考的餘地,只有憑著印象去照搬曾經揮舞過的動作,與卡塔交手時的劍法,此刻全憑著本能一下子施發了出來。天啊,這該怎麼辦?我在心裡暗暗叫苦,但是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重複著那練習了幾千回的動作——啊,也許沒有這麼誇張,也不是如此過分的說法,那就是,無法靈活變通地戰鬥的意思了。不知道卡塔是怎麼搞的,她顯得比我還要手足無措,我忍不住低聲叫了一句:卡塔!卡塔握著劍的手一震,但是她立刻穩定了下來,就像是瑪麗安慣常做的那樣,我對於這些已經很了解了,我擦過她的肩膀,說道: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卡塔了啊,卡塔不是和瑪麗安一樣,永遠都那麼沉穩有力嗎?
這句話似乎振奮了卡塔,她重新握緊了手中的佩刀,沖我微微一笑,並且手中的佩刀如光電一般的速度向我的身體划去,我頓時感覺到了一種火辣辣的刺痛感,我明白,我受傷了。
恢復常態的卡塔跳到了遠處,將佩刀直立在地上,直直地挺拔地站在那裡,對我厲聲說道:在這麼重要的戰鬥中,不要總是說廢話!我捂著受傷流血的手臂,淡淡地笑著看著她,我心中絕望地想到:雖然像這樣將卡塔的鬥志激勵出來了,可是從這種情況看來,我輸給她的機率或許更大了。
我甚至在想:假如剛才在卡塔軍心不穩的時候趁機進攻,我會不會輕而易舉的勝利呢?想到這裡我趕忙罵了自己一句,想道:正人君子是不會做這樣卑鄙的事情的!我高興地發現,我的思維漸漸靈活起來了,我開始趁著交鋒過的休息的時間去拼命地思考勝出的辦法。
在這樣千鈞一髮的時刻,我突然間想到了洛亞,洛亞的糊塗腦瓜以及粗暴的動作,他在與其他人戰鬥的時候,一定不會像我一樣還要思考一下下一步應該攻擊哪個部位以及使用多大的力度吧?他一定會沒頭沒腦地衝上去的,我甚至在考慮,如果我和洛亞在戰場上交鋒的話,究竟會是我贏還是他贏?
天啊,我竟然會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眼看著卡塔將要襲擊到我了,她的劍法從一開始的拘謹開始漸漸地熟練起來,甚至到後來運用自如的程度!看著她臉上自信滿滿的笑容,我一咬牙,奮力沖了上去,我仍然在想:如果我運用洛亞的策略的話,會不會戰勝如瑪麗安一樣的卡塔呢?在我的印象中,每當洛亞挑起與瑪麗安的戰爭,一般都是洛亞能夠占上風,於是我不顧一切地使出粗暴的力氣,向卡塔的身上狂砍下去,卡塔的力量也並不弱,她抵擋住我的攻擊,但僅僅是被我的力量逼得向後退了幾步而已。我想僅僅是憑我的蠻力的話,也許我也無法將卡塔弄傷,因為她作為一個女人的力量的確是超出了我的想像,而且我也並不是很擅長粗暴地去攻擊別人,我更加精通與靈巧地去繞過敵人的抵擋而去直抵他的弱點,但是現在的我似乎沒有那個精力了,只知道向卡塔的身上狂砍,我想我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了。
卡塔再一次地撥開我的劍,厲聲喝道:洛夏!我一直強忍著的肩膀上的劍傷繼續發作,甚至開始蔓延到了全身,這樣的疼痛感必定會導致我的戰鬥力流失,我的手臂又一次地不聽話地疲軟下來,漸漸地使不上力氣,攻擊的力度一次比一次減弱了,事實上一開始也沒有多麼強大。卡塔察覺出了我的情況,再一次厲聲喝斥我:洛夏!你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鎮定些!我穩了穩抓著佩刀的手,積蓄著下一擊的力量,我壓抑著底氣,憤怒地對她說:不要再管我了,好好地盡你最大的努力!
卡塔站在那裡點點頭,並且認真地說道:我一直都在那麼做。然後她將佩刀換向另一隻手,又快速地向我攻擊過來,說實話,我差點沒有抵擋得住她像洪水猛獸一般的攻擊,而是勉勉強強地被她推了好幾米遠,差一點就撞到離牆壁不遠的柱子上了,而這一點猛烈的攻擊,使我的傷口再度惡化起來,我只感覺到鮮血上涌,然後一齊從肩膀的傷口處噴射了出來——與此同時我慘叫了一聲,終於被她抵在了柱子上,而這時肩膀上的血洞潺潺地流出血來。我感覺到我的長袍前襟已經被血染得濕透了,我咽了一口口水,仰頭倚在柱子上,喘著氣,略微地緩和一下力量。但是我想這是於事無補的,因為我畢竟已經受了傷,再堅持下去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卡塔舉著劍抵在我的脖頸上方,喘著氣,盯著我看,我始終緊緊抓著手中的劍,絲毫也不肯放鬆。卡塔微微嘆了口氣,站直了身子想要換一個更舒服一些的姿勢,好讓她堅持更久的時間,我趕緊抓住這一秒的機會,用劍撥開她抵在我喉嚨前方的劍,並且在她毫不留意的時刻狠命地向她的胸口劃了一道,當我感到鈍器的摩擦感覺時,我已經了解到,我成功地將她劃傷了。卡塔向後退了一步,捂住腹部略微向上的部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料想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跳過去,用劍撥開她的刀,這樣做是為了避免不再傷害她,接著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不過並沒有太過用力。然後我將手臂微微轉過去,將佩刀抵在她的頸間,這樣下去可以控制著她,使她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