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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做一些絕對保密的工作,是不會讓除撒拉大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蹤——
就像你這樣的雜種還能做出什麼像樣的工作?撒拉大人會給你派任務,真是可笑!洛亞不屑地撇著嘴角。瑪麗安怒視著他,眼睛裡淚汪汪的。好——我是雜種,我不配呆在這個血統純正的家族,也不配和你們這些貴族子弟在一起!——但是,瑪麗安拼命地忍住眼淚,繼續說道:但是撒拉大人最信任的人不是你們而是我,你能有什麼辦法?
哼,就像一條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扯著撒拉大人不放。洛亞譏諷到,你是把撒拉大人當做你的擋箭牌了吧?我告訴你,克里斯特爾家族的伯爵遲早是要換人當的,到時候你苦心營造出來的環境也已經改變了,你就等著哭吧!
瑪麗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我俯視她的頭頂看不見她的表情,也許她已經被洛亞激怒了,正在蓄勢待發。我突然記起以前洛亞對瑪麗安的評價:你也太聽伯爵的話了,你簡直就像一條忠實的狗一樣。我仍然記得瑪麗安當時回嘴的言辭:如果我是一條忠實的狗的話,那麼你就是一條只會亂叫、不懂束縛的瘋狗了?我記得洛亞之後的反應就是拿起了自己的佩刀向瑪麗安揮了過去。他們兩個人自從記事開始就開始爭鬥不休,或者說,是自從我開始記事開始。我無法想像他們這兩個倔強的人碰在一起以後會有這麼多的精力去互相鬥嘴,我承認我很懶,並且沒有什麼可以鬥嘴的人,除了我的兄弟洛亞。
插pter 12
更新時間2011-8-9 10:04:20 字數:2588
我們就像是兩個向相反方向發射出來的光線一樣,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而且永遠不會再回到初始的地點了。這使我感到很難過。我躺在床上,眼睛望著頭頂上方的床幃蓋,整整一晚上沒有睡著,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維持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了。
樓下的燭光依然亮著,我知道撒拉大人的習慣,他習慣去點燃整個大廳所有的蠟燭,自己置身於燦爛的火光中,將自己襯托得像一個神一樣。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最終決定走下樓梯去見一見撒拉。當我推開門之後,走下長長的樓梯,看見大廳裡面只剩下了兩個人。撒拉枕著胳膊,無力地側臥在沙發上,長捲髮凌亂地披在沙發的靠背上,而羅德奈特用手支撐著下巴坐在那裡,另一隻手捧著一個玻璃杯,裡面的紅茶只剩下一些灰色的碎末。他眼睛紅紅的,盯著撒拉身體後面的某一處。兩個人似乎已經談了相當長的時間了。
看到我走過來,撒拉顯得很平靜,好像已經知道我會過來的事實。事實上,他只是側臥在沙發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種知曉一切的眼神對我來說已經很熟悉了。撒拉?D?克里斯特爾,那個在外面叱吒風雲的伯爵,在家裡面也不露出絲毫的弱點。可以說,他簡直毫無死角,或者說,我找不出他的缺點。就連他半醉半醒地側臥在沙發上的樣子,也是一個真正的慵懶貴族,給人以遙遠的距離感。他高貴華麗的捲髮,古希臘傳說中的眼睛微微地半合著,更加具有一種神秘的畏懼感。他就像是臥在雲端里的神一樣。噢,對不起,我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喜歡亂想。現在讓我們回歸主題。
羅德奈特含混不清地嘟噥到:噢,我想我是不行了,我必須去在夢中會一會尊敬的古伯倫騎士長,看看他會給我什麼樣的值得令人深思的看法。說完他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進屋子裡面去了。現在外面已經微微露出了一些白色,在羅德奈特看來這就是該睡覺的時間了。
但我想這似乎更適合我與撒拉伯爵單獨談一些話。我走到撒拉的面前坐下,這時我聽到撒拉用沉靜的語氣對我說了一句話,這不得不使我抬起驚異的眼睛去望著他。
撒拉說: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全都知道。不要讓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去左右你的精力,安心地準備伯爵試煉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你瞧,那個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我無力地重複到:……無關緊要的小事,好的,我知道了。我竟然就在這時候站了起來,打算出去。在這期間撒拉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那平靜如水的目光投在我的身上。現在我甚至是有些憎恨撒拉了,憎恨他那種知曉一切的眼神,憎恨他永遠平靜沉穩的語氣,這簡直快要讓我發瘋了。我決定離他遠些,儘管這是不禮貌的。
洛夏。我聽到撒拉伯爵在我身後平靜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下定決心不回頭去看他,老天,這需要多大的勇氣那是顯而易見的,或者說,我根本不敢回頭去看一眼撒拉。
我逃走了,我打開大廳的大門走進了清晨的涼霧中。事實上也許現在還不到六點鐘,外面的空氣冷得要命,但這樣的刺激正好能夠使我感到清醒,我在寒風之中站著,當風灌進我的衣服時我才意識到我忘記了穿大衣。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彌沙,站在遠處看著我。
我突然間記起彌沙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每個人都會為了自己的目的去背叛他人的。這麼說,洛亞已經將我背叛了,以及其他的人。這樣的想法令我不寒而慄。雖然說現在的天氣也足夠的冷了,但也比我的心要溫暖得多。我立刻安慰自己,至少洛亞不會因為伯爵繼承人的事情而不擇手段,一個一個的將我們全部殺死,甚至他沒有殺死瑪麗安。但是想到這裡我感到徹底的悲哀了,我發現現在的我竟然如此的不信任洛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