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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衣人打穿了胸膛竟還不死,竟又行走過來向他們攻擊,卻被桑凝發現,一刀劈中腦袋,血花狂飆,中分為二。那人這才晃了晃,“卟”地倒地。秦金石看著屍體,想起這人行動時的鬼魅無息,由不得出了一身冷汗。
十
在等待中,片刻的時間也是漫長無比,紫沁手捏印決感覺雙眼漸澀,似有睡意。她驀然驚醒,喝道:“何方妖孽?顯形!”說著,左手揚處,一枚鐵膽打出,一彈之後縮回,疾如電閃。卻是鐵膽間加了一鏈,恰似一個小小的流星錘。看那被擊的地方,卻是空無一物。但隔了一會兒,亮光一閃,一面鏡子從黑暗間冒出,緊接著它四分五裂,碎裂聲中白衣人從鏡後顯現。
菊吟睜目道:“好一個紫一日之膽!”說著,邁步向前,他雖是邁步,但一邁就是遠遠的一步,只一步就到了那白衣女子跟前,手分太極,道:“道友,請賜招。”手上綿綿,柔若無骨,拍向那女子。白衣女竟不敢接,身子向上滑出,又飄一般左移。菊吟卻看也不看左面,雙掌向右拍出,只聽得“啪啪啪”幾響,那人的身形果然閃現在右面,雙手纏繞,連接菊吟一十二掌。便在這時,紫沁雙手握拳,長發兩邊飄逸,雙目炯炯,蓄勢待發。那白衣人向她看了一眼,似有懼意,忽地抽身疾退,同時四周鏡子狂閃,明暗之間,竟似有化身無數,菊吟眉頭一皺,收手不趕。片刻之後,人影散去,房內恢復平靜,再也沒有半點異常。
第七章 奪魄
一
在漆黑中,背靠背的明五、朱貞和許悠晴屏息了一刻,感覺卻是過了好久。然後,他們同時覺察到他們的背後產生出了一種異樣,一種不可明狀的硬冷。這使得他們彼此之間不信任的念頭迅速擴張,一個共同的懷疑在他們心裡問:他(她)的背為何如此僵硬?難道、、、、、、就在三人疑惑不定時,黑暗中突響起了一下極輕微的金屬破空聲,“嘶”。三人頓時如在弦之箭,縱身一分。這一分,卻是分成了二方。只因明五和許悠晴倆人雖然躍開,但去的方向卻是不約而同,所以仍然在一起。而他們在一起,那朱貞便落了單。
孤獨的朱貞,第一法王朱貞立時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同時她也確實聽到了明五的一聲大喝:“法王請回!”許悠晴則一聲長嘯,手指尖擦著一個火種,向掌中蓮花內一拋,頓時光華怒放,燦爛似一盞燈。朱貞想,原來許悠晴的蓮花還可做燈使用。隨後,大廳鏡子一同顯現,光明的同時,也帶來了凶兆。只見朱貞身前,已圍滿了千羽山莊的劍客,大廳一亮,立即揮劍。剎那間,劍氣九重,層層裹定,將朱貞收在中心。朱貞臨危不懼,厲叱一聲,法王鞭彈指繞出,如蛇盤旋,在身周布下一道道鞭的罡氣。明五雙手急揚,飛出滿天寒星,星光點點,星羅棋布;另一邊,許悠晴蓮花散開,化為無數花瓣,天女散花。倆人一同出手,發出暗器,來助朱貞抗敵。尤其是許悠晴的暗器,飄飄揚揚,煞是好看。原來她這蓮花兵器的花瓣每瓣都是多層的,因此可以一散滿天。
倆人暗器射出後,只聽得“卟卟”之聲不絕於耳,鮮血四濺,那些劍客竟理也不理飛來的暗器,任由暗器悉數打在他們的身上,一若打在木頭之上,無知無覺。明五和許悠晴一起變色,卻聽身後有人喝道:“離!”說畢,大廳內又是一暗,隨後又是一明,閃了幾閃後,恢復正常的光景。卻是紫沁和菊吟出來了,那一聲正是紫潑所發。
明五和許悠晴忙來看朱貞如何,但見朱貞呆呆站立,周圍的劍客則橫七豎八躺了一地,血流成溪,每人至少中了有十幾枚暗器,而朱貞看起來好象毫髮無傷似的,只是臉色蒼白地站著不動。許悠晴看了,道:“法王如何?”接著這話,朱貞微微一笑,全身上下立即裂開了一道道口子,衣服都一縷縷的飄落,鮮血這才跟著噴出。紫沁明五等人心頭一涼,卻聽朱貞斷斷續續說道:“、、、生又、、、、何歡,死又何、、、、懼!、、、”轟然倒地。
二
明五等人忙圍上前來,看朱貞已然牙關緊咬,雙目緊閉,沒了氣息。紫沁蹲下身,伸手一搭朱貞脈搏,眉頭深皺。許悠晴在旁問道:“怎樣?”紫沁不答,拔金針運用如風,連刺朱貞三十六大穴又從懷裡拿出三瓶東西,全給朱貞餵下。許悠晴見了,臉上微露喜色,道:“有救?”紫沁收手道:“可以說有救,但又可以說沒救。”明五道:“此話怎講?”紫沁道:“朱貞外傷還好,因為必竟可以醫治。只內傷難治,被劍氣侵入七十二處經絡,振斷了有一十二處。嗯,千羽山莊劍徒,好是了得。”菊吟道:“朱法王能在千羽玄真劍氣重重圍困下只斷了一十二處經絡,內力之深,已然直追昔年魔教右王竺陰青。
好,好。“言下之意,是贊朱貞更是了不起,而能得武當菊吟道長如此讚譽,朱貞只怕還是第一個。
許悠晴向菊吟看了一眼,轉向紫沁道:“要如何醫治?才能救她。”紫沁道:“只有將她被震斷的經絡接通,方能使她有一線的生機。”說到這裡她頓了頓,道:“而且必需要快,否則便連這一線生機也沒有。”聽了這話,許悠晴怔了怔,失聲道:“現在?”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卻要馬上醫治一個人,這其間的艱難可想而知。沉默不語了片刻後,菊吟道:“那就事不宜遲,便請紫施主動手。”許悠晴道:“倘若有敵來襲呢?”明五道:“救人要緊,我等三人,當為護法。”許悠晴聽了,便不再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