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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金石還沒什麼,但他知桑凝刀輕力小,時間一長,恐抵不住,便儘可能接多一些進襲。
不過他也清楚的知道,那人身手敏捷,光靠抵擋不行,要靠近此人加以反擊,才能想法打倒他,一了百了。但是,由於此人用一種驚人的速度狂竄,秦金石一時竟不能貼近他。
要怎麼樣才能靠近他?
八
大廳上那群劍客圍住明五等人後,數十人繞著三人飛速奔,在四周鏡子的閃爍下,數十人竟似有上百人之多。轉得幾轉,聽得明五喝道:“小心!”於此同時,劍客們拔劍出手,嘶嘶劍氣聲響中,劍光錯綜複雜,仿佛有千絲萬縷,罩向三人。
許悠晴雙手揚起,十指纖纖,每個指尖都頂著一片晶瑩剔透的玉質花瓣,花瓣四周鑲了鋼邊,開了鋒口,寒光四射,在十指間滴溜溜旋轉,猛然間合攏成了一朵蓮花,倆手便是二朵,交錯一舞就變成了十朵,五十朵,一百朵,直至成千上萬,再也分不清到底有多少盛開的蓮花。詭麗門主許悠晴拿出了這手“蓮花化身”,將自己這一面防禦的潑水不入。而在她身後,明五從腰帶中拔出一樣兵刃,是一柄武林中常見的緬刀,並不揮動,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劍網,偶爾一刀劈出,卻就擋了真正進襲的一劍,火星彈射中屹立如山。另一邊,朱貞絲鞭展動,吃吃大響,防守中帶著進攻,鞭鞭如蛇,纏向四圍的劍客。在這片刻間,大廳內刀光劍影,甚是激烈。
眾劍客風車般進攻了一陣後,明五突地插刀入地,刀頭錚地一下釘入青石磚中,雙手迅速揚起,數點寒星撒出,緊接著右手又迅急拔刀,連劈三刀,擋了三劍,幾乎同時在暗器隱沒處,鮮血噴濺,但卻無一人倒地。朱貞道:“不行,這些人已沒有知覺。”許悠晴道:“是攝魂,他們一定中了攝魂術。”說話間,忽然廳內所有的鏡子消失,一瞬間整個大廳沉入了一種無邊無際的黑暗,而那些劍客也隨之沉沒了似的,停止了所有的進攻,使大廳頃刻寂靜的沒有了聲息,瀰漫著死亡的默然。
明五等三人背靠背,凝神閉氣,竭力與黑暗死寂保持一體,只因他們知道,在漆黑一片時,暗比明更容易取勝,反之就是失敗,而失敗的結果就是死亡。
九
秦金石正在想法靠近那個血衣人時,桑凝已率先出擊,只見她身形一縱,忽地躍起,衣袂飄揚中人如箭般射出,柳葉刀化為道道長虹,追著那人斬殺。叱喝聲中,桑凝同那血衣人糾纏成一團,在耳房間內縱橫來去。
秦金石看了,不由喝道:“好身法!”彩聲之後,他心下又暗暗可惜,只因他想到了同門的師姐雲二,若有她在此,同桑凝前後圍堵,那血衣人必不能逃過雲二的“鳳翅”。
天師門下,輕功向來是雲二最強,普天之下少有高出其右的。
房內倆人於空中追逐,秦金石站於當地,手握雙錘,瞪著倆人,尋找出手機會。他知道桑凝不可能獨力追殺,必是將那人往他這兒趕,以給他運錘一搏的良機。時機果然到了,那人和桑凝拼鬥一陣後,終於被逼向了他,在這稍縱即逝的瞬間,秦金石喝一聲,右錘掄轉,左錘跟進,閃電般一個盤旋,拋高右錘,左手反手一錘,打在右錘上,“當”地一聲大響,錘如流星,急速飛出,直奔血衣人。“嘣”的一聲悶響,錘中,擊穿那人胸膛而出,帶起一蓬血雨。被打中的身形在這時似凝滯在空中,定了一定,血衣人裂嘴一笑,似乎全然沒有感覺到痛。與此同時,錘過身體,勢如破竹,去勢竟不減,打向後面的桑凝。
秦金石喝道:“桑凝閃!”話音剛落,桑凝刀點錘頭,叮的脆響中手上大振,急展身形借力改變,忽地轉飛,但就在這時,秦金石瞥見血衣人額頭綻開了一條血線,詭異的眼晴一閃,隨後那人落下,右手長劍後揮,擊向被刀點中後稍滯的錘體。看到這裡秦金石才真正吃了一驚,又喊道:“小心!”說話間長劍點中錘尾,雷鼓瓮金錘改變去勢,竟追著桑凝加速飛去。而桑凝在空中無法借力,卻往哪躲避?在這電光石火間,秦金石左錘出手,趕在打擊桑凝前堪堪將右錘撞中,“當”的巨響後,雙錘“嗵嗵”落地。饒是如此,右錘還是擦了桑凝右側腹部,桑凝雖用刀阻隔,但人騰空後用不上大力,在秦金石和那人的內勁下,一口血噴,翻身飄落。
秦金石顧不上看那血衣人,飛奔過去,伸雙臂接住了桑凝,急急問道:“怎麼樣?”
說著,雙掌內力綿綿不絕,輸進桑凝體內。桑凝閉目喘息,稍後她張開眼,道:“不要緊。”見秦金石抱著自己,不覺羞澀,掙扎著要推開他。
秦金石道:“你我武林兒女,在這時就不必計較小節了。”桑凝聽了,臉上紅了紅,放手不再掙扎。倩目流盼間,嬌娜美艷無雙。也不過片刻時間,情形急變,但見桑凝駭然望向秦金石背後,左手猛推秦金石,翻身立起,右手柳葉刀疾劈,“嚓”的一聲,血光四濺。秦金石被推後側身一閃,正好僻過一柄長劍的急刺,他轉首一看,卻是那血衣人從後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