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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貞盯著看了一會兒,臉色微變,說道:“此物難道是昔年高祖李淵第三子,玄霸的兵刃?”雷振聲呵呵大笑道:“不錯,正是雷鼓瓮金錘!”英二郎聽了,吃驚道:“就是它麼?”雷振聲道:“二郎可是看著不象!”英二郎遲疑道:“形狀是對的,這尺寸、、、、、”朱貞冷笑道:“怎麼,你以為它應該很大是不?玄霸仍高祖皇帝三太子,位尊權重,神功蓋世,所用東西豈是粗濫農物。”雷振聲點點頭,緩緩道:“朱法王所言極是,此錘用料仍是西方紫金神鐵,加以鋼母混合,其堅無比,其重無匹,這一對共有二百一十二斤。”英二郎失聲道:“這麼重!”朱貞道:“正該如此重才對,雷堂主,恭喜你!”雷振聲笑道:“同喜同喜。朱法王,你慧眼識貨,咱可有些不好意思拿它來壓你,要不咱們空手玩玩?”朱貞厲聲說道:“怎麼?你可是看不起本座,不配與英雄寶物對壘麼!”雷振聲聽了,收住笑容道:“咱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剛說到這,朱貞切斷他的話,一字一字道:“能與雷鼓瓮金錘一戰,武人之榮耀也,只恨不能相逢三太子,決戰雌雄。”
雷振聲聞聽,抱拳一揖,肅容道:“好!法王豪情不讓鬚眉,雷振聲敢不相從。請!”
朱貞還了一禮,隨後雙臂就勢平衡打開,衣袂風中飄蕩,眼眉肅然,對著雷振聲,微啟紅唇,道:“出——錘!”
雷振聲聞言,雙手拔錘,從上而下劃了一個大圈,收攏在胸前,虛空一碰,還未打實,就發出嗡嗡之音,聲威赫赫,果然不同凡響。英二郎不竟驚詫,心想雷振聲號稱“雷動萬里”,這錘配合他的確名至實歸,物盡所用。剛想到此,雷振聲雙錘一分,右錘出手,輕輕打向魔力宮第一法王朱貞,卻沒有了半點聲色,就如拎著的是一堆棉花。朱貞面色凝重,右手指絲鞭直直彈出,點中錘頭,這一瞬間只見絲鞭由尖端開始,抖動成無數圓圈,圈體中央氣波吃吃,來回相撞,竟發出一連串轟轟雷音,霹靂般爆裂。
但聽有人大聲喝采:“好一個雷動萬里!”
六
“所謂靈力,就是指一個人的精氣神,普通人平時不明顯,但在發怒或者悲痛時會感染到旁人,讓人知道他的情緒。而做為武者,最看得出的地方,就是動手時的威懾,也就是殺氣,武功越高,越令人膽寒,甚至於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就與攝魂有一些共同處,就是用精神控制了對手,使對手不戰而敗。”紫沁詳細解說道。
秦金石道:“太深奧了!不過我覺得攝魂不能同高手的殺氣相提並論,一個憑得是真本事,另一個則是出千行騙。”紫沁嘆道:“說得好,正是這樣,這就是攝魂術為白道中人所不恥的原因。然而既然有這條捷徑,為什麼不走呢?於是魔教就撿了個便宜,將之採納,變為陰毒的制勝手段。”秦金石想了想道:“可是攝魂術好象並不是魔教常用的武功,也沒聽說有那一個魔者以此出名。作為制勝的招術,它似乎並不靈驗。”
“那是因為,沒有人真正練成它,而且攝魂術本身有許多毛病,而最大的兇險,便在於施術者與被施術者互為因果,一但施術失敗則反受其害,下場比之被施術者還慘,不是發瘋就是從次成為僵木人。”紫沁慢慢說來,聽得秦金石毛骨聳然,道:“僵木人?”紫沁點頭道:“失語失憶,全身麻木,沉睡不醒,是為僵木!”秦金石道:“可是我聽說施術失敗,好象是被反制,並不是發瘋。”紫沁搖頭道:“反制是暫時的,由於被施術者不懂攝魂之道,因而無法解救,只要他說錯一句指令,或一走了之,據我說知將其拋棄的情況是百分九十九,那麼他遲早會發瘋,並變為僵木人。”秦金石聽到這裡,猛然省起什麼,吃驚地說道:“羽水靈的情形,與僵木何異?難道她、、、、、、?”
紫沁目光憂鬱,皺眉說道:“這正是千羽山莊的一大可疑之處!而且,水靈妹子的情況還要複雜得多,似乎不是單純的攝魂所能造成。這其中必有隱、、、、、”剛說到這兒,忽然外面響起了雷霆之音。
倆人面面相覷,紫沁嘆了口氣,道:“又怎麼了?千羽山莊真是多事之秋!”
七
在另一間耳房內,許悠晴緩緩說道:“五哥,你覺察了沒有,此地不宜久留。”
明五道:“怎麼?你想走?”許悠晴不答反問道:“五哥,你呢?”明五道:“事未完,不可去。”許悠晴想了想,道:“沒有另外的餘地可商量?”明五凝目看了許悠晴一會兒,道:“悠晴,你有何困擾,說與我知,行不?”許悠晴沉默了一陣,目光猶疑不定,隔了一會兒困難地說道:“五哥,能不能不問,陪我一起走吧。”語氣中充滿了乞求。明五吃了一驚,不由向她靠近了一步,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說道:“你在害怕!你到底怕些什麼?”許悠晴面容神經質地扭曲了一下,道:“五哥,你別問了,還是快跟我走吧。”明五目光炯炯,看著她道:“你不說明原由,就想走麼?”許悠晴咽了一口,說道:“別為難我了,只要你跟我走,以後我都聽你的,我什麼都給你,好不好?”明五睜著眼道:“什麼都給我麼?”“是的。”“包括你這個人?”“包括我的整個身子,只要你要,你就拿去。”說完這句大膽的話後,她已氣喘吁吁,臉上泛著誘人的紅暈,就象一個熟透了的蘋果,只待人一伸手,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