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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感冒還沒好啊,這麼涼。”小余驚奇。
我心說廢話,我現在被你嚇的寒意冷遍全身,不涼才怪。倒是你那手指頭,果然冰冷的跟死屍一樣。
我急忙扯開話題,問他住的房子有沒有弄好。
我這麼問是有原因的,記得前些日子小余說他的房租要漲,他打算另外再物一家。我想問清楚他的落腳之處,然後找個機會暗中去看看,看看他住的地方是否和容叔一樣詭異。
小余的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現在住容叔家裡,別說,容叔家裝修的還真不錯。”
我嚇了一跳。
和容叔一起住在停屍房?裝修的還不錯?
這果真是應了那句古話,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瞧你這病歪歪的樣兒。對了,有時間過來玩啊,我和容叔請你吃飯。”小余笑眯眯的給我遞來根煙。
我卻拔腿就逃。
請我去玩,這算什麼,是打算要對我出手了麼。
我不能這麼被動下去,光靠言伯一個人是應付不了這種局面的,我必須為我自己另作打算。會法術的高人,我老家一抓一大把,只要我打個電話回家求助,分分鐘一卡車法師過來把這裡碾平。
我衝出門衛室,掏出手機,卻發現手機電話簿里存著的號碼全部更改了。
老家的大爺,大媽,我的親戚,朋友,所有我舊時認識的人,號碼全部被更改。無論是哪個人的號碼,打出去都是“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就連我父母的聯繫方式也成了空號。
有人動過我的手機!
不用問,這人要麼是容叔,要麼是小余。我們三人共事,偶爾湊在一起難免互相拿對方的手機亂擺弄。
看聯繫人資料的最後編輯時間,這些號碼八天前就被更改。八天前更改它的究竟是容叔還是小余,這都是一樣了。
可是不對啊,八天前改的號碼,可我上周末才跟我父母通過電話,報過平安啊。
我離開家鄉出來打工,和父母的約定是每周末往家打一次電話。如果號碼是錯誤的,那麼那天那通電話是怎麼打通的?
類似容叔的那個無解電話嗎?
可那個跟我說話的人究竟是誰,他竟然能把我爸媽的聲音學的那麼逼真,連我這個親生兒子都分辨不出來。
但換句話說,這個漩渦迷局果真是在好幾天以前就布置下來了。
我這邊可以接聽到假我的父母的電話聲音,我父母那邊,想必也能夠接聽到假冒我的聲音。我父母不是法師,他們跟我一樣辨別不出來真偽。豈不是說,我這裡的情況,我老家那邊誰也不清楚?
我一陣惡寒!
就在這時候,我這手機響起了鈴聲。
“聽脈搏跳動的聲音……”這是我專門為家裡設置的鈴聲,我家裡給我來電話了。
看著這個被認定是空號的號碼,打進我的手機,我的手心一片冰涼。
我點下接聽,裡面果真響起我媽的聲音:“昨天怎麼沒有來電話?是忘了還是太忙沒有空?今天你好像是要值夜班,晚上涼,記得多穿一點……”
聽著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我的額頭滲出汗水。明知道這是假電話,是有人在冒充,但我竟真的一點也辨別不出來真假。
這幫該死的混蛋,竟連我爸媽也要冒充?你們還能不能有點素質?冒充我爸媽,還要讓我開口喊你爸媽,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這樣是不是過分了?
我真的很想罵人,但我知道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否則一旦讓對方知道我洞悉了真相,恐怕接下來會發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樣的話我就會真正的陷入被動。
裝模作樣跟平常一樣的聊了幾句,我就掛了電話。
這事情絕對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儘早解決。
電話號碼被篡改沒有關係,我還有腦子,誰會記不住自己家裡的電話號碼呢。
我的手機不安全,我用別人的手機可以,這小區不安全,但小區以外是安全的。小區門口兩條街以外有一排小商店,那裡就有公用電話可以打。
我二話不說,騎上車子就朝那邊衝去。
“老闆,你這電話給我打一下。”
“電話?電話壞了。”這是第一家店老闆給我回復。
“這麼巧?”
我又跑去第二家。還沒進門,卻是乾脆的看見這家店老闆把所有的公用電話機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也壞了?”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店老闆見我行匆匆,知道是有急事,便拿出他的手機遞給我:“一分鐘五塊,要不要打?”
“五塊一分鐘?尼瑪比上網都貴呢?”
“打不打?”
“打!”
別說五塊錢一分鐘,現在就是一百塊錢一分鐘我也得打。
拿來手機,撥出我家的號碼,直接按撥出鍵撥出,不多時得到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又是空號!
我慌了。
我不用我的手機,用別人的手機也打不出求救電話麼。
“喂喂,你還打不打電話了?即時打不通,也要按照一分鐘來計算。”店老闆對我說道。
我把手機還給他,又取出一張五塊的塞給他,然後渾渾噩噩的朝下一家商店看去。但,估摸再借來十個手機也是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