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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休爾就這樣把珠寶盆取了回來,現在珠寶金就在桌子的抽屜里,同丟失的那枚戒指成對的那一枚,也在其中。”
若蘭看著基若莫。
“基若莫,剛才你給我戴上的那枚稱為你母親遺物的戒指,怎麼和瓊笛·德立發先生的一摸一樣?也就是說,它們兩原來是一對,這證明這枚戒指是你從宅第偷來的。你不僅害死了姐姐,也殺了西文·若力艾,還偷了瓊笛先生的寶石戒指。你不僅是殺人兇手,也是寶石盜賊,還是一個騙子,你不是人,你是地獄的魔鬼。”
受到若蘭義正詞嚴地訴責,基若莫臉色鐵青,再也說不出話,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基若莫,你承認自己的罪狀吧!我希望你自己招供,寫到紙上吧!
我是殺死伊利薩伯和西文·若力艾的兇手,為了嫁禍弗休爾,我寫了
匿名信,並把行兇的短劍和鋸子藏入了他的小屋。
“最後寫上你的名字。”
基若莫抬頭看了一看若蘭和弗休爾,他們正用仇視的目光盯著自己,他提起筆寫了自供書,並簽了名字,然後神情恍惚地站起來,打開房門走下了樓梯。
“就這樣放了他?”
弗休爾問若蘭。
“就算我原諒他,上帝也不會寬恕這樣一個狠毒的人。”
“他會不會自殺?”
“不知道,如果他自殺,那他還有一點良知。”
“希望如此。”
“把一個害自己這麼苦的人,你仍這麼寬容,你真是一個紳士。而且……”
若蘭欲言又止,臉紅了。
“是我最愛的人,最親的丈夫”。
“他們緊緊地抱在一起,二張嘴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若蘭將基若莫的自供書鎖在書桌的抽屜里,然後兩個人攜手下樓。
等兩個人腳步聲消失後,羅賓偷偷進入會客廳,從抽屜里取出了自供書放入了口袋,然後回到陽台沿著外牆慢慢回到地面,打開草園木門離開了。’
羅賓回到了哥勒爾·魯傑山莊,直接回到了大門旁弗休爾的小屋,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弗休爾直到第二天三點鐘才回來,他看到屋內的羅賓大吃一驚,而被吵醒的羅賓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睡得挺舒服,弗休爾你才回來?”
“是的,為什麼你在我房裡?有事嗎?”
“我是給你道歉的,昨晚我打昏你並綁在屋裡,真對不起,不過我綁得那麼緊,你怎麼掙脫的?”
“是菲斯丁娜給我解開的!”
“哈哈!我想也是她,她昨晚也在附近嘍?現在一定回去了,如果她還在這呆著的話,可能會被古塞警官抓住吧?我看她不會開這種玩笑,因為她是一個如貓一樣迅捷的女人。對了,弗休爾,天亮後你給若蘭打個電話,因為基若莫的自供書丟了,她一定很急。”
“咦,你怎麼知道有自供書呢?”
“這個你一會就清楚了,羅思推事今天早上九點半會來和我見面。這之後,我會親自拜訪若蘭,把事情告訴她,這之前,你就在此等一會吧!”
羅賓把迷糊的弗休爾留在小屋,回到了自己房間,準備吃早餐。
羅思推事在九點半準時到達,他的臉色蒼白。
“怎麼了,推事?你的神色不太好。”
“嗯,發生了一件意外,基若莫·艾莫用手槍自殺了,這是女管家發現後報告給我的。昨晚,基若莫說要去格力馬介山莊去,到了深夜,女管家聽到門開的聲音。她正要去看個究竟,卻聽到一聲槍響。跑過去一看,只見艾莫已倒在門邊。古塞警官也立即趕去了。”
羅賓十分意外,這種狠毒的人也會自殺?
“啊,是了…”羅賓幾乎跳著叫起來。
“對,不是自殺,一定是菲斯丁娜,他被跟蹤的人槍殺了,那人一定是菲斯丁娜,她復仇了。”
羅賓雖然明白,但不動聲色,沉默了一會兒說。
“想不到這種人也會自殺,他一定清楚自己難逃殺人罪的判決吧?”
“但沒有證據證明他是真兇,雖然他自殺了,也不能說他畏罪自殺,因為沒有任何證據。”
“有,他已招供自己是真兇。”
“口頭的自供不是實證。”推事說。
“不,是他親自簽名的自供書,看,這就是他的供詞。”
羅賓把基若莫自己寫的招供書拿了出來。羅思推事讀過後就用迷惑的眼光注視著羅賓,他像在要求他講述一遍事情的整個過程。
“這件事還是由我講吧!第一點,真正的兇手並不是深受關注的疑犯弗休爾。雖然,事情發生的當晚,他是劃著名小船去了格力馬介山莊,不過,那是為了和若蘭約會。因為,孤男寡女深夜在同一屋中相處,傳出去有辱若蘭的芳名。所以,即使警方再三逼問,他終是守口如瓶。”
“事情原來是這樣!他是為了維護女人的清譽,實在是太了不起了,弗休爾真是極有風度的好男人。”
羅思推事一邊對弗休爾大加讚揚,一邊卻還在盯著羅賓。
“有人傳言弗休爾是你的兒子,你怎麼看待?假使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