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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大旗在烈士陵園裡揮了幾下,一排排的士兵從紀念碑里走了出來,可是對方卻忽然擺出了防衛的架勢,可見他們並不信任我們幾個。要不是有軍旗在,只怕已經開始進攻了。
我舉著旗擋在另外幾個人身前:“誰過去說服他們?”
“我去!”許滕一馬當先走了過去,可是沒說幾句就被人揍的抱頭鼠竄,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
“怎麼回事?”我有點懵了:“你跟人家說什麼了?”
“我說只要他們肯幫忙,金磚,金票大大的有,我還可以給他們燒上五百妙齡紙人,把他們伺候舒坦了。是不是價碼太低……”
“我呸!”我被許滕給氣了個半死:“你傻呀!英魂是能利誘的麼?”
老陳來勁了:“瞅你說話那個猥瑣樣兒?跟漢奸似的,還金票大大的有,人家沒把你當鬼子弄了,就算不錯了。我去!”
“你等會兒!”我覺著老陳也不怎麼靠譜:“你告訴我,你想怎麼辦?”
老陳一本正經的道:“你放心,我當過兵。知道當兵的都吃哪一套,我去准沒錯。”
老陳走過去不久,就跟那個團長又是握手,又是敬禮,弄得跟親哥倆差不多。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他們同意了,但是,團長說,大旗得我拿著,他們信不著別人。”
我給軍旗下了一個令咒交給老陳,老陳把軍旗一卷,將上千英魂全部卷收進軍旗,:“走吧!”
我鬆了口氣:“第一步算是成了。剩下的就看劉耗子了。”
對於劉耗子敢不敢去,我心裡還真沒有底,可是這事兒少了他,還真不行。我走到車邊上敲開窗戶,給車裡的劉耗子遞了根煙:“事情你已經知道一個大概了。我需要你幫忙。敢不敢去?”
老陳也跟了上來:“去了,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不去,我們也不怨你。你考慮一下?”
劉耗子使勁抽了幾口煙:“我害怕……”
“算了!”我擺了擺手:“你走吧!要是三天之後不見我們幾個回來。就趕緊走吧!找個廟也好,或者道觀也罷。出家修行吧!只有那樣才能保住你的命。”
老陳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許滕給攔了下來:“別說了,不是所有人都有拼命的勇氣。走吧!”
我拍了拍車門:“車給你用,你先回去吧!有些事兒,還是早點做準備的好。用完了,把車給扔在我門口就行。”
我把車上的東西給拿了下來,背在身上順著大路往前走。還沒走多一會兒,劉耗子就開車追了上來,眼睛瞪得通紅,眼淚還止不住的往下淌,嘴裡帶著哭腔道:“上車!我爺爺死了,我被他們磨了半輩子,這個仇我得找回來。可是我……真的害怕!”
我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上了真章就不怕了,走,帶上你盜墓工具,咱們上山。”
葉木咧著嘴笑道:“王哥這話嘮的對啊!等你也成了鬼,還怕什麼?”
“哇——”劉耗子這下哭出聲了。
我本來想告訴葉木別嚇唬他,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讓他多哭一會兒也好。哭,這種事確實可以抗拒恐懼。
沒過多久,我就後悔了,劉耗子哭開了就不停,跟不知道累似的,從城裡哭到部隊,從部隊又哭到自己家,最後哭著上了山。
多虧他是個大老爺們,長得還歪瓜裂棗,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幾個把他怎麼著了呢!
不過說來也怪,劉耗子一進了地下工事就不哭了,拿著把洛陽鏟一路上到處敲敲打打,最後選了一個位置:“魂子,只要把這個地方炸了,水庫里的水就能灌進來。”
我估計了一下:“你覺得,我們把上游水閘封了。這個地下工事,能存住多少水?”
劉耗子估計了一下:“只要山不塌,差不多能把水庫全抽空了。”
“好!”我使勁握了握拳頭:“只要能把水排空,我們就又能增加兩成勝算。七成把握足夠我們拼一下了。”
老陳自告奮勇:“裝炸藥的事兒交給我,我以前可是特種兵出身。只要不是太精密的儀器,我都玩得轉。”
“你先裝炸藥,等許滕把人皮孔明燈給收了,咱們就動手。等會兒……”我轉頭問道:“老陳,你收那些英魂的時候,他們拿著傢伙沒?”
老陳搖頭道:“沒有,全都空著手。”
“那就把他們放出來拿武器。有傢伙在手裡,總比赤手空拳的強。”
老陳瞪著眼睛道:“都是鬼有區別麼?”
“區別大了!”我解釋道:“人打仗比的是裝備,鬼打仗比的就是修為。年頭越老的鬼,修為越強。那些鬼子兵還算了,你能吃的准,牢房裡的鬼有多大道行麼?”
老陳指著那些軍火:“這些槍炮能行?”
“英魂拿著就行,他們能激發槍炮上的殺氣。屠鬼不在話下。”
第五十九章 鐵血撼千魂
我安排好一切,就帶著葉木登上了水庫廢樓房頂,許滕和老陳則跑到水山廟背後的水庫大壩上躲了起來。
等我們雙方都準備就緒,我一手拿著夜視望遠鏡,一手抓著對講機向老陳喊道:“炸開工事,注意好隱蔽,我沒讓你們出來之前,千萬別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