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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奕把電話打到了當地的地名辦,這個地方還真叫絕魂嶺。葬魂窟,陷魂井也卻有其事。並且已經用了有些年頭了!
吳子奕放下電話之後臉色更難看了。
我卻鎮定道:“老人家,這個地方不會無緣無故起這麼個名字吧?我看這裡也不像是什麼窮山惡水,怎麼就叫斷魂了呢?”
老山根坐下來點上一根煙道:“要說這事兒,還是從大明朝說起,那時候,這裡出了一個會法術的惡人,叫陸無魂!一輩子都以殺人為樂啊!終於弄得天怒人怨,朝廷也派了一個大官過來把他殺了。就在下面那個空地上就地正法。”估畝鳥亡。
我站在山坡上往下看了一眼,山下果然有一片空地,那片地,就像是有人特意開出來的一樣,落在茂密的林木當中極為醒目。
老山根指著空地道:“傳說,當時劊子手怎麼也砍不掉他的腦袋,只要柜子手以上斷頭台,不是手裡的鬼頭刀斷了,就是劊子手犯了病,沒殺人呢自己就先抽過去了。後來。逼得明朝那個大官,親自上了斷頭台,穿著大紅的官袍,拿著尚方寶劍斬他。”
我眉頭微微動了一下:“殺成了?”
“沒有!”老山根一搖頭:“那個大官的寶劍剛舉起來,就嘴裡人噴出來一口血,人也忽然就暴亡在斷頭台上了。後來,朝廷又派來四五個人,這幾個人可不一般,聽說有些法力。又弄大印,又弄聖旨的,最後用一把鬼頭刀把陸無魂給剁了。”
老山根比劃著名道:“你看見沒有,聽說,那個陸無魂連血都是毒的。他血流過地方,幾百年都不長一棵樹。”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看那片空地有點別捏,原來是它沒張任何植被的原因。山里草木就像是給人畫出來一條界限,長到空地四周的時候,就全都停了下來。天然的,形成了一個光禿禿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說!”
老山根繼續說道:“要說這個陸無魂一輩子壞事做絕,恨不得他死的人數斗數不過來。但是,他找了一個好媳婦哇!那個媳婦啊!對他百依百順的,就算一大幫人要把他拖出去餵狗,那小媳婦也跪在屍首邊上求鄉親給他留個屍首。那些鄉親看她哭得實在可憐,心就軟了,就這麼著讓她把陸無魂的屍首帶走了。”
老山根說到這兒,聲音一下子變得神秘了起來:“你猜後來怎麼著了?七天之後,陸無魂回來啦!脖子上縫著麻線回來的,一夜之間殺了不少人啊!好些個去看他被斬首的人都讓他給殺了!”
“好在朝廷的那四個大官沒走哇!聯手把他弄死了。這回那四個大官不讓人收屍了,乾脆在地上撅了一口井,把陸無魂的腦袋給扔進了井裡,還在裡面倒了什麼東西,算是把他那腦袋給鎮住了。那就是廟後面的陷魂井。”
我轉頭看了看外面那口井,從外形上看他跟農村普通的水井也沒有什麼分別,四周就是拿黃土堆起來的井口,井邊上鋪著墊腳。甚至連個轆轤都沒有,就是隨便那個繩子拴上桶,扔在了井裡。
我給葉木使了個眼色,後者溜溜達達的走到井邊上:“我看看這有什麼稀奇的?”
葉木說話的時候,抽出刀來一刀刺進了井邊的土堆子。他的長刀幾乎毫無阻礙的從土堆外面穿了進去。葉木順勢往上一挑,幾個土塊子也就跟著掉進了井裡。
老山根一看急了:“哎!你怎麼往井裡扔東西。一點規矩都不懂!”
葉木嘿嘿笑了兩聲沒有答話,他在農村待過,知道井裡不能扔東西的規矩。一般人都以為不往井裡扔東西是怕污了井水。
但是,你要是去問老輩人,他們肯定能告訴你。井裡陰氣重,住著喜陰的仙家,你扔東西就是砸人家房蓋,仙家生氣了,肯定出來找你麻煩。
葉木故意往裡砸土的時候也悄悄打開了鬼眼,就是為了看看裡面有什麼反應。他現在一個勁兒的傻笑,就說明他什麼都沒看著,要是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按他的性格早就喊出聲了。
我安撫了老山根幾句:“老人家,你繼續說,後來怎麼麼了?”
老山根才說了一個陷魂井,葬魂窟什麼肯定也有來歷。
老山根點了根煙道:“陸無魂的腦袋是被葬了,但是身子卻丟了。一群人找了好幾天,就是沒看著他身子在哪兒!好些人都說是他媳婦給劫走了。那四個大官估摸著也這麼想,乾脆撒下人馬漫山遍野的找人。”
“別說,後來還真讓他們找著了。他們就在那邊的一個山洞裡,翻出來幾口大鐵缸。陸無魂的屍首被人剁成了幾塊,像是醃肉一樣醃在缸里。那屍首上都生蛆了。”
“那幾個官說,那不是蛆,叫什麼屍蜂。就是用屍首養出來的蜂子。那種蜂子戾氣重啊!養成了之後肯定見人就殺的,陸無魂那是想把這一片兒的人全都趕盡殺絕啊!”
“後來,他們乾脆一把火把那個洞給燒了。聽說,他們當時把洞口堵了之後,沒日沒夜的往山洞裡填柴火。一直把洞口的石頭都燒碎了才罷休。後來,他們就把那地方叫葬魂窟了。”
老山根說:“當時那幾個人說,陸無魂是在這個地方絕的,就把這地方改名絕魂嶺。還特意還縣太爺給立了個規矩。以後不管誰來了,都不許改地名。要不然,鎮不住陸無魂,他還得出來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