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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頭一挑:“看來郭勇佳真有秘密沒說!”盡雙休亡。
我之所以不想去聽郭勇佳所說的秘密,不是我對他所謂的“天大的好處”不感興趣。而是這個人,不能留。只要我給他機會,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逃生。與其跟他鬥智不如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而且,我也不相信,一個秘密會因為郭勇佳的死就此泯滅。
我拿著大印自言自語道:“郭勇佳一直都在命令胖子謀取我的大印,控制刑台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鎮魂印?”
“很有可能!”吳子奕道:“鎮獄印控制了攀夢峰刑台,鎮魂印為什麼不能控制眼前的這座刑台。”
“控制刑台能做什麼?”我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你們幾個幫我護法!”
我說完之後,從身上取出了拘魂索在腰裡連繞了幾圈,把鎖鏈另一頭扔給葉木。我自己一貓腰,順著刑台下面的一個開孔鑽了進去。
“兄弟,你幹什麼!”葉木急了!
我一邊往裡爬一邊喊道:“注意拉好繩子,萬一有事趕緊把我拉出來!”
第二七八章 死囚營
刑台下面的那個開孔,還沒有馬路上的下水井蓋大,也就剛夠人鑽進去,在裡面翻身都稍嫌費勁。更不用說轉身了。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沒有人在後面拉著,我就算想跑都跑不出來。
所以我才把繩子交給了葉木這個臂力出眾的傢伙!
等我順著開孔爬進去一米多遠。眼前就露出幾根像是監獄大門似的柵欄。
用黑鐵打造的欄杆右側修著一個小門,門鼻上還落著一隻用黃紙綁成的繩結。
“紙鎖!”我心裡不由得一突。
紙鎖這種東西,在術士行里算是一種最普通的法器。一般是拿來鎖墓門用的。
在術道里,有一個說法。
鬼魂在地下過得好不好,全看後人孝敬不孝敬。人丁興旺的家族,逢年過節都不忘祭祖,鬼魂在下面的日子自然過得不錯。但是有些因為斷了支脈。沒人祭奠,日子過不下去的鬼魂,自然要想辦法回來要些東西,說不定,就能找上什麼偏親。
那些得了東西就走的鬼魂耗能好些,萬一遇上得了東西,還要隔三差五回來鬧人的鬼魂,事主就得想辦法鎖鬼。
最簡單的做法,就是拿桃木釘子繞著墳頭釘上一圈。意思把鬼圍住,不讓他出來。可是,有些鬼魂卻偏偏釘不住。這個時候就得找術士幫忙了。
因為,那些鬼魂都是些窮鬼,雖然可惡但也可憐。所以術士一般不會下死手。通常都是拿著麻繩之類的東西,在墓門上纏上幾圈,把繩頭的位置捆住一個鎖孔來,用畫著符的黃紙從鎖孔上穿過去,打出一個鎖頭形的活結。
這種手法在術道里就叫“紙鎖”,意思把鬼魂鎖在墳里不讓他們出來。紙鎖一般沒有鑰匙。也不會堅持太久,遇上個風吹雨打的用不上多久也就爛了。
術士的目的就關上鬼魂幾天,讓他們知道厲害,懂得進退。以後別出來找麻煩,當然,他們也會囑咐事主,等到紙鎖爛了之後,別忘了給這個墳頭燒幾張紙,這麼一來,也就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可是,我眼前這個紙鎖,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我往前爬了兩步,輕輕拉了一下紙鎖。
讓我沒想到的是,紙鎖竟然堅韌到了我無法想像的程度,否則,我手上也不會傳過來一陣拉動牛筋似的觸感。
我乾脆從兜里掏出火機。往紙鎖上燎了兩下。打火機的火苗繞著鎖頭分成了兩岔,纏在所梁來回跳動。卻偏偏連一個毛邊都沒點著。
“刀割不動,水火不侵。難不成是邙山紙?”
邙山只是一個泛稱,指的是陰氣沉重,荒墳連片的荒山野嶺。有術士會把造紙用東西直接放進棺材埋進地里,跟著屍體一起腐化,等到屍體的血肉完全沉入材料,浸泡三年五載之後,再取出來造紙。
這樣弄出來的紙張,從成紙開始就天然的法器,不用畫符也帶著煞氣。用這種紙製造符籙威力至少憑空的提高三成,甚至更多。如果做成紙人傀儡,威力更勝。
不過,邙山紙的製造方法早已失傳,現在術道上任何一張邙山紙都能賣出天價,我也僅僅是聽說而已。
我又往前湊了一點,把臉貼在柵欄上悄悄打開了鬼眼。
誰曾想,我剛剛把眼睛湊過去就看見對上以上血紅眸子,對方好像也跟保持著同一個姿勢趴在鐵門後面,我倆的鼻尖差點撞到了一起。
我本能的往後稍退時,對方的面孔差點從欄杆里擠了出來。我眼看著他的臉從鼻子開始,擠成了一個細條,眼睛像是魚一樣分向了兩側,額頭卻忽然從欄杆縫裡突出來一塊,眉心上隱隱看見一個藏在皮膚下面的紅點。
那人的面孔擠出來差不多,半尺左右就被卡住不動了,看上去就像是被鐵門強行擋在了後面。我也終於看清了他額頭上的東西。要是我沒看錯,那應該是一個篆字,好像寫的是個“囚”字--它應該是被囚禁在刑台下面的鬼魂。
我伸手猛拉了一下拘魂索,葉木飛快的把我給拽到了外面:“兄弟,怎麼了?”
“沒事!”我回答一句之後扭頭看向了菀兒:“菀兒你過來,我有事問你。攀夢峰刑台下面的妖鬼獄是不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