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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我不信這些。”那人雖然矢口否認,但是語氣上明顯有些軟化了。
最開始衝進來那個女人,厲聲道:“你不用在那挑撥是非,這間房子是我化高價請風水大師布置的。怎麼會有問題。”
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顯然是對她的口無遮攔十分不滿。
我坐回原位:“你們自己看見了,你家的東西,我一樣都沒動過。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我說的那些地方有沒有不一樣。”
“我就不信了……”那個女人往木位走了過去,伸手把風水花瓶給揭了起來,果然看見花瓶下面押了一張畫著寶劍的黃紙。
“這是……”
我指著那張黃紙道:“有人劍符模擬了銳金之氣,金可克木。木氣代表戶主人脈關係,我想這位先生以前那些朋友,已經無緣無故疏遠了不少,甚至不再聯繫了吧?”
那個人終於走了過來:“在下陳建勛,還請這位……這位先生……這個……”
陳建勛一時半會兒拉不下臉,我也沒心思為難他:“我不是特意來找你麻煩,只不過有個案子牽扯到了這個田大姑,人我必須帶走。”
“沒有問題。”陳建勛道:“這人是我家雇來的保姆,有些事情,我是不是能跟著聽聽,這個不違反原則吧?”
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一是覺得不放心。二是還有幾分懷疑。
“沒有問題!”女冬醫才。
我乾脆坐了下來,示意老陳把人帶過來:“說,你在這兒究竟想幹什麼?”
田大姑已經被老陳打沒了脾氣:“這是塊兒風水寶地,我要在這裡養鬼,又弄不走這家人,只能裝成保姆躲著。可是他……”
田大姑指了指陳建勛:“他身上官氣太重了,小鬼都不敢進來。我乾脆就用風水局挑著他夫妻不和,只要他不回家,我就能養小鬼了。”
“你……”陳建勛氣得雙眼直瞪。他愛人當時就哭了:“我家對你不薄,你怎麼能……”
我冷笑道:“有些術士是不講理的!在她看來,沒把你家弄得家破人亡,已經是恩惠了。你們家的事情結束了。我也該走了,剩下的事情,不是你們能聽的。今天的事兒,我希望在場的人都能保密,要是上面追究起責任,別怪我事前沒打招呼。”
“一定,一定……”陳建勛把我送到門口:“您看我家。”
“沒什麼大不了,找個風水先生重新布置一下就行。”我沒時間跟他閒扯,拉上田大姑趕回了鬼手。
等進了總部田大姑徹底蔫了:“幾位,幾位,我沒惹著你們。求你們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放你媽屁!”老陳一腳把人踹了個跟頭:“你養的小鬼兒,把我兄弟魂魄都吃了。還他媽沒惹著我們。今天不把你折騰出稀屎,我算你拉的乾淨。”
田大姑看見那個被我吊在樑上鬼魂,立刻叫起了撞天屈:“我冤枉啊!我真冤枉啊!這隻鬼是我的,不假。可是,她趁我不注意跑出去了,我也正在找它。”
我冷笑著坐了下來:“看來,你是想喝一杯我這兒的待客茶吧?”
“我真沒說假話,我發誓,我發血誓。”田大姑的腦袋都快磕破了,她知道我說的待客茶是什麼意思。術士裡面都管招待俘虜的第一道大刑叫待客茶。
我看他說的不像是假話,厲聲問道:“我兄弟,練得是外家功,沒有人加持的鬼魂,能近他身麼?伺候待客茶。”
我們這兒哪兒有什麼刑具啊?老陳出去轉了一圈,最後逼得沒招兒了,把倉庫里的水電焊拎進屋了,拿火對著了就要往田大姑眼睛上噴!
“別,別……”田大姑嚇蒙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再說。”
田大姑圍著葉木看了半天:“這個人原先就少一魂一魄。”
“放屁--”老陳話沒喊完,那個鬼魂就尖叫道:“我早就說了,他少魂魄。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田大姑叫道:“對對,他原先就少魂魄,絕對假不了。曾經有高手幫他安置了魂魄,要不然他原先肯定是個白痴。動手的時間,應該有二十年左右。我發血誓!”
田大姑真的發了心頭血誓。
我頓時懵了,葉木雖然有時做事不怎麼著邊兒,但是絕對不可能是白痴。可眼前的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轉頭道:“小貓兒,馬上查一下葉木以前的資料。”
小貓兒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葉木所有資料都是從大學開始。以前的東西全是偽造的。也就是說,葉木等於是大一開學時忽然冒出來的人。”
“葉木的資料是假的?”我一下子懵了。
小貓兒道:“不僅是葉木,包括他父母的資料都是假的。情報組那邊發覺,葉木越往前去的資料就越模糊,甚至有人給他洗白過一次殺人記錄。”
第一七一章 老閻王去哪兒了(上)
“媽的,怎麼回事!”我暴怒之下反手把那個鬼魂捏了粉碎:“把這個老太太關起來。好好看著,要是我發現他的是假話,我就一刀一刀活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