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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準備看個究竟,對方鐵騎已經催動戰馬長我呼嘯從來,千斤戰馬以俯衝之勢撞向倒飛的騎兵。
“啪”的一聲巨響之後,那人象是被巨石轟擊的水窪,暴成了紛飛血雨向空地兩邊卷落而下。
我冷笑道:“人血畫師,是你來了吧?區區畫鬼秘術,也敢拿出來獻寶,太讓人失望了。”
我話音說話之間,已將雙手高舉過頂如握戰刀。來勢不減的騎隊卻馬刀閃亮生輝的縱橫掃戮過來。
“殺--”我虛懸的雙手隔空劈下,王家的絕天三印之一的“火印--烈火焚天”已告出手,這是我的第一次使用王家天印,也完全是想看看,王怒所說的,最適合橫掃千軍的“火印”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我掌心中火光一閃,“轟”的爆響如雷,前沖騎兵的腳下,熊熊烈焰沖天而起。匈奴鐵騎象是踏上了萬斤火藥,被全數掀上了半空。殘肢斷臂,人體馬屍縱橫飛射。我手中火焰宛如風生浪涌,呼號著反襲敵隊,灼人烈焰推卷著層層飛灰,橫推了十多米才停了下來。
我收手之後,院子裡已經寂靜得沒有半點聲息,被烈火燎過的空氣顯得出奇的沉悶。被我炸碎了騎兵還在躺在地上熊熊燃燒。
我猛然發覺從背後傾落過來的月光,帶起了一片持刀陰影,我一驚之下猛然回頭,卻看見無數鐵騎像是空中飄來的烏雲,並排的站在牆上,嚴嚴實實的將皎潔月光給擋在了身後。
“殺--”我和葉木同時暴起身形奔向了監獄的後牆。
“殺--”騎兵怒吼聲在空中瘋狂激盪,陣陣蹄聲風卷雷動的自三面揮騎而來。
遠處,八匹鐵騎手中的彎刀在也光下揮出了耀眼的圓弧,借著俯衝之勢向吳子奕那邊迎頭劈落……
五六個斥候似的身影也在施州陽身後閃現而出,幾乎無聲無息抽出匕首刺向了施州陽身後要害……
那些人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出現,攻擊的方位有十分刁鑽,逼得我們只能各自為戰,也一下子打亂了我原先布置!逼著我不得不跟他們正面硬悍。
“開!”我在怒吼聲中和葉木,雙刀齊揚。一左一右的刀奮力格向對面的鐵騎。
“當”的一聲巨響之後,我倆眼前火星狂舞,對方也人馬齊飛,殘刀帶著耀眼的白光,穿透瀰漫半空的血霧沒入漆黑的夜色。
可惜等到。被皮甲包裹的屍塊滑動到我腳前時,對方陣型也已經成了合圍之勢。
我和葉木仍舊屹立如山,睨視欺近的鬼物,忽然怒吼一聲掠身而至,人在半空,去勢側旋,兩把刀就像飛瀑倒流一樣卷向了騎頭頂。
我刀上呼嘯的真氣和葉木手中凜冽的刀光,剎時組合成了奔流的波濤,洶湧漫蓋從騎兵肩頭掃過之後,院子裡已經變得紅落千點。
十數匹驚馬馱著無頭屍骸,撒腿跑向還在不斷從牆外衝進的鐵騎。
後面衝上來的鐵騎更是兇悍異常,向無主戰馬抽刀狂斬,揮騎踏過同伴屍身,無謂衝進。沾滿了血漿的馬蹄一次次抬起,帶著不斬敵於刀下,便橫屍於疆場的剽悍,前赴後繼的寸寸逼近了周身披血的我和葉木。
吳子奕那邊,經歷了一連串精神重擊的傭兵,也緩過了身來,端起輕重武器對準衝進的騎兵瘋狂開火,有些兇悍之輩甚至把頂在騎兵馬頭上扣動了扳機,龐大的戰馬雖在槍口下血花紛飛,傭兵也在兇悍至極的騎士面前一退再退。
到了這時,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小覷了天下英雄。
我的本意是把人作坊的其他幾個人引出來一網打盡,卻沒想到對方實力比我估計的高出了很多。整個戰場都在一瞬間陷入了膠著狀態,我們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唯一能做的就是比拼耐力。
可是,造這種情況硬拼下去,吃虧的肯定是我們這邊,從虛空中衝殺出來的騎兵,像是用之不竭。可是,傭兵的子彈早晚有打光的時候,用不上多久,我們就得進入白刃見血的肉搏,到了那時,肯定要造成我方的大量傷亡。
我連續揮刀砍倒了兩人,偷眼往施州陽那邊看了過去的,那傢伙到了現在都沒有參戰,一直踩著人皮生站在原地,唯獨兩隻鷹隼般眸子,在一刻不停掃視著戰場。
忽然,施州陽動了,他手裡拘魂索在一瞬之間,暴漲十幾米,好像一道筆直光線連續穿透十幾個持刀壓陣騎兵,插進了監獄的外牆之後,又轉過了一個彎反向穿透牆壁另外一側,飛回了施州陽手裡。
第二四九章 下一站
施州陽雙手拉住拘魂索兩頭,猛力向後一拉。把一塊大概五六平方牆壁整個拽飛了起來。
重達千斤的混凝土牆壁在空中連翻了幾圈,平拍在地面上之後,我才看見牆壁背後用血畫了一張“千軍圖”。圖畫上正是一群縱橫拼殺匈奴騎兵。難怪對方會源源不斷的殺進院子。
不過,這個時候,圖畫上的人物已經變得暗淡了許多,有些人物已經變得極為模糊,看樣子人血畫師的血畫,也是一種逐漸消耗的法術,否則,他就是拖也能把我們全都拖死!
施州陽冷笑之間抬腳往血畫上踩了下去,厚達一尺混凝土石板在他腳下應聲開裂,等施州陽再次發力之後,整塊石板立刻炸成了一寸見方石塊兒。
石牆崩碎的剎那間。那些已經衝到了我們眼前騎兵全身上下立刻炸出一片蛛網狀的細紋,僅僅兩三秒鐘之後,就像是一堆被重擊的玻璃製品,全部炸成了漫天亂飛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