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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站了起來。手裡隨手就拿了放在一旁的一把斧子,緩緩走向我,邊說道:“妹崽,棺材最怕西馬。你曉得嗎?怕屍體不化。但是廖家要奏的就是一口養屍的棺材。奏棺材的,喏也不願意幫他們家奏的。我也是不服我師父,才幫他們做了。按照他們講的法子做出來了。那時候,我才十七,根本沒曉得這種事情的厲害。人死了就應該塵歸塵土歸土,還非要留下來。這是逆天道的。這報應還是報應到我身上的。”
“黃老頭!”門口處傳來了廖擎極的聲音,“離她遠點!”
廖擎極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那駝背老頭子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前,而他手裡拿著那把斧頭,想幹嘛?
廖擎極一伸手僵我拉到了他的身後。他本來就挺高的,被他這麼一拉。我整個人都躲在了我身後了。
老頭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光彩,轉身朝里走去,放下了手中的大斧頭,走向了紙人。然後,竟然抱著紙人就走進了一旁的另一間屋子裡。
廖擎極拉著我出了長生店,我們身後的那門,就這麼自己關上了,燈也自己熄滅了。
我回頭看著那屋子,一股寒意升了起來。
廖擎極沒跟我說話,拉著我上了車,開車離開。看來剛才他確實沒有離開太久,要你不然他也不可能回來那麼快。
車子開上了那有著路燈的四車道後,就這麼靠邊停下來了。我縮縮脖子,知道老頭子肯定會生氣的。這人就這樣!
他停好車子之後,說道:“剛才你差點沒命知道嗎?”
“他就算拿著斧頭,應該也不敢殺人吧。”我弱弱的說著
廖擎極看向了我:“看到剛才的那個紙人了嗎?”沒有等我回答他就繼續說道,“那是他老婆。他殺了他老婆,封了魂,把肉身弄成了紙紮,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帶著他老婆。誰敢去告他?就算是有人來查,那也只是一個紙人。你想著我以後也抱著一個人睡覺?”
我整個人驚住了!幾秒鐘的時間裡,腦袋裡全是我變成紙人後的畫面。例如,我成了紙人,被廖擎極直挺挺的抱上床。然後他壓了下來。“咔擦”我被他壓扁了。哪天,廖擎極終於壽終正寢了,他是躺在他的那養屍的棺材裡永遠的睡覺。而我就被他的那些子孫,一把火燒了。
第四章 九龍棺豎葬
我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他也是沉默了好一會,應該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然後才問道:“你怎麼跟到這裡來了?”
“我的出來就看不到你,又恰巧知道這個地方,就打車過來了。”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還要跟那個老頭子說話?”
“他自己在那說了,你們廖家跟他要棺材的事情。我才……順便問問的。”我咬著“順便”這個詞。
廖擎極沒有開車,就這麼沉默著,他的眉頭一直皺著。看得出來,他現在心裡有事,正在思考著呢。不過他既然不願意開口跟我說,我也就不問了。
我們兩就這麼在車子上沉默了半個小時之後,他才重新啟動了車子,就連一句解釋也沒有,就這麼開車朝著他這兩天住的酒店開去了。
這一路上,我媽打過電話來問我怎麼還不回家。我就跟我媽說,跟著蘭雪他們一起玩著,還沒散呢。我們這裡近蘭雪家,今晚上我就住在蘭雪家裡了。我媽還特別提醒著我,明天要回學校上課了,別玩那麼晚。
不過在我媽說了再見之後,我拿下,屏幕是黑屏的。好像反應有些延遲了,並沒有亮屏起來讓我掛斷電話。我只能等那麼兩三秒鐘的時間。但是在這兩三秒鐘里,我好像又聽到了我爸說話的聲音。屏幕亮起來了,我卻沒有馬上掛斷電話,而是重新放在了耳邊。從中聽到了我爸媽的對話。
“估計是在一起的。要不然廖擎極也不會特意來跟我們說那樣的話。”這句是我爸說的,沒有聽到前面,就聽到這麼一句。
我媽帶著哭聲說道:“怎麼偏偏就是福福呢?阿特,要不,我們跟你弟弟那邊擺明著說了。我們也不要太爺爺留下的那些東西了。他們想要就讓廖家人找他們去。別讓他們扯著福福了。”
“你別忘記了。當初我們福福是死了一回的,是廖擎極又給抱回來,還活過來了。這次,他一出現就指明著要找福福,不就是說,我們的福,在他抱回來之後,就已經出事了嗎?”
我愣了一下,看看認真開車的廖擎極,也沒敢說話。好一會之後,我媽才嘆了口氣,說道:“福福初中體檢的時候,我就想說了。我的血型的o型,你是血型的b型,怎麼福的血型就是ab型呢?我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孩子,我不會弄錯。那就是你的種,怎麼血型就會變了?那個廖擎極,一定對福福做過什麼。要不是我確定他抱回來的孩子,就是我們的福的話,我現在都要說,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生的。”
“說這個幹嗎?不管怎麼樣,現在看情況,廖擎極會保護我們福,就先這麼著吧。睡吧,你還沒好呢,多睡。少想。”
我掛斷了電話,轉頭看著廖擎極,心裡浮出了一個念頭:“難道我真的不是我媽的孩子,是廖擎極字路邊隨便抱了個孩子來給我媽的?那時候,不是我奶奶也在現場嗎?怎麼會換了孩子呢?而且我媽說她肯定廖擎極抱回來的孩子是她生的。廖擎極到底是怎麼把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我的血型為什麼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