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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就是一片混亂。然後鞭炮聲響起來了。特別大的鞭炮聲,在這樣空曠的地方,這樣的大晚上,顯得更大聲了。
鞭炮聲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等鞭炮聲過去之後,廖仲客他們那邊先下了車,我也衝下車子,就看到了廖擎極站在車子上,看著那邊的林子。那狗應該是逃到林子裡去了。鞭炮的聲音把它趕走的。
廖仲客的爸爸拍著手,說道:“這鞭炮還是想著明天吉時下水的時候放的,好在挑了好兆頭,帶著九卷炮呢。”
後面下來的老人家也說道:“以前有狼進村子,也是這麼嚇跑的。”
廖擎極從車子上翻下來,回身就看著剛下車的藍寧。藍寧的臉上有傷,蘭雪一點不客氣的把他打得鼻子都見血了。
廖仲客走過來,我趕緊說道:“你爸好有先見之明,知道帶著鞭炮。”
廖仲客看看我,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說道:“廖擎極讓帶著九卷的。鞭炮在市里根本就不讓放。也只有他們這種老一輩的農村人才會想到要帶著鞭炮。”
我吃驚著。蘭雪已經推著藍寧就說道:“就是他們家的狗,想要害死我們呢。”
藍寧瞪著廖擎極:“我們藍家是證明人。你要是殺了我,信義何在。”
廖擎極靠近了藍寧,低聲說道:“你已經是你們家的棄子了。另一個藍寧,現在應該正帶著人去那河村吧。他們知道破陣嗎?他們只是去送死。你跟著我們,至少不會死。”
藍寧被廖擎極的話氣到了,氣呼呼的一張臉就吼著:“我們家不需要破陣。什麼陣不陣的,下炸藥全炸了,那些活死屍,管他是死是活,拉出水,賣給那些人,你知道是多少錢嗎?你們這些農村人懂什麼?”
我暗中吐口氣,如果是另一個藍寧的話,是絕對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的。兩個藍寧就算特意偽裝,還是能感覺出不同的。經歷的事情不一樣,在性格判斷上還是有區別的。
廖擎極退後了一步,根本就不需要吩咐,廖家的那些晚輩們已經上手了。一分鐘之後,藍寧就被綁在一旁的樹幹上,身上到處是傷。
大家背上包,廖擎極才走到他面前說道:“我不殺藍家的人,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放肆。我不需要證明人!因為李福福就是我廖家的媳婦,那下面的東西,都是我們李家給我廖家的嫁妝。”
廖擎極轉身走人,拎著煤油燈。就跟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
我是整個人愣著,在看著他走遠了,廖雪推推我,我才反應過來吼道:“廖擎極,我什麼時候說那些東西都成嫁妝了?那嫁妝也太豐厚了吧!新婚姻法,娘家的就是娘家的,不會成為婚內共同財產。”
我追上廖擎極的時候,在那紅色的煤油燈下,還能看到他唇邊帶著的笑。
第十一章 藍寧的選擇
藍寧的話和現在的形式來看,我們只能繼續往前走,不能在這裡停留了。他們能在這樣的時候,用狗來攔住他們,甚至是用第二個藍寧來給我們假像。如果說,他們那邊的行動早就開始了的話,也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拖我們的時間。這只能說明他們就在我們前面,進程比我們這邊快不了多少,所以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攔截我們。
天黑趕夜路,那絕對是很苦逼的事情。一來這裡的路況本來就不好,又不是什麼水泥路石子路的,完全就是爛泥路。加上現在的氣溫情況,不走路的時候,需要穿著薄棉衣,走路的時候,會熱得一身的汗,在抱著厚厚的衣服走路,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我和蘭雪楊毅的裝備還好。我們用的都是之前買的戶外背包,可以把衣服都搭在上面,不會影響我們的活動,也就不會被熱著。廖家的老一輩就比較那啥了。他們都是老派的裝備,厚外套也只能用手夾著,越走越累。
走到烈士嶺的時候,廖擎極還是讓所有的老人家都留下休息,年輕人先走。
一時間,那些老人家一個個拉著自己的孩子吩咐著要小心什麼的。剛才那些狗可夠讓人揪心的了。我拉拉廖擎極的衣服,低聲說:“就我們幾個沒人關心一下的。”
廖擎極什麼也沒說就伸手抱過我。楊毅也抱抱蘭雪,被蘭雪拉下了手。
全部都是年輕人,很多都是晚上打遊戲看小說習慣的,這大晚上的要趕路也沒有什麼問題。
該面對的,還是會面對,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現在這個時間就到了。
我們趕到河邊的時候,是凌晨的三點多,正是一天裡,降霜的時候。在明亮清冷的月光下,我們能看到河面就像是煮開的水面一般,往上冒著白色的水汽。
在岸邊,韋德嚴手中緊緊抱著一個白色的箱子,看著我們驚訝著。
韋德嚴厲聲道:“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裡?藍家的人說,你們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到。”
“誰在水下?”我問著,從岸上的裝備來看,已經有人下水了。他們有著備用的氧氣罐,有著水下的燈,看著都是很前進的裝備。
廖擎極走向了韋德嚴,說道:“把箱子放下!”
“你,你是什麼人?”
“廖家的人。這河的所有者。把箱子放下。”
韋德嚴咽咽口水,看看我們:“就是你們殺了那些外國來的研究人員的?你們,我要報案,要讓你們都被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