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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我在看著他,他問道:“資料!”
“什麼資料?”
“沒有一點資料你就上車過來了?楊毅去哪了?”
我這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抓抓頭:“楊毅有個活動很重要,他現在很忙吧。蘭雪有個比賽。我是偷聽到我們教授接的一個電話,說時間指定就是今天,我才趕著過來的。”
“也就是說,沒有一點資料就過來了?找死?”
“我沒找死。我就是去看看而已。那地方是個鎮子,地圖,導航都能找到,我去看看還會出什麼事?”
廖擎極沒再說話,不過他的不爽已經很明顯了。我嘟嘟嘴的時候,他把手機遞到了我的面前,屏幕上出現的是導航的地圖,上面寫著距離wz市區整整194公里。這,這還是一個市的嗎?而且從地圖上看,那地方很偏僻。
事實告訴我們,看山跑死馬是真實存在的。地圖上的194公里,但是實際上,很多地方要是用普通的的士根本跑不了。也幸虧廖擎極開的是越野。一些路段,泥石流衝下來都蓋住路了,只能冒著被陷泥里出不來的可能,慢慢往前。
這裡一來,等我們的車子真的到了地圖上標的永昌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四十。這個時間,在我們這,大夏天的話。天都還是亮的。現在這種夏秋交接的時候,七點四十,天氣已經很昏暗了。
車子是停在一個大地台前,在那大地台的前面有著一個古老的門,上面寫著“永昌”兩個大字,也幸虧字大,要不光線那麼昏暗,什麼也看不到了。
地台的左邊有著一個大戲台。那戲台一看就是幾百年前的戲台了。斑駁的台柱子,上面的畫都已經脫色了,戲台子左右的窗子。都有著木頭雕刻的窗花的,現在窗花都斷了,殘了。
光線很昏暗,我能看到的很少。心裡還想著,要不明天天亮了,來拍幾張,說不定還有研究價值呢。正想著怎麼可能看清楚這個戲台子的時候,台子上的紅燈籠亮了起來。接著那戲台子後面就走出了兩個穿著壯族服飾的人,開始唱著壯族的歌。
“有人唱戲!”我驚訝著,腳步就想著朝那邊靠過去。
廖擎極繞過車子。上前拉住了我的手臂:“進村吧。天黑了!”
“有人唱戲,我們聽聽吧。這個,感覺跟現在的桂劇不一樣。”我說著就掏出手機,想著拍幾張。
但是廖擎極卻再次抓著我的手臂,就直接往那邊鎮子門走去。我掙扎了一下,要是就這麼走了,多可惜啊,這個要是能拍下來的話……“餵!”廖擎極拉著我走進了那古老的門,我還在回頭看著,想要好好研究一下那戲台,那戲曲的時候,卻發現戲台上根本沒人,燈也沒亮,光線已經暗的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用廖擎極說話。就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廖擎極低聲數落著:“天黑了,在這種鎮子,要是真的有人唱戲的話,還不早就整個鎮子的人都出來看了。人家能專程演給你看?”
鬼唱戲!真讓我遇到了!好在沒著道!我趕緊亮了手電筒,這次原計劃就我一個人來的,裝備都是我一個人背著的,什麼都齊全,手電筒自然少不了。
手電筒的光打出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那門上的,帶著生鏽鐵錐子的門板。
大家對這種門。估計沒印象。在看到這個門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古鎮了。這種門就是石頭壘起來的,兩邊有防護的古建築。門板不是家裡的推開的那種,而是吊起來,藏在上方的夾縫中。古代都有關城門的習慣。這種小鎮晚上也會關門。就是把夾層里的門板放下來,從裡面用大木頭卡死。
現在我一抬頭就看到了夾層里藏著的門板。帶著生鏽的鐵錐子,對應著下面石頭門檻上的一個個圓錐形凹口。
現在那些凹口裡已經都是泥了,看來這個門已經失去了它的意義。
“這個鎮子很重要嗎?為什麼會有這樣嚴謹的還帶著防禦性質的工事。這裡以前打過仗吧。”我說著。
廖擎極往裡走,邊說著:“應該很重要,不過不是打仗的地理位置重要,這附近沒有什麼村子,就這麼一個小鎮,基本上是自給自足。它的重要,應該是在它的內部,而不是打仗這一點上。”
手電筒照過去。鎮裡完全呈現出幾百年前的風貌。要不是那邊角落亮著的一盞用電的小路燈的話,我還會以為,我這是穿越了,回到了清朝呢。
窄窄的石板路,青磚的房子光滑帶著凹痕的門檻和門墩石,甚至那些關閉著的木門上出現的,轉折的鑰匙孔,都能表明,這裡完全保持著幾百年前的一切。
“廖擎極,”我說著,“這裡比你們麥村還要保護得好,你們麥村都是新村和舊村雜著了。這裡一點水泥磚頭都看不到。”
“全是老青磚!”
“晚上都沒什麼人出來,不會都睡覺了吧。喂,你別老是繃著一張臉,跟你說個真實的笑話。你知道為什麼在沒有電視的年代。人民特別能生孩子嗎?就我太爺爺那輩,還有你這輩人也是,哪個不是五六個孩子的。生四個都嫌少。”
廖擎極沒說話,還是往前走著。我只能繼續說道:“因為晚上沒電視看,就早點睡了吧。但是躺床上又沒事做。就做點那事吧。加上那年代,沒有特別的避孕,所以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生。”